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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低成本的居住方式,『群居』在蟻族中頗為普遍,對於某些『蟻族』來說,『群居』是他們最熟悉和樂意選擇的一種生活方式。
王學敬,研究生,現任上地某科技公司技術支持工程師,月收入四五千元,這在唐家嶺絕對算是『高收入』了,但他依然和幾個同事擠在房頂上加蓋的小『閣樓』裡,不足20平方米的房間放著兩個上下鋪床,4個人一起分擔每月600元的房租。『不光是為了省錢,更重要的是我們大學的時候就是同學,現在又很幸運在一起工作,我們願意繼續像大學時那樣過集體生活。』
林偉莉,本科畢業後的兩年裡一直和別人合租,合租的女孩兒換了一撥又一撥,但她從沒想過搬出去自己住:『從小過集體生活習慣了,現在特怕一個人住,太孤獨,而且女孩兒自己住有時也不安全。』
不回去,是怕嫁不出去大城市激烈的就業競爭壓力以及依然高漲的房價,引發了一場『去與留』的辯論,政協委員楊瀾在『兩會』期間接受采訪時建議『蟻族』大學生到二、三線城市發展,但對一些大學畢業生來說,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他們認為:首先,並不是所有專業都適合回鄉發展,比如IT產業到了鄉鎮或者二、三線城市,可能更加難有用武之地。第二,對於大多數沒有家庭背景的大學生,回鄉後所有的社會關系和人脈都需要自己單槍匹馬地重建,而在自己大學所在的大城市,起碼還有同學和老師等社會關系。第三,對於很多單身青年來說,回鄉意味著很難找到合適的『對象』,尤其是女生。25歲的吳艷麗來自河北農村,大學畢業兩年了沒找到理想的工作,一直在北京『漂』著。『家裡希望我能回去,去年親戚在縣城幫我找了份還不錯的工作,但是乾了不到兩個月我就又跑出來了。主要是和周圍的人沒辦法溝通,很郁悶。家裡一直催著找對象,可是留在縣裡或者農村的青年大多跟我沒有共同語言,和我條件差不多的大學畢業生又幾乎碰不到。繼續待在縣裡,恐怕最後我只能做大齡「剩女」了。』
銀行職員小徐(左)和同事擠在一間月租450元的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裡。
春節前夕,一名『蟻族』大學生搬行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