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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詩歌界乃至當代文壇,峭巖這個名字早已被人熟知。有人這樣評價他:“峭巖的存在,至少在我們這個時代是一種貢獻。他能從沉悶而平凡的生活中,提煉出一種在今天看來是幼稚可笑的‘純粹’。他能把軍人的剛毅與柔情有機地結合,在精緻婉麗中透射出倔強的詩魂。”
峭巖是早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就活躍在詩壇的“戰士詩人”了。他從軍旅詩開端走向廣闊的生活世界和心靈世界,從而成爲一名時代的歌者。解放軍文藝出版社推出的《峭巖文集》十二卷本,包含了他的抒情短詩、敘事長詩、散文詩等門類,展示了詩人的才華。
我清楚記得,峭巖早期作品短詩集《星星,母親的眼睛》和長詩《高尚的人》《靜靜的白樺林》,曾以濃郁的生活氣息、明快的語言節奏、獨特的詩藝技巧,獲得讀者的認同。步入新的歷史時期以後,他完成了一次自我蛻變,以深沉的思考,追問歷史、觸摸現實、展望未來,連續創作了《一個士兵和一個時代的歌》《遵義詩筆記》《燭火之殤》《跪你一千年》等詩歌作品,氣勢宏大、意蘊高遠、詩意飛揚,頗受關注。
《峭巖文集》的出版,不僅僅是詩人對五十年創作歷程的簡單回顧和總結,更是詩人向着更高的領域、境界邁進的階梯。
峭巖詩歌濃烈的思想性,貫穿於他詩歌的全部。它就像一條潛在清晰的主線,連接着他不同時期的全部作品,不斷攀登高峯,達到他新的詩歌審美意境和審美品位。
進入新世紀,作爲峭巖詩歌代表性作品“史詩三部曲”(即《遵義詩筆記》《燭火之殤》《跪你一千年》)的誕生,說明詩人不僅從現實的高度去關注重大的歷史事件,還體現了詩人用滿腔激情,對歷史英雄人物的謳歌與懷念,更體現了詩人以博愛、通達的歷史觀,去詠歎、抒發對生命意義的思考與歷史在場的凝眸、回顧。詩歌題材的挖掘、拓展、延伸,穿越時間與空間的緯度,也跨越現實與歷史的廣袤疆界。詩人以俯瞰歷史、社會、人生的新視角,讓自己的情感翱翔於無垠的歷史天空,其想象空間的大膽突破,詩歌語言有機地融入時間的鏈條之中,讓詩歌的巨大而紛繁的意象羣體,肆意無羈地在詩人無限的精神世界,時而俯衝,時而攀升,時而騰躍,時而低空滑翔。詩歌審美空間的外延,填充了想象的空間。
主流意識的張揚與歷史擔當精神在詩歌作品中的確立,則主導了峭巖詩歌內在“鈣質”的生成。我所理解詩人心目中的主流,其實就是生命的主流、時代的主流、社會的主流、歷史的主流、情感的主流。而詩性的擔當與人格、道德層面的精神承載不無關係。張揚主流意識與歷史擔當精神的《峭巖文集》包括“史詩三部曲”的面世,使其嚴肅、熱烈、莊重、大氣的創作風格,得以鞏固和提升。
詩人五十年來漫長的創作足跡,給我們帶來這樣的思考:詩人如此激情豪邁,以至五十年歌詠不斷,動力來自哪裏?統覽峭巖的詩文,一個重要的“根”是他精神的全部支撐,那就是主流價值觀的確立,才使他激情涌動、永遠年輕——他始終不忘自己是一位時代的歌者,並再一次證明,“心中有大義纔會有大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