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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恩來總理111歲誕辰日。從2月28日開始,一些重要的客人陸續到周恩來鄧穎超紀念館,參加紀念周總理的系列活動。他們中有曾在周總理身邊工作過的秘書、衛士,還有周恩來的侄子侄女……本報記者連續三天采訪他們,聽他們講西花廳裡周總理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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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理夫婦在西花廳住了42年
已經是共和國將軍的原西花廳周總理的秘書紀東及衛士高振普,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平易近人的舉止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周恩來的大侄女周秉德,這位中國新聞社的原副社長,和藹可親,典型的周家風格,記者本來緊張的心情,見到他們頓時消散了。
西花廳坐落在中南海西北角,是清末宣統年間修建的那種京城常見的舊王府式四合院建築群。原是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的父親——攝政王載灃住過的西花園。北洋政府時,是國務總理和國務院等所在地。解放前則是北平市特別市政府的辦公場所。周恩來是第一批搬進中南海的新中國領導人。1949年的11月,周恩來和鄧穎超搬到了他們自己選中的西花廳,以此作為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從豐澤園遷至西花廳後,周恩來在此生活了26年,鄧穎超在此又繼續居住了16年。
西花廳由前後兩個院落組成。後院面積不大,是周恩來辦公與居住區。紀東將軍說,每年秋天是海棠果豐收的季節,我們將海棠果送到客廳時,周總理都要掏錢交公。他說,院子是公家的,澆樹的水也是公家的,我吃海棠果那就必須付費。周總理辦公室在坐北朝南的正房裡,約有60平方米。靠窗面南放了一張辦公桌,靠西牆放了三四個書櫃,中間擺了個十幾人的會議桌,這是由三張方桌拼接而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裝飾、擺設。一個筆筒,不但是價錢最便宜的普通玻璃杯,而且破了裡外用橡皮膏粘合著繼續使用。辦公室左側茶幾上有三部電話機排成一字形,總理就在這間普通的辦公室裡,處理著黨和國家的大事。辦公室裡還放著一張木板床,那是周總理得病後堅持工作,特意放的。
辦公室西隔壁有一個稍大些的房間稱作『活動室』。室內有一張乒乓球桌子,北側與西牆根處立著書櫥,裡邊藏書主要是文、史、哲類的圖書。西廂房為工作人員辦公處,東廂房為臨時『客房』,來客作短暫住宿用。周恩來的親侄女周秉德等人,就住在這裡。辦公室往東是客廳,用現在時髦的說法可稱之為『多功能廳』。這兒是周總理和鄧大姐用餐、休息的地方,也是兩位主人在此會客、與親屬團聚所在地。
由客廳往裡(朝東)便是鄧穎超的辦公室兼臥室。鄧大姐臥室隔壁是總理的臥室,東牆外是一條內走廊,有書架,存放一些舊書刊和文史資料類圖書。臥室內家具陳設極其簡單,沒有一件昂貴的家具,甚至連沙發都沒有像樣的一張。鄧穎超在悼念周恩來的文中說:『解放初期,你偶然看到這個海棠花盛開的院落,就愛上了海棠花,也就愛上了這個院落,選定這個院落,到這個盛開著海棠花的院落來居住,整整居住了26年。』這裡始終保持著莊嚴、幽靜、美麗與朴素的開國總理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