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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3:
偏纔怪纔哪去了?
當年,著名歷史學家吳?報考清華時數學考分為0分,作家錢鍾書報考清華時數學考了15分,他們都被破格錄取;朱自清報考北京大學時數學考了0分,前清華校長羅家倫在1917年報考北京大學時數學也是0分,最終也都被破格錄取。另外,雜貨店店員華羅庚,被清華聘為數學系教授;沒有學位的陳寅恪,還曾被清華聘為『教授的教授』……這些都是名校破格錄取偏纔、怪纔的經典事例,甚至有種說法叫『沒有破格錄取就沒有大師』。
看到此次入選北大首輪面試的學生資質後,公眾發現,『分數』仍是推薦的主要標准。南京師大附中的匡超是全校第一,天津推薦的6名理科生成績都不錯且另有特長,北京、江蘇、重慶等地推薦的學生,也無不是綜合成績突出、並且在某些方面專長醒目的優秀生。而原本期待中的偏纔、怪纔,比如某些科目『瘸腿』但某些科目格外擅長、或者成績一般但長於發明創造的學生,基本沒有出現。
南開中學高三學生小杜的父親告訴記者:『從學校到家長,再到學生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制度的推薦標准是什麼。有沒有可能推薦一些成績上不那麼突出的孩子,高考獲得30分的加分,對他們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本市另一重點中學的陳老師也表示:『我認為校長推薦制應該是在學習成績優異有實力衝刺北大,以及競賽成績優異有機會參加自主招生面試兩種途徑之外的補充推薦,而不應該重合。』
校方:不敢冒險推偏纔怪纔
39所學校中,大多數學校都采用了『集體商議推薦』的方式。
記者了解到,雖然是以校長個人的名義向北大推薦學生,但本市南開和耀華兩所中學都采取了組成專門工作小組、大家集體推薦的形式。南開中學專家評委會成員包括一線教師、班主任、德育主任和校長,耀華中學和其他省市的中學也基本都是校長結合多方意見民主推選出的。
南開中學校長楊靜武表示,雖然不太清楚北大擇纔的具體標准,但我們的職責就是將大家認為應該推薦的學生推薦出來。
許多校長在完成推薦後都表示如釋重負。在推薦之前,關於『校長不了解一線教學的實際情況、不了解學生的實際情況』、『校長權力太大會否滋生腐敗』的擔懮幾乎不絕於耳。但推薦之後,這樣的擔心少了,公眾關注的焦點也轉移到被推薦學生的個人情況,以及北大此舉的真正意義上來。
『我們不敢冒險推薦偏纔、怪纔,一是這種人纔的標准很難界定,北大方面也沒有明確;二是即使真推薦了有些偏科的孩子過去,又擔心通不過北大的面試,或者通不過高考這一關!』一位參加推薦評議工作的班主任告訴記者。
專家:給舉薦一個寬容環境
『北大實行校長推薦制,是對高考相關改革制度的一種探索,是一件好事。』天津市教科院副院長劉金明表示,建議公眾給北大和各推薦學校一個寬容的環境。
『因為是第一年,北大挑選的學校比較少,校長們推薦的時候也會偏於保守、謹慎,都推薦了一些品學兼優的學生。如果貿然推了一個有明顯學科弱勢的「偏纔」,難保人們的爭議不會更多、更大。』
劉金明告訴記者:『我認為今後如果繼續實行校長推薦,力度和思路都可以放寬一點。像今年這樣都推全優,相當於沒有特殊推薦。應在總結今年經驗的基礎上,適當擴大具備推薦資格學校的范圍、明確對學生的要求標准,逐漸出臺一套清晰的推薦方案。』
他還表示,如果真的想要培養一些偏纔、怪纔、創新能力強的學生,高中學校的相關配套培養也要跟上來。另外學校校長的誠信問題也要建立相應的方案來保證。(本報記者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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