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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之後,CCTV(中國中央電視臺)為廣大的老百姓做了兩件頗為利國利民的大事:一是解禁中超聯賽,可以讓望穿秋水的中國球迷有機會再次領略XX俱樂部被韓國人狂灌8個球的盛況,並讓中華民族的忍耐力更上一層樓,試問能看的下中超聯賽的民族還有什麼苦吃不下,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呢?二是屏蔽NBA、CBA、F1等英文縮寫,強制評論員們在解說時言必稱『美國職業籃球聯賽』或者『世界一級方程式大獎賽』,理由大概是外文縮略詞不符合國家語委關於漢語使用規范的要求,並且太多的英語對沒考過四級的學生們是一種莫大歧視。不知道新聞播報們在每天說上數十次的『職業聯賽』之後會不會恨恨地罵一句:真變態,心裡的話不好揣測,但很多國企裡是不允許說『不滿意』的地方,適應力極強的於嘉率先表態:我已經習慣了!
英文縮寫是中國文化的入侵者?
當地球村的概念深入人心之後,文化衝突或者說文化侵略就不得不成為與世界接軌時必須要面對的問題。看著遍地的耐克、阿迪達斯,看著阿凡達的影響力遠勝三槍拍案,看著牙牙學語的孩童張口就是『Thank you and I love you 』,中國文化工作者們終於開始有種莫名的擔心了,開始為孔子、孟子和蘇東坡擔心,開始為唐詩、宋詞、信天游擔心了。當今社會崇拜周迅的很多,崇拜魯迅的人很少,能聽於丹講論語的人很多,能細細品味孔孟之道的人很少,能稱頌韓寒直接犀利的人越來越多,能讀懂中華民族含蓄的人越來越少。。。
正是基於上述現象,大批的愛國文人開始絞盡腦汁為中國文化奪回失去的領地,屏蔽英文縮寫不過是個開始。鑒於英語成為世界語言已經是不可抗拒的趨勢,教育部長當然不敢貿然取消英語四六級,甚至不能對任何中國人學英語的熱潮有絲毫的抑制,因為他們也明白這就如同網絡上的色情片,人們趨之若鶩的東西,抵制只不過是一句空話。也許是為了在領導面前交差,也許是為了在年底工作報告中加些砝碼,他們又不得不弄出些華而不實的措施,於是打著漢語使用規范的幌子屏蔽『NBA、CBA、 GDP』等外文縮寫成了必然,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有勇氣封殺火箭,封殺斯特恩的中國行計劃呢?
文化詞匯該與時具進,英文縮寫不是障礙
對於生命力極強的文化詞匯,光靠抵制和屏蔽是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前些年,粉絲、PK等網絡詞匯頻繁見諸於小學生作文裡,懮國懮民的老師開始擔心,這會不會影響學生們對中國偉大文化的理解呢?於是一個個鴨蛋送給了這些夾雜著網絡詞匯的作文,但老師能把粉絲、PK們從作文中剔除,卻不能堵住每個學生的嘴,更何況任何智能拼音輸入法都會收錄這些網絡詞匯,除非封鎖互聯網否這屏蔽自然成為笑談。這種現象歸根到底取決與時代特征,取決於經濟發展和人類生活水平,網絡時代自然有其相應的文化特征。當手機做得越來越小時,相信沒有人在願意稱其為『大哥大『了吧,這就是文化的與時具進,是一種不可避免的取代。
NBA最初是美國職業籃球聯賽的縮寫,但當球迷們每天都在同其打交道時,它就成為一種符號,一種本身便有特定意義的詞匯,我們甚至不用去追究B代表basketball或者其他2B意思了,因為NBA擺在哪裡,就可以讓我們聯想到一群高高大大的肌肉男蹦蹦跳跳的場景。如果這違反了中國文化規范的話,我想球星的名字也不能有縮寫了,麥蒂必須全稱為麥克格雷迪,或者小斯言必成小斯塔德邁爾了,這樣對於球迷無疑是種痛苦。學英語要求學習俚語,原汁原味,看球賽,就必須把NBA翻譯成為中文?這個決定實在做得有點霸道啊!
中國文化該如何自我救犢?
如前文所講,全球化很大意義上等同於東方被西方同化。似乎我們已經習慣了抱怨為什麼情人節時的玫瑰總是那麼貴?為什麼在4月1日被愚弄的感覺如此幸福?為什麼各大商場總是在聖誕時候打折處理商品,為什麼即便是地攤上的硬碟都是美國大片?這是個殘酷的事實,我們的文化正在被西方人慢慢吞噬,以至於越來越少的90後們能知道端午節是紀念屈原的,老人節究竟是哪天,這是全球化的趨勢,也是我們必須無法回避的問題,緣何,我們的領地會失守?
還是那句物質決定意識。單就體育范疇就給了我們很好的例子。中國有2億籃球人口,不客氣地說認識科比的人肯定比認識朱芳雨的人多;逃課看NBA的人肯定比不去上自習而去看CBA的人多,緣何?CBA裡沒有詹姆斯的天馬行空,沒有科比的力挽狂瀾,更沒有霍華德的雷霆萬鈞,以王仕鵬為首等只會中投的家伙們喚不起球迷的激情,也就別抱怨NBA球星來華時成都機場水泄不通的場景了?以籃球為例,中國需要從物質經濟建設去影響文化,假如波導手機質量上乘誰還去用諾基亞,假如清華學府能年年出幾個諾貝爾獎得主,誰還去留學?假如朱芳雨天天能風車大灌籃,我纔懶得去看NBA呢?就不要提不提什麼英文縮寫了!
與其華而不實地搞些面子工程倒不如踏踏實實地為中國籃球發展做些貢獻,讓CBA在全世界范圍內家喻戶曉,讓美國的文人們也是開始擔心是不是該屏蔽『中國職業籃球聯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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