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我訪問了哈薩克斯坦等中亞4國和蒙古,就解決中哈、中吉邊界等問題達成一致。中亞與我國在經濟上具有很大的互補性,發展貿易有着廣闊的前景。中國與蒙古簽訂了友好合作關係條約,這對中蒙長達4000多公里的邊界線保持長期安寧將發揮重要作用。
本部分還以較大篇幅記述了20世紀90年代的中俄關系。中俄雙方在不以意識形態劃線、互不干涉內政的前提下建立了睦鄰友好關係,兩國元首實現多次互訪,兩國總理建立了定期會晤機制,爲發展兩國經貿合作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中俄先後簽訂了東段、西段國界協定,建立了戰略協作夥伴關係。2000年普京總統執政以後,中俄戰略協作夥伴關係更加穩固,向更加成熟的方向發展。2001年,雙方簽訂了《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
這期間,我還先後訪問了墨西哥、智利、古巴和巴西等4個拉丁美洲國家。巴西是拉丁美洲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國土面積和中國大體相當,但人口只有1億多,礦產資源豐富,土地肥沃,氣候良好,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也是中國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們還參觀了世界第一大河亞馬孫河,目睹了被稱爲“世界之肺”的熱帶雨林。
1995年我再次訪問了加拿大,與克雷蒂安總理達成引進坎杜型核電設備的協議,並與加拿大9個省的省長座談,他們介紹了各省的特點,表達了與中國進行經濟技術合作的強烈願望。1996年3月在泰國曼谷召開的首屆亞歐首腦會議,不單顯現了西歐與亞洲國家合作的興趣,也顯示出世界向多極化方向發展的趨勢。1996年4月我再度訪問法國,就兩國合作生產客機達成了協議。
1997年5月,我對非洲7國進行了訪問,本部分中選錄了訪問喀麥隆、尼日利亞和坦桑尼亞3國的相關日記。喀麥隆自獨立以來政局一直穩定,被譽爲非洲發展最好的國家之一。尼日利亞是非洲人口第一大國,是我國在非洲重要的貿易和經濟合作伙伴。坦桑尼亞是中國的老朋友,我國幫助他們修建的坦贊鐵路,至今仍發揮着重要作用。蘇聯解體後,西方式民主一度風靡非洲,帶來嚴重後果,一些非洲國家政局混亂、經濟下降、人民生活貧困。在結束對非洲7國的訪問時,我總結了進一步發展中非關係的意見。非洲各國都是發展中國家,是我國對外工作的基礎,隨着國力的不斷增強,我國在逐步加大對非洲經濟援助的同時,也應該實現合作方式的多元化。
1997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25週年,我於11月再次訪問日本。在與橋本龍太郎首相的會談中,我特別強調,日美防衛合作的範圍不應包括臺灣,否則是對中國主權的侵犯。訪日期間,中日兩國就NEC與上海華虹公司合資建設具有現代先進水平的芯片生產線,以及本田汽車公司與廣州汽車公司合資生產小轎車達成了協議。我還乘坐了最高時速300公里的新幹線列車,感覺平穩而舒適。
在這一時期,中美關係一直處於時好時壞的狀態。克林頓總統在競選時發表了許多對華不友好的言論,因此在他當政初期中美關係處於低潮,特別是美國同意李登輝訪美,向臺灣出售先進戰機,都嚴重違背了中美三個聯合公報的原則,中方對此提出了強烈抗議。隨着中國國力日益增長,政局保持穩定,克林頓政府逐步調整了對華政策。1997年10月江澤民主席正式訪美,1998年6月克林頓正式訪華,兩國關係得到改善。
本部分還記述了香港迴歸祖國這一重大事件,以及在亞洲金融危機中中國堅持人民幣不貶值政策,這一政策對於保護香港乃至亞洲地區金融安全起了重要作用。
第四部分《積極開展議會外交維護和平促進發展》,起止時間大體從1998年初至2003年3月,主要記述了我以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身份出訪若干國家的經歷。我除開展議會交往活動外,還與到訪國的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就彼此關心的雙邊關係和國際問題,廣泛而深入地交換了意見,達到了增進了解、擴大共識、加強合作的目的。
1999年4月,我訪問了位於歐洲巴爾幹半島、愛琴海之濱的世界文明古國希臘,還訪問了橫跨歐亞兩大洲的土耳其,對兩國政府現行政策和歷史文化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1999年11月,我訪問了南非。這是一個資源十分豐富和具有一定經濟基礎的國家。經過長期鬥爭,南非剛剛脫離了種族隔離制度統治,占人口絕大多數的黑人選出了自己的總統。從長遠看,中國與南非經濟上有很強的互補性,合作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
1999年11月,我還訪問了世人關注的中東“火藥庫”——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巴以衝突由來已久,武裝衝突和自殺式爆炸時有發生,每天都傳來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國一貫支持巴勒斯坦收回被佔領土的正義鬥爭,也支持“以土地換和平”的方案。通過訪問以色列,我對這個猶太人建立的國家的歷史、地理、文化和經濟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我再次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阿拉法特。他已蒼老許多,但還是盡其所能熱情地接待我們一行。通過與巴以兩國領導人的會談使我感到,巴以實現和解的前景並不樂觀,道路曲折而漫長。
2001年9月,我再次訪問了越南。這些年來越南實行的革新開放政策取得顯著成績,經濟增長了,市場也繁榮了,人民生活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善,中越歷史遺留的陸地邊界和北部灣劃界都已解決。在會談中越共總書記農德孟和越南其他領導同志對中國共產黨提出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表示了濃厚的興趣。
2001年11月,我訪問了拉美的古巴、阿根廷和烏拉圭等國。11月4日,我們乘專機到達哈瓦那後,立即得知“米歇爾”颶風即將來臨的消息。我們下榻國賓館後不久,“米歇爾”颶風即至,狂風伴隨着暴雨,許多沿街樹木被連根颳倒。哈瓦那全城停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我們下榻的賓館還有少量自備電源。當晚,卡斯特羅主席與我在賓館進行了會談。會談一結束,卡斯特羅不顧年邁和雙腿帶傷,立即奔赴重災區,查看災情,慰問災民。“領袖和人民在一起”,這可能是古巴能夠在美國長期嚴密封鎖和制裁下得以生存下來的重要原因吧。
阿根廷曾經是南美最富裕的國家,幅員遼闊,土地肥沃。但是該國長期接受西方推銷的“自由經濟”政策,導致經濟逐步失控,負債累累,貨幣貶值。在我們結束訪問回國後不久,阿根廷爆發金融危機,首都發生了嚴重騷亂,政局也陷入混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