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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52年師大老校區搬走了。在八裡臺,這一片地方不久後或許會被藍色的金屬圍牆圈起來,像2005年的八裡臺文化市場搬遷一樣,老師大的消失,間接地為八裡臺文化圈的消解提供了新的可能。也為新大學城提出了新的使命。
代繼耕耘的八裡臺文化
2005年10月,八裡臺新文化市場拆除。之後商戶搬到不遠的一幢樓裡,被稱為『八裡臺新文化市場』的商場開業了。當時,老八裡臺文化市場的地段空出來,成為媒體回憶的焦點。
『八裡臺』有文化,坊間曾一度有這麼個說法。南大、天大、師大,外加上新文化市場、琴行、書店、音像店,還有數不清的留學生和神頭鬼腦的文藝青年——老八裡臺是這個城市文藝符號,它高端、商業、學府,有著熱情洋溢的年輕氣息,與四通八達的八裡臺立交橋混合在一起——早年間,天津著名民謠歌手張振海曾寫過一首歌曲——《大橋下面》,大橋說的就是八裡臺立交橋,它的打口帶、書店和唱片店曾影響了一代文藝青年。
師大見證了八裡臺的成長,與之相關的還有南大和天大。八裡臺文化依仗著學府氣息生存。在師大搬遷之前,三個高校上萬名學生給八裡臺文化帶來了豐厚的多元與交融。一位原師大的學生回憶,外地學生入校後,很快便能適應天津的生活,因為三個大學的外地生員,一屆又一屆地『耕耘』了許多年,實際上在八裡臺這片區域已經建立起足夠的包容性,包括吃、用,以及對本土的適應,都能在短時期內很好地解決。
『比如南方男生晚上會在女生樓下彈琴唱歌,這樣的舉動北方學生可能不適應,但如果有人敢這麼做,它會迅速流傳開來,並成為三個學校共有的風景。』他說。
這種學校之間的文化流通,在八裡臺高校『三足鼎立』的年頭很常見。『一支南大的校園樂隊開始聽翻唱張國榮專輯裡的歌曲,很快師大、天大的樂隊就都會去唱,有很好的交流。』曾在南大組建過校園樂隊的張廣說。
搬遷打破的『三校』傳統
『外國的專輯』來自八裡臺新文化市場的打口碟。這個天津搖滾素材的發源地,曾經影響著這座城市的無數地下搖滾人,他們與大學院校形成一個輸入、輸出的局面——打口碟輸入到學校,再由學校內的先鋒人士輸出,繼而擴大到民間群體。
這便是一條『鏈子』,八裡臺在高知、另類、前衛、先鋒中成長。到了現在,那個曾經文藝的文化市場變成了一座商城,少了露天大棚的淘貨氛圍;師大也徹底搬走了,原先高校三足鼎立的局面,現在少了一個。
於是,鏈子斷了。盡管現在還能在八裡臺周圍找到不少文藝青年出沒的咖啡館、電子樂酒吧和私人書店,但八裡臺卻少了當年的熱血和多元,變得越來越浮躁了。
其實,在2005年新文化市場搬遷的時候,很多人帶有的傷感,還是僅僅集中在這個市場給八裡臺或整個天津輸送的前衛文化——斷掉了。而現在,師大的搬遷則為『三校鼎立』的局面畫下了不完整的句號。
一位大學教師感慨那時候『八裡臺大學城』。『學生們會主動打聽其他兩所學校的課程安排,特別是有名教授的階梯教室課程,然後根據自己喜歡的科目和教授,去蹭課「選修」。』她說,當時這樣的氣氛很濃,三個學校的學生相互之間都會有交流,一個教室裡有其他學校的學生,能證明這個老師的課有魅力。
『這是一個傳統,但一個學校搬了,傳統就會被打破或更改。』老師說得很惋惜。
大學城的新文化使命
師大的搬遷,和新文化市場搬遷有相同之處——某種輸入改變或不存在了。可以說,與師大一起搬走的,有讓另外兩座大學男生刮目相看的美女學生、曾經傲然天津高校圈的食堂,還有那些老教授的課堂。
『師大的新聞系有名,有很多好的老師,但現在想去聽,就得跑到很遠的地方了。』一位天大的學生說;與此相關的說法還有,『原先三個學校在一起,高校區很有「西南聯大」的派頭,現在雖然不能說不好,但從交流層面講,顯然是不足了。』
現在的八裡臺,還剩下南大和天大兩所大學。在師大搬遷前的幾天裡,不少『外校生』也趕來拍照。對與他們來說,師大的搬遷讓八裡臺高校圈變得不完整,從人文角度講,八裡臺文化在2010年7月9日後,又少了一個支橕點。
與此相應的是,師大、工大、理工組成的新『大學城』在市郊蓬勃地擴張,於此建立的是周邊商業高速發展——那裡有望成為這座城市新的文化地標。但師大矗立於八裡臺52年,南大天大則更早,它們所建立起的文化和生活方式早已根深蒂固。一個老大學區用半個世紀聚攏它的人文氣息,並輻射整個城市——這並不是一個新規劃項目幾年就可以具備的。
那位大學教師喜歡新的師大校區和大學城,但他也對新大學城的人文環境,較之現在的八裡臺大學區做出對比:『師大搬進新大學城,改善了環境,是件好事。但至少目前看來,大學城還只能是學校、商業、置業、基建的零散拼湊,它所令人期許的,是新的文化融合與新生活方式的輸入,而在區域文化的輸出上,還遠未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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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能留下一部分老校區做研究生院呢?文脈斷了,大學何以存?
搬走了就沒了大學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