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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生與那天在小屋找東西的時候,遇到了狙擊手的襲擊。艾迪生為逃脫追捕,不惜跳崖墜海。
13.時日無多
醫院的走廊裡,粟丹邊走邊對著手機不停解釋:『當時情況太突然,對方從兩公裡外用狙擊步槍襲擊目標!我們為了保護他只能選擇暴露……那小子還是對我們不信任,纔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找到他了嗎?』電話另一頭是廳長李仁煥的聲音。
『暫時沒有。我們已經封鎖了沿海地區,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對面終於掛斷了電話,粟丹頹然坐在牆邊的長椅上,呆呆地望著手中的藥。標簽上寫著:鴉膽子油軟膠囊。
他這纔重新回味起剛纔與大夫的對話來:『我沒有親屬,您就直接說吧!我承受得了。』
大夫嘆了口氣,翻出兩張腦部透視圖,夾在燈箱上:『你得的是腦瘤,』他邊說邊指著透視圖上的陰影,『已經到了壓迫神經的程度,很快會引起視力減退及視野缺損,同時不排除有耳鳴、眩暈和面肌抽搐的可能。』
粟丹的臉不自覺地抽搐著:『再發展下去會怎樣?』
『如果再任由它發展下去,可能先是失明,然後是耳聾……』大夫不忍心說下去。
『最多還能橕多久?』
『一個月。』
一個月,粟丹不由嘆了口氣。他走出醫院,向他的車走去。外面陽光燦爛,可這即將不再屬於他。
粟丹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不管生活如何,他的工作,他的職責,他的使命,都不允許他停下來。現在,他要趕往那個海濱小屋。
粟丹趕到的時候,兩個技術員正在裡面拍照取證,其中一個將彈頭放進物證袋裡。粟丹走進來,望著地上狼藉一片的書籍,獨自發著呆。
段軍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粟處。』粟丹聞聲回過頭:『海上搜索怎麼樣了?』
『對周圍五公裡海域已經封鎖五個小時,海警武警全出動了,目前還沒發現任何蹤跡。』
『沒發現你跑回來乾什麼,接著找去!』
『是。』段軍趕緊出去。
粟丹目送段軍出門,低下頭,他突然發現了遺落在地上的《最後的晚餐》。粟丹戴上手套,將畫頁拎了起來。他走到門口,將畫頁湊到陽光下仔細端詳。陽光從聖徒們的眼洞裡直射過來,甚是刺目。
『找著了!找著了!』遠處傳來武警興奮的叫嚷聲。
粟丹將畫往技術人員手裡一塞:『帶回去。』然後尋聲跑去。
海灘上,負責搜索的武警、海警和特工圍成了一個圓圈,剛跑來的粟丹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只好著急地問:『找著什麼了?』
『一具屍體,剛撈上來的。』
粟丹用力扒開人群走了進去。可他朝地上的屍體瞅了一眼,立馬就失望了——那屍體背伏在地上,穿著打扮和體型與艾迪生全然不符。可他還是俯下身子看了看:『起碼死了有一個月了,通知公安局吧。』
『是。』段軍說。
『留一個人看著,其他人不要停,繼續搜。』
人群慢慢散開了,粟丹盯著地上的屍體,眼睛突然一亮。死者的掌心裡,赫然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問詢室裡,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劉薪宇拿起手機:『喂?』
那邊偵查員的聲音透著忐忑:『劉處,海面搜索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也吃不太准,您最好過來看看。』
劉薪宇的臉『刷』的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