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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走中接受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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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就住在“大篷車”裏 |
沒有教室,沒有課桌,沒有宿舍,六輛卡車,兩輛麪包車,一輛餐車,組成一個“大篷車”式的學校,車身寫着“一千公里定人生,人生必須這一課”14個大字。這就是被稱爲“中國第一行走學校”的江蘇淮安徐向洋教育訓練工作室行走學校。
這所行走學校專收差生,幾千裏步行教吃苦。學校沒有固定的地址,也沒有固定的學生,學生可以跟隨學校行走1個月,也可以走完全程。130多名穿着軍綠色大衣的孩子,來自全國各地,最小的8歲,最大的也才16歲。他們不分年級,吃在車上,住在車上。學生們宿營的大卡車,裏面用木板隔爲上下兩層,鋪着簡陋的軍綠色被褥,還有一些書和行李。衣服就晾在車裏。車內空間很狹窄,一輛車內要睡20個學生。
“行走學校”沒有開設語文、數學等文化課程,學生們上的是體能訓練課程。學校進行的是半軍事化管理,沒有老師,管理學生的工作人員一律稱爲“管帶”;也不分班級,只是按照學生受訓時間的長短和體能狀態,分爲4個縱隊。學生和“管帶”同吃、同住、同行。
日前,徐向洋來到天津,宣傳他的“行走學校”和“擇差教育”,本報記者在第一時間採訪了他。
記者陳陳見習記者王昊攝影王濤城市快報人才,是人在前,纔在後。要想成才,必先成人。徐向洋心中有一個很樸素的標準,那就是做一個不讓人討厭的人,做一個被別人接受的人,做一個自己活得快樂又使別人快樂的人。他把他的心願和人生信條傳達給孩子們,讓孩子們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孩子們也真的明白了這些。通過什麼方式看出來呢?通過孩子們的改變和進步。因此,徐向洋成功了。
城市快報:您這次來津除了是要接受媒體的採訪,還有沒有別的目的?
徐向洋:這次來天津有兩個目的。一是因爲要參加天津電視臺錄製的一期少兒節目,所以我沒有繼續跟大部隊前進;再有就是來天津看望一下從“行走學校”合格畢業的天津籍學員,好久沒看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生活得如何。
城市快報:能說說這名天津籍學員的情況嗎?
徐向洋:可以。這個孩子從前上網成癮,根本無心學習,家長很苦惱。去年3月,走投無路的家長把孩子送到學校,期望他可以學好,重新過正常人的生活。這個學生在“行走學校”經過4個月的磨鍊後,重新認識到了自我,重新燃起生活的信心。到去年7月畢業後,他重新返回了原先就讀的學校初中部,心踏實了,學習上進了,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成爲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次來津抽空和他見了面,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的家長也對他充滿期望。
城市快報:來津前你是從哪兒過來的?錄製完節目你要去哪兒?你的大部隊又要前往何處?
徐向洋:來津前,我和大部隊走到了青島的田橫島,我是從那兒趕來的。由於江蘇淮安學校的總部還有些事情,所以錄製完節目後我不能繼續和大部隊前進只能趕回江蘇。我們的大部隊還會返回江蘇,他們會先前往日照之後北上前往塘沽、北戴河一帶。
城市快報:你是怎麼辦起這間工作室的?當時是不是一時衝動呢?
徐向洋:真的和我的兒子有關。1996年,我兒子上小學六年級,有一次數學只考了10分,開完家長會的當晚我失眠了。老實說,我兒子很頑皮,也很聰明,這樣的孩子適合單個教育。我在思考了一個晚上後,於第二天早上做出了決定,我不在農墾職大做老師了,我要單獨教育兒子,我要單獨教他做人、做學問。
城市快報:你怎麼就有決心把兒子轉化過來呢?不擔心失敗嗎?失敗了怎麼辦?
徐向洋:“差生”?我不相信我兒子是“差生”,他一定可以被我教好,當初我就是這麼想的,沒想到會有失敗的那一天。行動了,我就得向着成功邁進,絕不能失敗。
城市快報:你能說說你理解中的“差生”的概念嗎?
徐向洋:所謂的“差生”只是因爲不適應學校教育才出現成績落後、表現差的情況,但本質上,“差生”與“好生”沒有區別,經過精心塑造和錘鍊,加以時日,大部分都是可以成人、成才的,最起碼他們會比從前有所轉變,那是好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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