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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金色大廳”
最近,北京交響樂團團長譚利華與海軍政治部文工團團長宋祖英兩位委員在兩會上,就近年來中國演出扎堆“金色大廳”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宋祖英稱,“我想,我是開了個‘壞頭’,但後來者應該有一個審覈審批的過程,我們藝術走出去應該代表國家水平,國家應該有一個規範,是不是國家能控制?用一個標準審批?”
從對金色大廳的膜拜到對金色大廳的不屑,金色大廳一直在那裏,從不因中國人的看法而改變它世界音樂殿堂的地位。宋祖英作爲中國第一位登上金色大廳的中國音樂家,曾被廣大媒體和民衆讚揚,儼然是中國民樂第一人,而現在宋祖英卻公開稱自己開了個壞頭,難道中國演出扎堆金色大廳根在宋祖英嗎?其實不然,經是好經,只不過被某些心術不正的和尚念歪了罷了。正如宋祖英所說,那是我個人的一個音樂夢想。宋祖英的夢想是在那裏得到世界的肯定,而不是去鍍金,宋祖英也的確不愧爲中國民樂第一人的稱號,演出得到了各方的肯定,而不是像某些藝術家一樣,逼得奧地利人中途做逃兵,送票都送不出去。
再好的經一旦脫離其本義和純粹就變成了歪經,金色大廳之所以變成了鍍金大廳,在短短几年裏將國人心中的藝術殿堂打落塵埃皆因“名利”二字。去金色大廳的本應是“爲夢想而去”的藝術家們,而現在卻是一羣爲名利而去的鍍金者們,藝術則淪爲南郭先生手中不會吹響的笛子,其背後是社會浮躁下的名利慾望,枉圖尋找一條成功捷徑,花錢租個場地,金色大廳轉一圈回來就是帶領中國音樂走出去的藝術家了,再找媒體一宣傳,咱不也成“宋祖英”式的腕兒了嗎?名片、門票等都重新有了可供書寫的資本,宋姐去得,我也去得,要和宋姐站在一起成了許多音樂人的“追求”,但要真正和宋姐站在一起,不是腳下墊上錢就可以的,需要的是追求藝術的純粹和極致,只有兢兢業業的刻苦訓練才能站得更高,對於重包裝輕訓練的“包裝主義”終會像紙糊的窗戶一樣,被人們一一捅破,暴露敗絮其中的內質,而受到人們的鄙視,宋姐和金色大廳也因此“躺槍”,變成了“壞頭”。
除了演員本身的名利慾望作祟之外,更有政績觀的推動,如全國政協委員、北京交響樂團團長譚利華所言“裏面有中央級寫條子的,有軍旅寫條子的,有各省市領導寫條子的,使館壓力太大,搭上錢都沒人看。”這和藝術無關,君不見中小學生團體都登上了金色大廳?正是有了這些條子纔會有如此多的文藝團體扎堆去金色大廳鍍金,有政府財政支持甚至全包,誰會堅持藝術底線不去?而演出又能給當地領導臉上貼上重視文化發展的金字招牌,得來文化強省等稱號,花錢砸演出的事情就一再上演了,要想遏制扎堆金色大廳現象,要先遏制地方領導的文化發展政績衝動,除了公益演出等外,公款演出尤其是跨國演出等現象應得到治理。
正如宋祖英所說,我國對走出去的文化可建立一個審覈規範過程,畢竟走出去的文化代表着國家的文化水平。同時我國作爲文化古國,應堅定自己的內心,莫對“外國貨”盲目膜拜,潛心作研究終能得到公衆和世界的認可,對待“走進來”要有底線,對待“走出去”更要有規則,否則得不到世人尊重,反而會成爲中國藝術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