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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召忠
張召忠如今已功成名就了,他對軍情的爛熟於心和他英俊瀟灑的長相,使許多人以為他可能是某家的『將門虎子』。而實際上,張召忠是一個出生貧寒的農民的兒子。
張召忠從小吃過的苦是現在許多人難以理解的。18歲以前,他幾乎沒有見過零花錢,一年吃不上一次肉。到18歲時,他纔吃到平生的第一個苹果。
上中學,學校離家遠,不可能天天回家,他就背著經過精確計算後夠吃一周的乾糧上學,每天一兩個黑黑的紅薯面窩頭,外加幾把地瓜乾,一天的伙食不超過四五兩。更要命的是,那些黑窩頭剛拿去的頭一兩天還算是『美味』,但天一熱,黑窩頭發霉後,就拉出長長的霉絲。吃還是扔掉?第一次吃這些發霉食物時的張召忠,實在是咽不下去又餿又澀的黑窩頭,但那卻正是他賴以充飢的主要食物,他只能閉著眼,硬著頭皮,吃了下去。東西是吃下去了,但肚子卻一直在『抗議』。不大會兒工夫,裡面就熱火朝天地鬧騰起來了。後來,還是老師告訴他一個『偏方』,喝點鹽水給肚子『解毒』。
艱苦的生活環境沒有把張召忠壓垮,相反,讓他養成了性情沈穩、做事認真的作風。
父親對他一生影響極大張召忠的父親張耀華是1947年入黨的土改乾部,曾幾次被評為河北省的勞動模范,他的一生和修堤護堤結下了不解之緣。1979年,年僅52歲的張耀華在為加固大堤運送木材的途中,突發腦溢血,吐了一口血,便猝死在大堤上。
父親去世之際,當時已是海軍乾部的張召忠正在伊拉克執行任務,沒有回國為父親送行。為此,張召忠常常心中內疚不已,因為張召忠認為對他一生影響最大的人就是父親。
父親對張召忠的教育是極其普通的言傳身教。西李村又窮又小,拉不起電,自然也就不會有學校。張召忠每個禮拜都要走很遠的路去鄰村上學,風和日麗的天兒還好辦,要是遇到刮風下雨打雷閃電,上學的路就變得泥濘不堪。這時,父親張耀華不用對兒子做什麼『發動工作』。他總會扛起鐵?,默默地走出家門。望著父親高大的背影,張召忠咬緊牙關趕緊跟上。父子倆在大堤上分手時,父親這纔對張召忠笑笑說:『路,你自己走吧!』張召忠一輩子牢牢記住了這句話。
張召忠說:『父親一輩子沒有說過一句花言巧語,他那種朴實無華的作風給了我非常大的精神力量。吃苦耐勞,是父親血液裡遺傳給我的珍貴品質,許多在別人看來的苦,對我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寫作時,我可以一連吃很多天南瓜,用微波爐一轉,菜也有了,飯也有了,效率也有了。我只用十幾天二十幾天的時間就能一口氣寫完一本書。』
為學好阿拉伯語動了舌根手術1974年10月,張召忠作為『工農兵學員』選送進北京大學上學。分配給他的任務是學習阿拉伯語。直到這個時候,張召忠纔第一次聽說世界上還有這個語言——阿拉伯語。
學習開始了。長期從事科學技術工作的張召忠,突然轉學外語後極不適應。科學技術主要是理解原理,靈活運用,外語則是死記硬背。你有天大的理解本領和創造潛質也離不開一句一句把外語讀下來、背下來,這需要千百次的重復再重復。
最讓張召忠頭痛的是那些顫音,無論費多大勁,音都發不准確。生性要強的張召忠急得團團轉,就是找不到感覺。後來老師告訴他,是你的舌根硬,要想發好音,必須下決心動舌根切割手術。動手術那天,班裡的同學都焦急地擠在手術室外等待。而張召忠則靜靜地躺在手術臺上,汗珠順著額頭向下流。醫生說:『別緊張,這是一個小手術。』其實,張召忠不是緊張,而是在想,手術後自己的顫音真的能發好嗎?一個小時後,張召忠走出了手術室。大家都問同一個話題:『手術的結果怎麼樣?』張召忠點頭示意:不錯。幾個星期後,張召忠傷口好了,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顫音發的既標准又流利,口語成績直線上昇。張召忠終於松了一口氣。張召忠為學好外語,動了舌根手術,一時在北大傳為美談。
張召忠家的『四大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