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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 3日,在北郊熱電廠鍋爐零米平臺,焊工邱俊峰拿著火焰溫度近3000℃的氣割在一臺封閉的制粉機裡修補破損。制粉機的圓形出口直徑大約1米,外面的人早已汗流浹背,邱俊峰卻不停地要求給氧氣氣割加壓。
在供暖季,零米平臺直衝大門的一條路是用來運輸煤渣的。在夏季檢修期,這條路會被挖開,以檢修地下的管網。路旁有3臺長約五六米的『大圓筒』——制粉機。在采暖季,制粉機用來將煤塊磨成煤粉。這些制粉機是全封閉的,只有在檢修的時候纔打開,焊工邱俊峰和制粉班工人石勇通過直徑不足1米的圓口爬進去。氣割的火焰溫度高達近3000℃,制粉機箱內的溫度通常會達到40℃。
煤粉加上汗水,所有工人的藍色工裝都灰黑一片,有些工人穿的布鞋已經看不出顏色。在制粉機前站了不到兩分鍾,記者的采訪本上已經落滿了黑色的粉塵,胳膊上也是一層粉狀顆粒。
鍋爐車間副主任李超良告訴記者,在檢修期間,高壓焊工和制粉班的工人是最累的。許多檢修工作需要鑽進鑽出鍋爐,進去的時候還算乾淨,等出來就成了『黑人』。單位一個月發4到6塊肥皂,有很多工人都不夠用,平均6天用一塊香皂。
衣服磨損太快捨不得換新的郭忠強是煤廠班的班長。3日中午,記者說要去儲煤場看一看,他在桌子底下掏出了一雙發黑磨損的膠鞋說:『得換鞋子,要不走一圈出來褲腿和鞋子就會變黑。』
每個夏季必須存夠煤量。郭忠強和他的工友在烈日下花費多時,在靠近鐵路的地方開闢一塊新的儲煤點,為了多存放1萬噸煤。
從7月29日至8月1日,郭忠強和他的30個工友在39℃高溫下共卸了3列火車的煤,一列車51個車皮,一車皮重達65噸。按照規定,火車一進站,卸煤工就要扳道岔、關大門、過磅,並在2小時內將煤卸完。這些工作都由兩位卸煤工完成。
50多歲的王玉雷從上世紀80年代建廠起就乾卸煤工,大家笑稱他是北郊熱電『第一鏟』。王玉雷告訴記者,長期乾卸煤工,工裝一天要洗多次,領子和袖口都『磨開花』了,也捨不得換新衣,就因為衣服損毀太嚴重。
在煤廠班,卸完一火車煤後,工人的頭發和眼窩的煤粉最難洗。王玉雷說,就算是洗完了,再躺在床上睡覺,還能在床單上印出一個大黑人印。
40米高空作業一乾好幾個小時距離熱電廠鍋爐還很遠,記者就發現了烈日下在40米高空作業的工人。在腳手架和保護網的幫助下,高空作業的工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檢修鍋爐的細粉分離器。政工處處長劉星告訴記者,像這樣在40米高的鍋爐上爬上爬下,是檢修工很平常的工作。
40米高的鍋爐分為幾個平臺,有零米平臺、7米平臺、14米平臺等作業面。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記者試著爬上去看看高空鍋爐的檢修狀況,幾近陡直的鐵梯子走起來晃晃悠悠,在使勁抓著扶梯攀到14米平臺的時候,記者只能望而卻步。
劉星告訴記者,在下午三四點鍾時,這些鐵梯子和鐵管子的溫度能達到五六十攝氏度,摸著都會燙手。而檢修管道的工人為了搶工期,不顧熱浪將鏽蝕的鐵管子一一切割開,然後再安裝。『高空作業檢修必須處處有防護,是最累、最髒、最危險、最熱的工作,有時候工人在上邊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乾起活來都顧不上危險。』記者師文靜
濟南熱電有限公司北郊熱電廠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大家都以為非供暖季,熱電廠的工人『無事可做』,其實,室內室外鍋爐的檢修、管網檢修、夏季存煤這些繁重的工作,一點也不比供熱季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