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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化糧與正常大米的對比 |
最近一段時間，全國10多個省市的糧油批發市場上，出現了一種被稱爲“民工糧”的大米，這種米顏色發黃，價格比一般大米竟然便宜三分之一左右，因主要銷往工地而得名“民工糧”，那麼民工糧爲什麼會如此便宜呢？《時空連線》的記者深入北京、天津、河北、黑龍江的多個糧油批發市場進行調查，終於揭開“民工糧”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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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豔 |
原來，這色澤黃，價格低的民工糧竟然是國家明令禁止直接作爲口糧進行銷售的陳化糧。
按照國家規定，判定陳化糧的標準包括色澤、口感、粘度、脂肪酸值等6項指標，陳化糧一旦被直接食用，極有可能危及人的生命。
這樣看來，如果長期使用陳化糧的話就相當於慢性自殺，那麼，如此高致癌性的陳化糧，是如何流入口糧市場呢？就在記者進行調查時得知，上海截獲了2千噸即將運往某食品廠加工的陳化糧。於是《時空連線》記者立即趕往上海民主港口。
在上海截獲的這批2千噸陳化糧來自於遼寧營口市的一家國有糧庫中轉站，爲了摸清陳化糧非法流入口糧市場的途徑，記者又北上來到了遼寧營口。
記者瞭解到，倒賣這批陳化糧的是大連金信公司，從去年11月份開始，金信公司就把總計爲1萬2千多噸的貨物陸續運抵營口的國有糧庫，暫時存放，並在貨運單上標明，這1萬2千噸是水稻。
直到這批貨物中的2千噸被轉賣到上海，工商部門接到舉報後才發現，這所謂的水稻，竟然是國家明令禁止私有買賣的陳化糧。
那麼數量如此巨大的陳化糧究竟來自何方？《時空連線》將繼續關注。
記者：從上海到營口，幾千噸乃至上萬噸的陳化糧出現了問題，那麼這些問題可能處在哪兒呢？接下來我們來連線在營口對這批陳化糧的流向進行採訪的記者崔豔，崔豔你好。
崔：你好躍軍。
記者：崔豔，剛纔我們從短片當中也看到了這批陳化糧一些大體的情況，這起案件非常複雜，有些細節性的東西能夠給我們再介紹一下嗎？
崔：首先讓我們來看一下這張圖表，這張圖表是我們根據營口市工商部門提供的情況，所繪製的關於12000噸稻穀的流程圖。在去年的時候，大連金信公司通過拍賣的方式，從東北五家國有糧庫中，拍得12000多噸稻穀。按照原計劃，這批稻穀本來應該運往上海，在大連金信公司的一個分公司進行加工處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批稻穀又轉到了，在去年10月份的時候，停留到了營口倉庫進行倉儲。在今年，2004年的3月份的時候，大部分進行了轉賣，其中分三批分別流到了上海、泉州和在營口當地也賣了一部分。
記者：按道理來講國家有相應的規定，比如說像陳化糧這種買賣，作爲拍賣到的這批陳化糧的企業，應該及時地向拍賣地的工商包括中轉地的工商部門進行彙報，那麼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向營口工商部門彙報他們有一批陳化糧要在營口進行儲存嗎？
崔：就這個問題我們也專門採訪了倉庫所在地，營口經濟開發區工商分局。他們說在這批陳化糧進入到倉庫，準備進入過程當中，金信公司並沒有到他們這裏進行登記註冊。
記者：國家還有相關規定，比如說購買陳化糧，購買當地的工商部門應該通知中轉地和最終進入地的工商對這批糧食進行監管。那5個糧庫所在的工商部門通知了營口市工商部門了嗎？
崔：據營口市經濟開發區工商部門的同志向我們介紹說，這批陳化糧在去年10月份運到營口倉庫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得到最初五大國有糧庫拍賣地所在糧食部門和工商部門任何通知和要求。
記者：國家對陳化糧有着非常明確的規定，一個企業拍賣到手之後不能夠轉讓，不能夠倒賣。但是從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個圖表當中，這批陳化糧已經倒賣給了，已經轉讓給了其它的一些公司。那麼這可以認定它是一個倒賣嗎？由誰來認定呢？
崔：讓我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這件事情應該說發生在了營口，按常理來講，這個事情應該由營口當地的主管部門進行進一步追蹤和調查，但是他們強調這個事情的具體責任人應該是在大連，應該由大連市工商部門具體來出面。
記者：到現在爲止大連市工商部門出面了嗎？
崔：就這個問題我們也採訪了當地的工商部門，他們對這個問題也沒有做明確的回答。
記者：據你現在採訪的情況來看，營口部門有沒有講這五個糧庫出地的工商部門或者是糧食主管部門究竟是什麼樣的部門，在什麼地方？
崔：在整個事件的調查過程當中，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當地的經濟開發區工商分局對整個事件的情況，比如說五家國有糧庫當初最初的糧食的出處，包括大連金信公司的基本情況，當時工商部門並沒有對我們做出詳細的解釋，甚至包括大連金信公司的地址、電話以及聯繫人並沒有給我們進行告知。不能理解的是，當我們進一步深問大連金信公司所在的地址、電話包括聯繫人的時候，當地工商部門讓我們非常吃驚的是，他回答說不知道。
記者：那就是說你們現在採訪的過程當中，採訪到了營口工商部門之後，接下來的採訪線索就斷了，要靠自己去尋找？
崔：但就這個問題來講，我們會對大連金信公司，以及包括它所提到的五家國有糧庫等等的情況，我們將會進行進一步的追蹤和調查。
記者：感謝崔豔的報道，對於這批陳化糧，從拍賣到拍賣地的監管，我們的記者還將進行更爲深入的採訪，但從目前情況來講，這批陳化糧轉入到營口糧庫的時候，就出現了倒賣的情況，那麼在中間環節的相關單位又是否盡到職責了呢？
位於營口的這家國有糧庫，作爲其暫存地，是否起到了應有的監管作用呢？
據瞭解，金信公司這批數量巨大的陳化糧在營口的這家國有糧庫中轉站已經存放近半年的時間，如果糧庫能夠及時發現這是陳化糧，並向有關部門進行彙報的話，就有可能避免這次倒賣事件的發生，那麼，糧庫對這批糧食的真實身份是否知情呢？
記者計算了一下，金信公司這批1萬2千噸的糧食，在營口的這家國有糧庫暫存一下，糧庫獲利近20萬，那麼，作爲國有糧庫，對於糧食的儲存是否只有收錢的權利，而沒有相應出入庫檢驗的義務呢？
記者：一批糧食在國有糧庫沒有看相關證明，入庫、出庫都沒有檢驗，糧庫方面如何解釋呢？接下來我們就來連線營口糧庫的史主任，史主任您好。我想請問一下，運往上海的這輛千噸的被後來認定是陳化糧的糧食是在咱們庫裏存的嗎？
史：這個水稻在我們庫裏，流向我們不知道去哪兒，我們組織存了水稻，但是流向我不太清楚。
記者：這些被您稱爲是水稻的這些糧食，最早入庫的時候您知道它是什麼米嗎？比如是新米、陳米、陳化米？
史：這個我們不清楚，我們籤的協議就是儲存、防火、防盜，別的我們一概不管，都是他們自己管理。
記者：這個糧庫有相應的檢驗人員，質檢人員進行抽樣？
史：有。
記者：這些米入庫的時候，你們進行了相應的檢驗了嗎？
史：我們籤的協議的時候不需要我們檢驗，我們只負責防火、防盜、代儲，然後我們收到每天每噸的倉儲費用，其它的一概不管。
記者：如果說這些都沒有的話，您怎麼能夠保證它進來的就是糧食呢？
史：用感官看是稻穀，別的我們不需要看那些。
記者：在保存的過程當中，你們進行檢驗了嗎？
史：沒有。因爲我們只負責防盜、防火和儲戶提供相應的儲存條件，比如照明一些，就負責這些，別的我們一概不管，合同就這麼籤的。
記者：我再問一下，出庫的時候你們也沒有做相應的鑑定或者說檢驗？
史：我們沒有這個義務。
記者：您的糧庫能不能存陳化糧？
史：這個我不清楚。
記者：這個糧庫不允許存的糧食是什麼，比如發黴、變質？
史：我們儲存的都是當地發來的比較好的玉米，這種品種以前都沒存過。
記者：如果有變質的糧食可以在你這兒存嗎？
史：我們應該不存。
記者：您剛剛說應該不存。你要是不鑑定的話，不看對方的質量報告，怎麼能知道這個糧食是好是壞，該不該存？
史：我已經說了，我們只負責防火、防盜，別的沒有要求我們一概不管。
記者：如果說他這批糧食是非法渠道來的，只是跟您進行協商了，但是沒出據這些糧食，在質量上，在手續上合不合乎要求，在您這兒存，你會給他存嗎？
史：當然不會了。
記者：這批糧食您怎麼能知道會不會是有問題的糧食呢？
史：這我不知道，不出示相關手續，我們也不知道。
記者：這次的相關手續你不是說沒看到嗎？
史：我們沒看到，因爲協商的時候只是這麼說了，代保管，代儲，儲存放到這兒，防火、防盜，別的一概不負責任。
記者：這批糧食如果是違法的一批糧食，您是不能存的，但是您沒看相應的報告，怎麼能知道呢？
史：對呀，沒有相應的報告我就不知道。
記者：不知道爲什麼還存呢？
史：我們不知道它是違法或者有問題的糧，所以就存了。
記者：如果現在真是被查出來有問題的糧食，或者是違法的渠道得到的一批糧食，您相當於窩贓了？
史：這個我們不太清楚。
記者：記者採訪的時候看到了兩樣，一個是你們與公司簽了一個倉儲協議，還有一個是出庫單，你們包括進庫單怎麼都沒有呢？
史：進庫單協商，以做泵單爲準，數量雙方都認定、認可
記者：我給您念一下糧油質量管理條例的第22條和第23條。第22條規定，糧庫在入庫時必須按照規定的質量要求進行的檢驗。第23條是糧油入庫時要按照分類、等級、乾溼、新陳、有蟲、無蟲進行分放，而且入庫結束後要積極組織人員進行全面的檢查，質量檢查和衛生檢查，並建立庫存檔案，這些你們都有嗎？
史：入庫時間，入庫的泵單這些手續都有，我們只是爲了內地的各個庫站，所屬的各個庫站，基本上對他們服務的，時間也不是太長，庫站和我們之間協商以後，不需要那些相關的，剛纔你說的那些手續。
記者：到您庫裏存的一萬兩千多斤糧，後來運到上海去兩千噸的糧食，稻穀入庫的時候究竟是不是陳化糧？
史：這個我們不知道。沒有化驗。
記者：這個糧進來的時候是什麼糧，出去的時候是什麼糧你們都沒有檢驗，進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們應不應該看相應的質量報告，應不應該檢驗，按照這個規定？
史：按照協議規定，需要檢驗的就檢驗了，不需要檢驗的我們沒義務檢驗。
記者：按照國家相關的糧油質量管理規定所提到的應該入庫時進行檢驗，你們沒有檢驗。
史：我不是剛纔跟你說了嗎，籤協議的時候我們沒這個義務檢查，只是代儲、防火、防盜，別的我們都不管。
記者：您剛纔提到中轉糧庫可以不檢，我們看到的條例當中提到了糧油入庫的時候，並沒有提到是儲備糧庫還是中轉糧庫，您能告訴我究竟是哪個條例規定中轉糧庫可以不檢？
史：不是可以不檢，只是相應的簡單檢查，看一下糧溫、水分、防黴變。
記者：我想問一下比如這次從糧庫過手了一下，出去的到上海的2000噸的糧是陳化糧，您覺得糧庫有責任嗎？
史：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剛纔聽你說到上海的是陳化糧，至於怎麼去的我不太清楚。在我庫存的稻穀，進庫沒有化驗，出庫也沒有化驗，沒有義務化驗，檢化，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化糧，出去到哪兒一概不知道。
記者：就是說像這種情況，我說我有一批非法的糧食要在您這兒存，我跟您籤一個協議，您也沒出具任何糧食來處的證明，就要存在您這兒，您給我存嗎？
史：不知道的情況下有可能存，知道的肯定不存。
記者：這個情況下，您怎麼能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史：提供相關的來源、產地。有問題的怎麼提供？不可能說自己的糧有問題。
記者：所以您這兒要是把把關的話是不是就把住了，比如一看是陳化糧，輕易不能存，要到工商備案，如果這樣一查是不是就能把住關了呢？
史：這個我們沒有必要向工商彙報這個事，我也不知道。
記者：您覺得這個事情作爲糧庫來講，有沒有一些應該總結的東西，或者說我們相關的制度建設，包括一些條例方面有沒有應該值得建設的東西？
史：我們的條例都有，糧食管理條例上都有。
記者：您覺得條例怎麼理解呢？
史：沒法理解，
記者：實際上說來說去，您也有苦衷。
史：對。壓了我們庫很長時間，我也想盡快週轉以後進其它的庫。
記者：這批糧食給您的庫帶來負擔了吧？
史：負擔很大。壓我們的庫，佔我們的庫容率，最基本的。
記者：現在這個事出來之後現在也說不清，您過手了，現在也不好說。
史：我也不知道流向，來的時候不知道來源和流向，流到哪兒，根本就不知道，都是他們自己的行爲，我們不接觸。
記者：感謝史先生接受我們的採訪，無論什麼樣的糧食，入庫出庫是否像這位負責人所說的那樣無需檢驗呢，接下來就來連線河南工業大學糧油食品學院農產品儲藏教研室主任王若蘭教授，王教授，您好。王教授我們首先想了解一下對於糧庫來說，如果說儲存糧食的話，從進庫到中間保管，到出庫應該是怎麼樣一個正規的操作環節呢？
王：所有的糧食進庫、儲藏、管理、出庫，國家都有相關的條例和規程，比如說糧油儲藏技術規範已經規定的非常清楚，應該從所有設施的準備，入庫時候的檢查、檢驗，還有儲藏期間的管理，以及出庫的管理都是非常嚴格的。
記者：像一般的如果進行檢驗的話，比如它是陳糧、新糧或者陳化糧，如果做檢驗的話不是可以檢驗出來？
王：當然可以檢驗出來，因爲國家已經頒佈了三次糧食品質的檢驗判定指標，陳化糧的判定指標，不同的糧種，從這些指標上的檢驗就可以非常明確的判斷它是易存不易存，或者是陳化糧。
記者：我們現在想了解一下，比如說對於一個糧庫來說，要是接受這些糧食在這裏儲存，應該接受對方提供什麼樣的證明呢？
王：在接收糧食的時候不僅僅要看對方提供的一些化驗單，或者是一些質量上提供的單據，而且在入倉的時候，入庫的時候應該對糧食再進行化驗，這些指標都應該進行化驗，比如說水分，還有雜質、澱粉的一些指標都要進行化驗。
記者：一般的在儲存過程當中，包括出庫的時候還有哪些必須走的程序呢？
王：除了一些單據之外，主要是質量上必須進行化驗，出庫的時候要有非常正規的、統一的出庫的品質化驗單，單據上面有很多指標，不同的糧種，化驗指標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記者：一般都有哪些方面的內容呢？
王：有水分、雜質，主要是一些定級，確定糧食價格的一些標準。另外還有質量標準，質量標準裏邊，不同的糧種是不一樣的，主要是有一些像脂肪酸、發芽率、年度、品嚐評分值等等一些指標，主要說明糧食本身的狀況，我們在糧食部門都知道，糧食的狀況主要分爲三類，一個是遺存，可以繼續儲存的糧食，再一個是無遺存，就是說不能再繼續儲藏的糧食。第三個就是陳化，所謂陳化糧，在相關的質量標準裏邊規定的非常清楚，就是不宜直接食用的，不宜直接作爲口糧的糧食是陳化糧。
記者：對於一個糧庫來講，比如進庫，包括中間的儲存，包括出庫都要進行質檢，檢得好處在哪兒？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王：因爲糧食從進來到儲存，到出去，我們作爲儲藏者、管理者，對糧食的管理，主要跟蹤的就是它的質量變化，它進來的時候糧食是什麼樣的狀況，在儲藏期間它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出倉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質量，就決定了糧食將來儲藏以後它的用途，所以儲藏糧食必須做到對質量心中有數，這樣才能爲國家提供合格的、符合國家標準的糧食。
記者：比如說對於一個糧庫來說，什麼情況下可以不進行各種檢驗，可以不看對方提供的質檢報告？
王：應該說在任何情況下，對接收的糧食和出庫的糧食都應該進行品質的化驗，國家相關的一些質量標準和儲藏技術規範裏邊規定的都非常明確。
記者：比如這次在上海發現的2000噸陳化糧，從營口的一個糧庫出來，營口的糧庫會說我這個糧庫是中轉糧庫，中轉糧庫短時間進行儲存，是不是有些檢查可以不進行呢？
王：這種說法是不對的。不管是儲備糧還是中轉糧，入倉和出倉的時候都應該進行指標的檢驗，
記者：在我們前面的採訪當中，也聽到了營口糧庫的主要負責人提到我這個糧庫是通過協議租出去的，是給社會上的一些公司，包括一些個人來使用的，我就可以不承擔這樣的責任，不必要進行這樣的檢驗或者是化驗了，這種說法能站得住腳嗎？
王：如果是這種情況，租賃的，也不屬於中轉糧，也不屬於儲備糧，那麼對於他出租的一些社會其它的公司來租用糧倉，當然他也是儲藏糧食，但是我覺得作爲出租的糧庫來講，應該對糧食的質量應該有一個瞭解，因爲如果你不管他儲藏了什麼糧食就籤協議了，有可能這個糧食就是一些國家不允許買賣的，不允許在市場上流通的，不允許在國家糧食儲備庫儲藏的這樣的一些糧食，比如說如果是陳化糧，這樣就是說實際上有一些違法的行爲在裏邊。
記者：您能給我們打一個比方嗎，通過一個比較形象的例子來說明，通過社會上的一種現象。
王：既然出租了糧倉，實際上是爲別人提供了場所。如果在這個場所裏邊別人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我們說在法律的範圍裏邊應該說也是要負有一定的法律責任的，所以說我們的倉庫在出租的時候，在租賃的時候也應該杜絕這種現象，防止別人在我們的倉庫裏邊發生一些違反國家規定或者是違法的事件。
記者：您覺得通過這個事件來看，是不是給陳化糧在市場上的流通，等於說在各個方面出現了漏洞，通過這個糧庫所發生的事件。
王：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因爲如果糧庫裏邊每接收一批糧食，不管是租賃的也好，中轉的也好，儲備的也好，我們都進行了嚴格的品質檢驗，如果有陳化糧進來的話，我們會及時發現，杜絕陳化糧再次返回到國家糧食倉庫的可能性。
記者：甚至是流通到市場上的可能性。
王：對，通過糧庫儲藏，實際上是暫時的過程，最終還是要走向市場，甚至是進入到人們的口糧市場。
記者：您覺得通過這個事件，特別是通過這次在營口所發生的從中轉糧庫出來的陳化糧，這個事件，您覺得方方面面有哪些經驗教訓值得總結的？
王：我覺得陳化糧，實際上國家對陳化糧的銷售，它的銷售渠道都有着非常嚴格的規定，但是在整個陳化糧的銷售過程當中，或者說處理過程當中，方方面面的單位和方方面面的企業都應該注意杜絕陳化糧一些違反規定的一些違法的行爲發生，比如說在糧庫，應該引起大家的注意，以後在租賃也好，在接收一批糧食也好，要注意化驗，要進行嚴格的質量品質的化驗，這樣就可以杜絕陳化糧再一次返回到國土庫甚至流通。
主持人：好，非常感謝王教授接受我們的採訪。
對於陳化糧從拍賣到出庫、中轉、運輸、入庫、加工等環節，國家都有着明確的規定，但從陳化糧流入市場的角度來看，肯定時糧庫、購買企業或監管部門在某個環節或多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針對這些問題時空連線將繼續追蹤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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