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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芳的『城南舊事』
梅蘭芳在北京有多處故居,其中位於西城區護國寺街9號的梅蘭芳故居廣為人知。1961年梅蘭芳逝世前,他曾在這座安靜、舒適的四合院裡度過了人生最後的10年。梅蘭芳逝世後,周恩來總理提議將此院建為梅蘭芳紀念館。從1986年10月梅蘭芳故居對外開放至今,懸掛著鄧小平親筆題寫匾額的『梅蘭芳紀念館』,吸引了無數尋『故』訪『梅』的人們。
其實,在老北京的南城,同樣留下過梅蘭芳深深的足跡。1916年至1922年,梅蘭芳22歲至28歲的6年時光,就居住在前門外——地處正陽門大街東側的青雲胡同29號。
2005年7月我大學畢業後在前門地區一家單位上班,當時與同事一起租住在原崇文區的青雲胡同29號院。這條胡同不深,只有短短兩百米;胡同也不寬,過上一輛車都不寬餘。但是這條胡同卻有著悠久的歷史。1916年至1922年,戲劇大師梅蘭芳曾在這裡居住過6年。
據《北京市崇文區地名志》記載:青雲胡同北起西興隆街,南至南蘆草園胡同。此地原名慶雲巷胡同、慶雲大院。清《京師坊巷志稿》載:『在大小崇真觀與北蘆草園之間有慶雲庵。』胡同因庵而得名。1965年慶雲大院、十間樓並入,定名青雲胡同。該巷為南北走向,29號為東、西兩所打通的並列四合院落,兩院格局相同,我們住的房子是解放後蓋在院子正中間的,房門朝著東院,這樣就把原來的四合院分為東西兩個院落。東院倒座南房面闊五間,東側間闢為門道,街門位於靠近東南的一角,面向東開,橫楣上方為精致的雕花門當。門外有青石門墩一個,因歲月久長,已經辨認不清紋飾。因院落地基高,門外置有數層青條石臺階。北房為面闊五間帶前廊,通過北房前廊原來可通西院。西院臨街為長巷五條30號,平時不開大門。
聽鄰居說,青雲胡同29號院有名是因為一代著名京劇大師梅蘭芳曾居住於此。1907年,梅蘭芳全家住在北蘆草園。1909年,梅蘭芳搬到鞭子巷頭條(後更名為錦繡頭條),一年後兒子大永出生。1912年,又搬到鞭子巷三條(後改為錦繡三條)26號一座四合院。1915年和1916年,兒子大永、女兒五十相繼在此宅中因病夭折,梅蘭芳夫婦大為悲痛,決定另覓新居。1916年,梅蘭芳在青雲胡同買了這處由兩個四合院打通的宅子,有30多間房,住了6年之久。青雲胡同29號院,曾見證了梅蘭芳事業上的發展和轉折。
我們住的東進院落,院裡有五戶人家,北邊兩戶,一家姓張,另一家常年不住在此處,南房住有兩戶,一戶姓賈,另一家也是常年不居住在這裡,東邊住有一戶王家。我們住的房子是在西邊,是後來翻蓋的,據說原來是居委會用房。我們的西側還有兩戶外來做生意的,他們說在大都市街天鼎小商品城做生意,後來由於拆遷搬走了,有一次逛天鼎小商品城還看見他們,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東院內靠近院中間自來水池旁現有一株核桃樹,樹圍約70厘米,樹齡大約有四十多年,夏天時,綠樹蔭蔭,把整個院子都蓋在了樹蔭裡。院門外長了兩株夜來香,花兒隨風飄動,香氣撲面。我在這個院子裡住了將近一年,入冬後,由於沒有暖氣,我們就搬走了,但是我會時不常地去那個老宅看看。後來隨著前門地區解危排險,一些住戶搬到了弘善家園。
隨著歷史的變遷,並不起眼的青雲胡同幾乎成了被人遺忘的角落。然而,每每想到一代戲劇宗師梅蘭芳當年曾在這裡熱熱鬧鬧地生活過,就會不由得生出些許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