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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璐雅
我是璐雅。在父母身邊頑皮了快20年,在學生生涯最緊張的時刻依舊頑皮着。高考後,我們家“老佛爺”給了我三個選擇:一、出國,二、復讀,三、去我考上的大學。每年畢業的時候總是有傳言“復讀如服毒”。再看看自己考上的可憐兮兮的大學。我跟媽媽說:“啓稟老佛爺,我要出國。”後來,每次有人問我爲什麼選擇出國。我總是笑笑地說:高考考得不好,被家裏一腳對準屁股,踹出來的。
經過半年的準備,2008年,邁出校門的腳伸得有點遠,一不小心跨出了國門,隻身來到有“彩虹之國”之稱的南非,憑着無知者無畏的精神闖世界。
下飛機那一刻,突然驚喜地發現周圍好多的外國人,有黑的、有白的、還有混血的,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纔是“外國人”。在懵懂間,開啓了我闖蕩南非的小日子。
從剛到南非不敢說話,到後來的跟誰都能閒侃幾句,太多太多的意想不到接踵而來,從簡單的吃、住、行到打工、求學等等,嚐盡箇中滋味,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在上了兩個月毫無用處的語言學校之後,我在一家壽司店打工。每天定點上下班,看似安逸穩定的生活中,總是有些小插曲在裏面。
剛剛開始工作的一段時間裏,每次跟其他服務生聊天時,說的第一句話基本都是“Could you please speak slowly?”一遍一遍記着每一款酒和飲料的名字。每次客人點餐的時候,總是瞪着大眼睛很仔細很仔細地聽着,生怕弄錯了。當然也鬧過一些笑話。一次在整理東西的時候,對旁邊的服務生說幫我拿些東西,但是等了好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問他爲什麼不理我,他反問我,“Did you just talk to me use your own language?”我這才知道,剛纔跟他說話的時候無意識說的竟是中文。
作爲一個沒有什麼事情是“碗救”不了的吃貨來說,在飯店打工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而且還是沒有吃過的壽司店。我也常常告訴自己,來到南非的人都會胖的,不用擔心。但是這些也不能作爲兩個月胖了20斤的理由。很無奈,我本來就胖胖的體型變成了“月半月半”。不過對此我還是深表欣慰的,因爲我從未有過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我有一個說胖就胖的體質,這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很多剛到南非的人應該都有一個體會,這是什麼破地方?連公交都沒有,我也同樣。爲此還在國內特意考了駕照。只可惜事隔大半年之久,再次坐上駕駛席,我已手足無措。姑父在副駕駛席很耐心地告訴我,踩離合、掛檔、慢鬆離合……熄火。我再來,踩離合、掛檔、慢鬆離合……熄火。反覆了幾次車終於不熄火可以往前挪動了,我鬱悶地發現,紅燈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數的女孩子,對車都不是很瞭解。在家裏的幫助下,我有了第一輛車,雖然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它是本田什麼型號。某天在午休跟師傅們閒聊的時候,說到各國汽車品牌,我弱弱地問了一句:大衆不是國產的麼?頓時多條怪異的目光看着我。不明所以的我又問,我說錯了麼?又遭多個白眼。
初到南非,對於黑人充滿着好奇。奇怪爲什麼他們除了男女高矮胖瘦之外,長得都一個樣子。他們的頭髮爲什麼都是卷卷的,他們吃的一坨坨的是什麼。過了幾個月後,終於可以分清他們的面相,才知道不是他們長得都一樣,而是在我眼裏他們都一樣。反之也成立。
我是璐雅,我在南非。
我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鬧着笑話,享受着在南非的小日子。(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