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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畢業季。對於不同生活經歷的人來說,每一代大學生都有獨特的畢業記憶。對“90後”侯衝來說,畢業是一場創意的比拼;對“80後”安一臣來說,畢業是一段充滿激勵感的光輝歲月;對出生於上世紀60年代的劉宜安來說,畢業是一段家國追憶,更是一份深深的祝福。
“90後”:無創意,不畢業
在蘭州大學的校園裏,剛剛參加完答辯的“90後”侯衝興奮地說,畢業季的第一個安排,就是穿上學士服和小夥伴們去拍一組創意照。“我們計劃等世界盃來臨後,一人穿一套參賽隊的球衣,或者舉個參賽國的牌子。比賽一場,我們拍一場,一人代表一個國家隊,畢業季碰上世界盃,兩不耽誤。”
他說:“只是創意還不夠,這些奇思妙想還有很多現實意義。我們自己做散夥飯,一人出一個菜,一個菜想一個別致的名字,不僅紀念了我們的大學,還響應了厲行節約的社會風尚;甚至有的班級把同學不用的書集中起來,傳給下一屆師弟師妹們。”
“相對於其他年代的人,相信我們更善於自我表達。去年,我們把一組照片傳到了網上,沒想到反應超好,還被門戶網站置頂了。”侯衝表示,“有些網友表達了羨慕,有些人說自己怎麼沒想到,我們當時覺得特別有成就感。現在網絡如此發達,人們通過行爲藝術,向社會展示個人豐富的情感思想,大家將照片隨拍隨發,看到別人在自己的狀態上點贊,那一刻真心體會到分享成長帶來的喜悅。”
“80後”:走得越遠越好,纔對得起青春
說起年輕時候的畢業季,出生於1980年的安一臣侃侃而談。
“那時候沒有現在的大學生想法豐富了。每人湊十幾元錢,一夥人去校門口的餐館,來幾捆啤酒,再要一桌下酒菜,吃了散夥飯就算畢業了。”他說,“大學四年,我們七個漢子擠在八人間的宿舍,一個連洗臉盆都沒地兒放的空間。臨近畢業,我索性把電腦主機放進行李箱,去校外租房做畢業設計。那會兒筆記本還是奢侈品,條件不好的同學去學校機房,大家一待就是一整天,畢業季可真不輕鬆吶。”
“大學給了我桀驁不馴的心態,畢業時就想定要幹出一番事業。大家都各自懷揣理想,相信知識改變命運,心想勇闖天涯,走得越遠越好,這纔對得起自己的青春。畢業後,我離開家鄉甘肅,到上海開始打拼事業,經過十年的努力奮鬥,在這裏買房結婚,也算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如今再回首往昔,大學時光猶如一段光輝歲月,讓我的人生從此不堪平庸。”安一臣說。
“60後”:我們是時代的“螺絲釘”
提到大學畢業的那段時光,出生於上世紀60年代的劉宜安至今歷歷在目。
黃上身、藍褲子、一張黑白老照片,拍照時連一個好看的背景都沒有,畢業儀式很簡單。在那個年代,大家不可能拍得現在這麼好看,全身都裹得很嚴實,雖然看上去正統,倒顯得很珍貴。
“沒有BP機、沒有QQ微信,那時候把名字和祝福語都寫在對方的留言冊上,尤其是家庭地址,會寫得非常具體。”他說,“記得當時我給每個人的本子上只留了一個‘求’字,因爲很多人留言都是祝福對方進規劃局或者設計院,以爲那就是找到了好工作,也許人家有自己的追求哩。別看是一個‘求’字,簡單就是美,代表的寓意又很多,積極陽光,內涵很廣,更沒有高低和大小之分。如今雖然大家很少聯繫,但翻開老照片和留言本,還是能依稀辨認出彼此,相信現在每個人都過上了好日子吧。”
“對我而言,臨畢業就想當工人,像我的父親一樣,比別人多掙一份錢,多拿一份獎金,把這個家守住。投身於祖國的建設,是我們那一代大學生的追求和理想,工作都是服從分配,國家哪裏需要我們就去哪裏。還記得同學們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做一顆永不生鏽的螺絲釘,擰在哪裏都能閃閃發光。’”這是劉宜安大學畢業時的想法。(記者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