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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由教育部批准的“中小學數字教學資源開發與應用”重大課題在成都開題。課題組着力於系統性地解決中小學數字教學資源缺乏、標準不明確、信息環境建設匹配度不夠、數字教學實踐應用體系缺乏有效管理等問題。
開題論證會上,多位專家提到“扔掉教材”這一話題,引起現場部分教師的關注。“扔掉教材”具體是指什麼?“扔掉教材”之後教師又該如何組織教學?當數字教學資源撲面而來,教師們準備好了嗎?
教學資源整合從“機耕道”跨進“高速路”
推進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的全面深度融合,已經成爲當前提升教育信息化整體水平的重要內容。這種融合被寄予厚望——促進教學方式與學習方式變革,實現教與學、教與教、學與學的有效互動。
“面向未來的教育主要有兩大任務,一個是教育公平,一個是教育質量。”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教材發展中心主任田慧生說:“這兩項任務都離不開信息技術的進一步開發。”
四川省教科所副所長劉建國說,如果將“三通兩平臺”(寬帶網絡校校通、優質資源班班通、網絡學習空間人人通與教育資源公共服務平臺、教育管理公共服務平臺)建設比作修建高速公路,“數字教學資源開發與應用”就是高速路上承載的物質,就是繁忙奔跑的各類交通工具,以及順暢流通的各類“貨物”。
相對於傳統的紙質教材,“數字教學資源開發與應用”意味着教學資源的整合從“機耕道”時代跨進了“高速路”時代。
我們該扔掉傳統教材嗎?
一次,上海師範大學教授黎加厚到廣東一所優質學校聽課。他發現,一堂課下來,孩子們始終都是在使用數字教材,紙質的教材幾乎沒有翻、沒有動。他翻開一名學生的課本,儘管已經到了學期末,但課本依然是嶄新如初。
黎加厚感到非常奇怪。課後,他問校長,學生的紙質課本是新的,爲什麼沒有用?
校長淡然地回答說:“我們的學生用的都是電子書。我從來都不認爲紙質教材是課堂內主要的學習資源。事實上,它只是一種參考。統一的教材對學生的個性化學習不利。”
新時代,學與教的過程對教材提出了更高要求。教師對教學內容隨時都會有更新、修改的需求,而傳統教材一成不變,沒法“隨機應變”。
南京師範大學教授李藝甚至建議課題組研究者和教師們“扔掉教材”。他說,以前,出版社、教材編寫專家、印刷廠等各方將教材編輯、出版後,教師僅僅是被動的使用者。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數字化教學資源,教師變得更加主動,可以根據課程內容和學生實際對教材進行再設計、再整合。
四川師範大學教授巴登尼瑪說,國外學校一般都沒有統一的教材。教室的背後有一排書架,上面會有各種各樣的教材。教師不是隻用其中某一兩種教材,而是藉助這些資料自己來編寫教材。教師每一天、每一週都要編寫教材(有時候是與學生共同完成),打印出來分發給學生。
文軒教育科技公司培訓師張抗說:“有了數字教學資源,教學設計更簡單,要圖片有圖片、要表格有表格。這樣,教師可以輕鬆地將碎片化的素材整合起來,大大豐富教材內容,優化教學結構。”
如何用好數字教學資源?
李藝認爲,課題研究者和教師們應該站得更高、看得更遠。教師需要先深入思考在教學過程中學生學什麼、怎麼學?教師教什麼、怎麼教?學生的學和教師的教分別需要什麼樣的內容支撐?在這一系列思考後,教師再去“數字教學資源庫”中尋找支撐材料,並進行個性化的選擇和整合。
如果真正“扔掉教材”,全面深入使用數字教學資源,一方面讓教師感受到極大的方便和快捷,另一方面也對教師整合教學資源的能力提出更高要求。
成都師範學院副教授賴蓉莎,曾經聽過一堂小學英語數字教學的研討課。她發現,課程思路和教師的設計都很好,但教師僅僅是按教學程序走,而學生則在各自玩手機和電腦。她說:“這是明顯的‘管教不管學’,沒有把握好使用數字教學資源的度。”
賴蓉莎認爲,數字教學資源對英語教學有特殊的實踐意義,既有利於解決城鄉學校英語教師配置不均和素質參差不齊帶來的現實難題,也有利於克服英語課堂教學模式單一帶來的學生學習倦怠,提升學生學習生活質量。不過,賴蓉莎也提醒教師們:在使用數字教學資源時,要“以學定教”,否則教學組織就會走向失控。
田慧生提出,數字教學資源的應用,不能僅僅侷限於改變教學的技術、手段和方法,而是要作整體思考和系統設計,要立足於改變教育教學的觀念和結構,調整教學的關係,致力於對教育教學產生整體的深遠的影響。記者李益衆通訊員倪秀
(來源:中國教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