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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已經實行居住證制度的城市政策不統一的問題,曾有全國人大代表擔心一旦形成各地自行其是的格局,將會影響戶籍制度的全面改革。這次國務院文件中首次提出在全國范圍內實行居住證制度,也許就有這方面的針對性。然而問題在於,由於各個城市的發展狀況不同,『全國一盤棋』的居住證制度其權益內容將如何統一?從本次意見內容看,突破口很可能選擇在『中小城市、小城鎮特別是縣城和中心鎮』。
實際上,這個層面的戶籍開放一直在推行,2001年公安部下發《關於推進小城鎮戶籍管理改革的意見》,由此全國兩萬多個小城鎮都取消了『農轉非』指標,這在當年被視為戶籍改革的進步。中國城市化是選擇中心大城市,還是選擇小城鎮,這固然屬於學術探討的問題,但就目前而言,真正體現所謂『城市戶口價值』的,無疑是大城市,而不是中小城市或小城鎮。
較好的城市福利以及較為優越的個人發展機會比如求學、就業等,往往集中在大城市,大城市的戶口因而比中小城市或城鎮具有更高的含金量。從人口流動趨向來看,無論是城市間的人口流動,還是農民進入城市,大城市都是首選之地。此外,就經濟發展而言,大城市配置人力等市場資源的效率明顯優於中小城市和小城鎮。事實上,在今天,中小城市或小城鎮戶口並不具有以往的吸引力,取得這些地方的城鎮戶口也不算特別困難的事情。相反,北京、上海、廣州等這些大城市的戶口資源依然稀缺,比如北京在實行居住證制度方面遷延日久,就足以說明問題。
暫住證或是居住證,只是證件名稱不同,背後仍是戶籍制度改革、國民平權和自由遷徙等時代命題。在短時內全面放開戶籍制度,也許難以做到,逐步推進、重點突破仍是務實之舉。 (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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