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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今天是全市中小學新學期開學第一天,當孩子們興高采烈地重返校園時,他們會驚奇地發現,除了老師、同學之外,校園裡又多了一個新朋友——校園保安。
作為河西區校園保安大隊的一名中隊長,莊金明雖然有多年安保經驗,但一想到即將面臨的新挑戰,他心裡仍然有一絲忐忑。盡管早在一周前,他就已經熟悉了管片內十幾所學校周邊的環境和內部設置,但對他來說,開學日就像一道『關』,只有順利度過這一天,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纔能落地。
昨天是周日,但莊金明沒有在家休息,而是回到大隊,仔細檢查著自己的安全裝備。除了穿著統一的制服,校園保安還要佩戴頭盔、辣椒水、防割手套和橡膠棍。『這些裝備少說也有4斤多重,但一樣都不能少!全套裝備穿戴好,負擔可不輕,尤其是趕上高溫天氣,捂著頭盔和手套的滋味,根本不是常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只有盡職盡責、深愛自己崗位的人,纔能勝任這項工作。』
莊金明今年49歲,從事保安工作已有八年之久。曾經是一名軍人的他,對按照軍事化管理的安保工作情有獨鍾。由於從業多年且表現突出,此次河西區選拔校園保安時,他自然成了第一人選,而且很快從普通保安員昇職成為中隊長。
8月中旬,所有經過招聘、篩選的校園保安接受了為期三天的封閉訓練。在各項課程中,心理培訓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通過對一些校園慘案的實例講解,大家了解到,作為一名校園保安,很可能要面對窮凶極惡的歹徒。『有些人不能承受這種壓力,結果被淘汰了。』莊金明說,『校園保安和普通保安的職責不太一樣,保護的對象是孩子,心理上的承受能力必須很強。只有盡職盡責、深愛自己崗位的人,纔能勝任這項工作,否則很難用一身正氣去震懾邪惡,更不要說保護師生的安全了。』
『只有保證孩子們安全度過開學首日,我纔能真正放下心。』
莊金明負責的中隊共有30多名保安,管理區域內共有7所小學、4所中學和4所幼兒園。雖然所有校園保安都已經進行過實戰演練,並且一周之前就已經進駐校園,但莊金明認為,開學第一天,仍然是讓人最緊張的一天。『在特定時段保護孩子的人身安全,壓力確實不小。只有保證孩子們安全度過開學首日,我纔能真正放下心。』
其實,莊金明自己也是一名父親,15歲的女兒正在讀初三,但由於孩子就讀的學校不在河西區,他只能時刻對管片裡的學生負責,卻無法親自保護女兒。『我在自己的崗位上保衛別人的孩子,也有其他校園保安在保衛我的孩子,盡管我不能親自護送女兒上學,但我信任我的同行,因為我們都是家長,而且擔負著同樣神聖的職責。』
最尷尬『繃臉』嚇壞幼兒園孩子
早在5月初,莊金明就和其他兩名保安被河西區第21幼兒園聘用,專門負責幼兒的安保工作。『別看我已經乾了八年保安,但接觸小孩兒還是頭一遭。』
他萬萬沒有想到,上崗執勤的第一天,小朋友就給他出了個難題。作為安保人員,為了起到震懾作用,保持威嚴是非常必要的,但莊金明很快發現,高大魁梧、一臉嚴肅的保安雖然可以讓不法分子望而生畏,卻會嚇壞幼小的孩子。『有些孩子看見保安就害怕,往家長身後躲,有的又哭又鬧說不想上幼兒園,讓我有點哭笑不得。』這段尷尬的經歷讓他認識到,作為一個校園保安,『繃臉』要有針對性。為此,他特別找到園長,共同商議如何做好幼兒園安保工作。『從那以後,面對孩子的時候,保安都要保持微笑,盡量主動打招呼,如果孩子向我們打招呼,也要熱情地回應。』
這一舉動很快收到了良好的效果,短短幾個月,孩子們不但不再害怕這些全副武裝的叔叔,還和他們建立了良好的感情。
最驚險『使詐』將可疑男子攔下
在學生上下學高峰時段,甄別人群中的可疑人員,嚴查對方身份,是校園保安必須具備的一項技能。莊金明告訴記者,在河西區第21幼兒園執勤期間,有一天,他發現一名陌生男子多次在幼兒園門口徘徊。當時天氣炎熱,該男子卻身著正裝,還隨身攜帶著一個很大的提包,這些都引起了保安的警覺。當男子要求進入幼兒園時,莊金明立即對其進行詢問,該男子自稱是園長的熟人。莊金明於是順水推舟,試探道:『你說的是某某某園長嗎?』這名男子當即點頭稱是。『其實,園長的姓名是我隨口編的,一下子就讓對方露出了破綻。』
見對方根本不認識園長,莊金明立即阻攔其入內,不料此時男子卻做出要打開手提包的舉動,這讓莊金明他們再次警覺起來。『他把手往包裡一伸,我立即示意兩名同事鎖門。』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莊金明只得讓同事把自己關在門外,和男子單獨面對面,『好在這人是推銷樂器的,他從包裡拿出來的是把琴,而不是凶器。』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莊金明承認自己也很緊張,如果真的遭遇歹徒,一場搏斗恐怕在所難免。
最擔心『嚴防』引個別家長不滿
對於校園保安來說,相關人員必須出示有效證件和相關證明,纔能出入校門,無論是不是熟識,校園保安一貫秉承『認卡不認人』的原則,而這樣的『嚴防死守』有時會遭到學生家長的不理解。
『當時有個家長要求提前接孩子回家,但因為出來得匆忙沒帶出入卡。』雖然與這位家長相識,但莊金明卻不能擅自准許其入內,『這個家長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開始謾罵保安。』看到對方實在著急,莊金明只得一方面好言相勸,另一方面與園內教職員工聯系,要求學生班上的老師來和家長交涉。『我把以前發生的那些校園慘案給他講了一遍,勸他試著換位思考,如果別的家長強行要求入園,他能否接受?』最終,在幼兒園老師和莊金明的勸說下,這名家長還是回家取來了出入卡,按照規章制度,將孩子接回了家,『對於家長來說,也許很難理解,其實,對校園保安員來說,校門就是一道生死界限,任何人不得擅自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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