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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愛樂樂團總部位於柏林中心,毗鄰文化生活豐富的波茨坦廣場,緊挨市中心最大綠地蒂爾加藤公園。這座別具風格的黃色建築在上個世紀60年代由建築師沙隆設計,至今仍顯得現代感十足。
在樂團演奏小提琴20多年的愛樂董事烏爾裏希·克內策爾近日接受本報專訪,介紹了他所瞭解的柏林愛樂的前世今生。
樂手因薪資低而成立
柏林愛樂的前身爲一支由比塞帶領的樂隊。1882年,比塞帶領樂隊去華沙演出,但只爲樂手訂購了四等座火車票,加上本來已經薪資不足,54名樂手當即抗議,併成立了自己的樂隊。
1887年,柏林音樂會代理人沃爾夫接手這支樂隊,將樂隊改名爲“柏林愛樂樂團”,爲樂隊發展打下了基礎。
在樂團形成早期,馮·彪羅、尼基什、富特文格勒等指揮都對樂團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馮·彪羅成爲樂團首席指揮後迅速把柏林愛樂帶入精英樂團行列。在他之前,樂團指揮只是樂手統一打拍子的輔助,而彪羅則將指揮發揮到“發掘音樂中的潛在含義”。此外,他對自己和樂手要求十分嚴格,排練常常達數小時,對每一個音符都要求投入所有的關注。
彪羅的繼任者尼基什在1895年接任指揮,他視每位樂手都是一名藝術家,進一步增強了樂手的自信。
富特文格勒是二戰前的最後一位指揮,他同樣對樂團留下了深遠影響。對富特文格勒來說,解讀音樂不僅意味着發掘音樂中潛藏的含義,而且是對樂曲的一次“新的創作”,一首大家熟悉的曲子在富特文格勒手裏能產生全新的體驗。
卡拉揚引領黃金時期
說到柏林愛樂,首先讓人想到的便是樂團最著名指揮家卡拉揚。二戰後直到80年代末,卡拉揚引領了柏林愛樂的黃金時期,樂團不論從藝術上還是影響上都取得了巨大成功。今天,柏林愛樂總部旁邊的街道就以“卡拉揚”來命名。
“卡拉揚是一位音色的魔術師”,克內策爾說。對卡拉揚來說,聲音具有決定意義。
“拿捏作品的時間跨度,是卡拉揚的一項絕活”,克內策爾說。如果把一部音樂作品比作一段時間旅行,那麼對於一位指揮家來說,把握整個時間之旅的跨度十分重要。卡拉揚對這種跨度有着敏銳的感覺。當他把握了一部作品的這種跨度以後,個別細節不會影響他對整部作品的把握。
在樂章與樂章之間的銜接點上,卡拉揚則更是力爭完美,音樂的張力在銜接處是斷是續,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卡拉揚對樂團的影響極爲深刻,他近30年的指揮影響了整整一代樂手。他的演奏特點和風格成爲了樂團的基因,直至今天還影響着樂團的演奏風格、傳統和文化。
啓動古典音樂教育計劃
克內策爾介紹,柏林愛樂一直保持着很高的聲譽,所以也一直能吸引最優秀的演奏家。新樂手進入樂團,首先要在整個樂團前演奏,證明自己的實力。在試演階段,新樂手還要證明自己的實力能融入到整個樂團中去。“新樂手和樂團之間是一種互動的過程,”克內策爾說,樂手一方面從樂團吸收“養分”,另一方也給樂團注入新的活力。
克內策爾認爲,不斷地去激發年輕一代人對古典音樂的熱愛,是樂團面臨的最大挑戰。當前,年輕一代面臨着海量信息的轟炸。面對信息洪流,如何保證古典音樂的地位,困難不小。
爲此,現任指揮西蒙·拉特爾爵士發起了教育計劃,通過多項內容充實的活動增加年輕人接觸古典音樂的機會,培養年輕人的興趣,併發掘音樂人才。
另外,開放和拓寬古典音樂作品庫是樂團努力的另一個方向。柏林愛樂每個演出季都會採納一個新的當代作曲家作品,以保證跟新時代藝術的銜接。
克內策爾說,樂團跟中國有不少接觸,並注意到中國是一個潛力巨大的新興市場。
克內策爾說,2013年10月,郎朗與柏林愛樂錄製的新專輯在全球同步發行。在郎朗演奏鋼琴的2013年底跨年音樂會上,德國總理默克爾和總統高克均出席。音樂會結束後,默克爾還特意到後臺與郎朗親切交談,稱自己是郎朗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