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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心連心,同是白發人。為夢想,再學習,相聚課堂裡。來吧,朋友,拿起你的筆。勤耕耘,結碩果,夕陽更美麗。』這首《夕陽更美麗》是本市老年人大學『文學研修班』班歌,唱出了這些『文學老人』的共同心聲。
創作需要激情。這些老人的心中,就燃燒著一團火。本來與教研室主任閻春林先生約好了,找三四個學員聊聊。好家伙,來了『八大金剛』!
既然來了,就都說說,每人10分鍾,選取精彩瞬間或深刻感悟,以一斑窺全豹吧。
八旬老漢百萬長篇
劉文華,82歲,退休工人
我在煙廠當工人,後來當過車間工會副主席。上個世紀50年代就是咱日報的通訊員。在一宮參加了文學班。
退休了膩味的慌,上老年大學。兒女開車接送,大伙兒說我享受『部級待遇』。為嘛要寫《三戶人家》?打年輕那會兒就想寫,沒工夫寫。後來,看小說、電視劇,感到編的太離譜,『演義』過頭了,就更激發了我。作為歷史的見證人,我想通過《三戶人家》的故事,用白描的手法,勾勒出日偽統治時期,天津衛普通百姓的真實生活畫卷。一寫就收不住筆啦,章回體小說,上中下三部,96萬字。2007年,由大眾文藝出版社出版。自費出書,兒女們要『贊助』。我說,不用,老爸的退休金沒嘛花銷,就用它實現夢想!
也有人不理解,說好幾萬塊錢,吃了、玩了多好。嗨,人各有志!吃了、玩了,有嘛可美的?我做成了自己這輩子最想乾的事,比嘛都美!大伙兒誇我的小說是老天津的『小百科全書』,『全書』是過獎啦,『小百科』倒是真的。兒女和孫子輩兒都說,知道了老天津過去的生活是嘛樣兒。我心裡倍兒美!
『陽光大哥』精神家園
路明,78歲,離休乾部
我祖籍天津,16歲隨軍南下,在湖南工作了50多年,曾經是全省『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因為我總是積極樂觀,同學們就親切地喊我『陽光大哥』,還說我是班裡的『燈塔』,給同學以精神的鼓舞。其實,是同學們感動了我,我纔寫《我的同學我的班》,我要把每個同學的故事寫下來,把我們這一段難忘的生活記錄下來。已經寫了十幾位同學,目標是『一個都不能少』,對我對大家都是精神激勵。
我也曾遭遇心靈陰霾。2005年,妻子走得太突然,精神上受到重創,抑郁懮傷……是文學研修班讓我昇起心中的太陽。寫作紀實小說《血染的黎明》,讓我找到心靈的寄托,在逝去的歲月中與妻子重逢,那是我們共同的『精神家園』,我們相識、相知、相戀……共同經歷著血與火的磨煉,讓我們的生命在為新中國的奮斗中昇華。
是文學點亮了我們精神的燈塔。我還寫了馬克思、毛澤東、周恩來三位偉人的愛情詩,在《鄉土詩人》上發表。
《漓江之聲》服務社區
周慶生,69歲,退休乾部
我寫小說,也寫散文什麼的,《丹楓絮語》是我的習作集。我的體會是,自己寫作是一種快樂,把自己的所長用來為社區服務也是一種快樂!我住在河西區小海地漓江裡社區,2006年,創辦了《漓江之聲》社區小報,就我一個人,既是『記者』,又是『編輯』,還是『發行員』。截至目前,已經出版93期,20多萬字。小報就是社區信息溝通的平臺,能為大家服務,累一點兒不算什麼,這是幸福的感受——樂在其中!
農民作者鄉土氣息
王慶吉,66歲,農民
我是西青區下辛口村的農民,讀到小學6年級,就下地乾活了。當了多年村支書。文化不高卻偏愛文化,就愛讀書。魯迅雜文的單行本,我買全了,有的地方讀不太懂,就反復讀。村裡有個同學上初中,一個禮拜回來一趟,讓他給我從學校借小說,讀到大半夜,早晨起來下地乾活兒。6個晚上讀一本書,來回倒。讀書上癮,手就癢癢,也試著寫了,還在西青小報上登了,是小說還是散文?我也說不清。
不當支書就有工夫了,報名來上學。開學頭一天做自我介紹,我說我是『穿草鞋上金鑾殿』,滿腦袋高粱花子也要學習文學創作,把大伙兒全逗樂了。收獲那是太大啦,我寫的小說《笤帚緣》、《過糞》、《出路》等等,經過老師和同學點評,真長學問和本事啊!在班刊《學習與創作通訊》上發表,大伙兒都說鄉土氣息很濃,有特色。咱是農民,就瞄著趙樹理『山藥蛋派』寫。我還在《天津日報》發表了散文和詩歌呢……
放歌夕陽總理情懷
李西文,71歲,退休教師
我是數學教師,卻酷愛文學,特別是詩歌。每逢聚會或搞活動,同學們都會深情地唱起我們的班歌《夕陽更美麗》:『我和你,心連心,同是白發人。為夢想,再學習,相聚課堂裡。來吧,朋友,拿起你的筆。勤耕耘,結碩果,夕陽更美麗。』這首歌的歌詞,是我有感而發,從心裡『流』出來的。
我是南開中學59屆畢業生。我愛人是印尼歸僑,曾在萬隆會議上見過周總理。我們夫妻與總理有特殊情緣。每年3月5日、1月8日,總理的誕辰日、去世紀念日,我們都寫詩紀念。我還寫出了138首的漢俳長詩《周恩來之歌》,在《周恩來鄧穎超研究通訊》上發表。我還試圖把詩歌與數學結合起來,寫出了幾十首哲理詩,比如《『0』贊》:『你自己一無所有,卻成倍地賜予別人。難怪你這樣美麗,像仲秋明月一輪。』
甜園詩社巾幗社長
馬淑英,女,75歲,退休乾部
我從小學4年級就迷上了小說,一看書嘛也聽不見了。晚上打著手電筒在被窩兒裡也看,家裡人叫我『書迷』。結婚以後也照樣。丈夫說,你整天看書,能把餅看熟了嗎?晚上我也看書,他反對,為此不知道拉斷了多少燈繩兒……
我寫小說散文,也寫詩歌,在刊物上發表。成立『甜園詩社』,同學們推舉我當社長。社長也不是嘛官兒,就是多為大伙兒服務唄。30多個人,每月活動一次,創作熱情很高,學期末,搞了一次『配樂詩朗誦』,場面動人啊……我們正准備出一本詩集。我的詩?隨便朗誦一首《不老歌》吧:『退出了繁忙的拼打,卸掉了裝飾的面紗。回歸到孩童的時代,擺弄起文字的磚瓦……』
執行主編無私奉獻
寧國譽,71歲,研究員
我做了一輩子文化工作,古稀之年還是班刊《學習與創作通訊》的執行主編。我們有5人編委會,選用作品,大家討論,我有最終『生殺大權』。已經編了4期班刊,發表各類體裁的文學作品300多篇,50多萬字。第一期研修班,就編了23萬字的學員畢業作品選集《飛進太陽》。我想回家完成自己的寫作計劃,大家卻高呼:『老九不能走!』又把我拉了回來。被信任是一種幸福。編輯的工作有多辛苦?大家都知道。逐字逐句逐篇地修改,就是給他人做嫁衣裳。但是,我苦中有樂,樂在其中。是親身體會到文化養老之樂!2003年我退休,像是從單位被『扔』回家,正趕上『非典』和『伊戰』,不出門天天坐著、躺著看電視,再下樓,看人看車全是『重影』。嚇得心慌,到醫院檢查,確診為『復視』,眼肌麻痺,眼球6根神經線,有3根不靈了……現在,我身體健康,充實快樂,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細心的您肯定看出來了,不是『八大金剛』嘛,怎麼少了一位?這一位叫趙昆齡,70歲,他的故事太多,也哏兒,留著以後單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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