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簡要內容:提起侯堂寬這個名字,在濱海新區漢沽楊家泊鎮高莊村,可謂無人不曉。『我們這幫老頭兒到了這個年齡,沒別的事,大家一起下下象棋、嘮嘮家常,唯獨缺了老侯的身影,34年他沒黑沒白地照顧癱瘓妻子,生死不離。』 |
侯堂寬正在給老伴兒喂苹果。麻 欣攝
提起侯堂寬這個名字,在濱海新區漢沽楊家泊鎮高莊村,可謂無人不曉。『我們這幫老頭兒到了這個年齡,沒別的事,大家一起下下象棋、嘮嘮家常,唯獨缺了老侯的身影,34年他沒黑沒白地照顧癱瘓妻子,生死不離。』記者在村裡采訪時,幾位老人提起侯堂寬這樣說。因悉心呵護、精心照料,侯堂寬硬是把被判了死刑的妻子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在他的照料下至今妻子仍幸福地生活著,侯堂寬因此也成了當地名副其實的『明星』。
偷著掉淚,不讓妻兒看見輕推老侯家的房門,和記者想象中不同,不大的兩個房間雖然簡陋,但窗明幾淨。侯堂寬的妻子面色紅潤,和記者攀談起來底氣十足,絲毫看不出是在床上癱了34年的病人。『如果沒有他沒黑沒白地伺候,我哪有這福氣啊。』老伴兒說著,侯堂寬害羞地笑了。
1976年唐山大地震發生時,老伴兒腰部被房檁砸傷,經及時搶救雖轉危為安,但腰部以下全無知覺,小女兒也在此次地震中去世。當年44歲的侯堂寬扛下了所有家庭重擔,不僅要照顧妻子,還要打理六個孩子的日常起居。『那時日子太苦了,孩子們沒吃沒喝的,老伴兒更是跟著受牽連,我心疼極了,全家過年連著三四年沒吃上一口肉。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當時可沒少掉淚,但從沒讓妻兒們瞅見。』老侯輕描淡寫道。
當『家庭婦男』挺樂和當孩子們漸漸長大,成家立業後,侯堂寬選擇放下鋤頭,專心照顧老伴兒。『我就是全職「家庭婦男」,做飯、洗衣、端屎端尿全包,當全家上下只得依靠一個人的時候,家務活也就無師自通了。』包餃子、蒸饅頭、炒菜、燉肉,他是樣樣精通。『村裡人都說我是個「家庭婦男」,我不以為然,反倒覺得是對我最大的「褒獎」,老伴兒自從和我結婚沒享過啥福,淨跟我受罪了,她病了我寸步不離地照顧她不是天經地義嘛,如果是我病了,她也一樣會照顧我的。』老侯語重心長地說道。
當妻子的按摩師為了更好地照顧妻子,侯堂寬還借來有關按摩的書籍,學著給老伴兒按摩,從頭到腳一個穴位不落。『現在他每天都給我按摩兩次,每次半小時,很舒服,促進血液循環。』老伴兒高興地說道。有時老伴兒鬧情緒,吃不下飯時,老侯還當起『心理醫生』,給她進行『心理按摩』,開導老伴兒,給她講笑話,哄她高興。在他們攜手走過的第60個年頭裡,老侯說出了自己的心願,他說他要通過努力,讓老伴兒活過10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