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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日前在槍擊案現場門外悼念遇難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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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吉韋利·翁的住所調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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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玩弄槍械的吉韋利·翁 |
當地時間4月3日,42歲的吉韋利·翁(亦稱吉韋利·風),在紐約州美國公民協會賓厄姆頓市的辦事處開槍濫殺13個人後飲彈自盡。這起當地史上最大的槍擊案震驚全美,也震驚了世界。隨著案情的展開,關於凶手吉韋利·翁人生蛻變的細節也變得清晰起來:移民美國因為語言不通不能融入社會,自稱由於失業受到不公正對待和警察迫害,喜歡玩槍的他,最後走上了一個由人變魔的絕路。
曾被控詐騙罪上世紀80年代,吉韋利·翁隨著家人從越南移民美國賓厄姆頓市。不過,他並沒有呆在那裡,不久就去了加利福尼亞州,在一家壽司店找到工作。
1992年,在洛杉磯市附近的柔似密市,他因為偽造支票的指控被捕,被控以詐騙輕罪。他在當地結了婚,與妻子養育了兩個孩子,後來離婚。
1995年11月,吉韋利·翁成為美國歸化公民。不久,他就離開美國,直到1999年12月纔從日本東京回到洛杉磯。2007年吉韋利·翁辭去工作,回到賓厄姆頓市,在當地的一家吸塵器工廠工作,在這裡他取得紐約州的駕駛執照。本次槍擊案前不久,吉韋利·翁失業,每周只能依靠200美元失業救濟金生活。
語言糟糕遇挫也不知道吉韋利·風什麼時候把名字改為吉韋利·翁,而他自稱改名的原因,是因為『美國人不會發他真名的音』。吉韋利·翁本人英語怎麼也過不了關。他的朋友和家人說,因為英語說得不好,他經常覺得受到污辱和捉弄。移民美國多年的他最近還在美國公民協會補習英語,直到今年3月的第一個星期中途退學。
事實上,盡管吉韋利·翁是越南來的移民,但是他學習語言有障礙,母語也很糟糕。薩姆·誇奇兩周前在體育館還撞見過吉韋利·翁,他回憶說:『翁既想融入英語生活圈也想融入越南語社團,起初翁很願意參加聚會,但他竟然因為聽不懂一些越南短語遭到取笑,最後放棄了融入社會的努力。』
揚言刺殺總統凡與吉韋利·翁共過事的人沒有不說他不合群的。凱文·格林曾與翁在賓厄姆頓市吸塵器工廠裝配車間共事,他說:『我問他喜不喜歡紐約揚基棒球隊,翁回答說,「不,我不喜歡這個隊。我不喜歡美國。美國糟透了。」』
凱文·格林住在賓厄姆頓市郊外,他在工廠與吉韋利·翁相處了幾個月。他告訴美國聯邦調查局探員說,他與朋友曾經開玩笑說翁:『說不定哪一天他會發瘋殺人,他看起來就是那樣的人。』
也曾是吉韋利·翁工友的唐納德·阿克利說:『翁發表過一些諸如刺殺總統的瘋狂言論。我們都認為他是個古怪的人。他總是喜歡說槍的事。』
警方說,1996年前後翁有兩只注冊的合法手槍,他最後一次購買手槍是在今年3月7日。
經常換槍來玩事實上,吉韋利·翁似乎確實非常喜歡槍。吉韋利·翁住在賓厄姆頓市附近的約翰遜鎮,當地甘德山戶外運動教育協調員戴維·亨德森說,他喜歡槍,會買一支手槍玩幾個星期後找借口換槍玩。亨德森說:『他真的常去那個地方,每個人都認識他。』
亨德森在店裡人手不足的時候也會在槍械櫃臺幫忙。過去6個月中,他在槍械櫃臺大約20餘次,就有五六次看見吉韋利·翁,不是買槍就是換槍。當然每次交易翁都通過了聯邦調查局的許可。亨德森說,因為店員聽不懂他的英語,翁還時不時地變得激動起來。為了讓他不過於激動,亨德森有一兩次還不得不換店員接待。『他很容易上火,』亨德森說,『有幾次我真的不願搭理他。』
亨德森通過報紙知道賓厄姆頓槍擊案慘劇。報道中的凶手姓名,亨德森一看見吉韋利的名字就馬上想到是他,但姓卻與他駕照和槍證上有一點差別。亨德森又打電話給店長,檢查記錄後確認了吉韋利·翁在他們店裡購買了用於屠殺的手槍。
4月3日,吉韋利·翁手持雙槍、身穿防彈背心,在他曾經補習英語的課室裡大開殺戒,讓所有人震驚不已。警方事後證實,遇難的13人來自8個國家,當中包括4位中國公民,還有2名美國人,1名越南人,1對來自海地的夫婦,其他4人分別來自巴西、菲律賓、巴基斯坦與伊拉克。『感謝上帝,在更多人喪生之前,他自殺了。』賓漢姆頓警察局局長約瑟夫·齊庫斯基在新聞發布會上如此說。
回放 冷血屠殺開了98槍在一分鍾多一點的時間裡,吉韋利·翁手持兩支手槍,在美國公民協會賓厄姆頓市的辦事處肆意開槍。警方彈道報告顯示,吉韋利·翁用9毫米伯萊塔手槍打了87槍,用0.45口徑手槍打了11槍。警方表示,13名無辜遇難者幾乎都是當場身亡,另有四人受傷。當警方衝到現場時,吉韋利·翁舉槍自殺。
第一個報警電話打出的時間是10時30分,警方10時33分趕到現場。凶手開槍的小教室裡一片狼藉,書桌被掀翻,桌面上都是槍眼。警方在他屍體旁發現一個裝滿子彈夾的包,地上也到處都是凶手在裝子彈時丟棄的空彈夾,每個彈夾能裝30發子彈,現場還發現一個激光瞄准器。
內幕 案發前兩周寫遺書 指稱警察要負責任吉韋利·翁在行凶前寄了一封遺書給一家電視臺,自稱『多年來一直遭到警察騷擾、迫害』,指是警察一手造成這起槍擊,他們要負上責任。他在遺書結尾中寫道,不能接受這種可悲的生活,決意找至少兩人陪死,並以一句『祝你們有愉快的一天』作結語。
警方已將這封信作槍擊案調查行動的一部分證據。這封信的署名日期是3月18日,即槍擊案發生前兩星期。遺書長兩頁,以不連貫、雜亂無章的英語寫成。
這封遺書內容於6日曝光,寄信人一開始便自稱是開槍殺人的吉韋利·翁。兩頁長的信並附上多張他臉露笑容和兩支槍合拍的照片、持槍牌照及駕駛執照。翁還說,失業使他沮喪。他還抱怨紐約州勞動保障部門『欺騙』他,沒有發給他失業救濟金。
遺書結尾寫道,他不能再過著『可悲的生活』,要自己當法官,和這種生活一刀兩斷,並說道:『至少要有兩人陪我歸於塵土。』信中控訴遭警方跟蹤及騷擾的事,由加州一直跟到紐約州。
警方猜測他是因為失業和英文差遭人取笑而在滿腔怒火下行凶。
警方否認曾迫害他翁在信中指責警方曾在1990年代多次闖入他的家,偷走了20美元,並數次企圖讓他撞車。他在信中還稱,警方要對這起槍擊事件負責。
7日,約翰遜鎮警方說,他們和凶手在1990年代僅有兩次接觸。第一次接觸在1998年8月1日,吉韋利·翁曾走進警局稱他懷疑有人企圖從窗口闖入他的房間。之後,有40個人的隊伍進入他的家進行調查,一名參與此次行動的警方人員說,他們在其家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而且翁也沒有說有東西遺失或者被損壞。
『窗戶是有損壞,或者掉落,但都是由於自然耗損,沒有證據顯示人為破壞。』當時的記錄上這樣寫道。
在調查後兩天,吉韋利·翁在駕駛一輛1988年的本田車時,由於車輛未年檢而被當地警方攔下被開了罰單。翁當時繳納了20美元的法庭費用,而罰款被免。
『這就是警局和翁的所有接觸,和他在信中寫的毫無關系。』約翰遜鎮警方說。賓漢姆頓市警察局局長齊庫斯基曾在早些時間說,執法部門早在1999年就對吉韋利·翁特別關注,因為他們接到線報稱,翁正在策劃一起銀行搶劫,並且是一個海洛因上癮者。但是後來又否認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