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國內女作家中,我十分偏愛王安憶,愛讀她的文字。我以為她是女作家中惟一有著第三只慧眼的女性,她有兩篇小說不是小說散文不是散文的文章,我以為別人就是寫不出來。一篇是《比鄰而居》,一篇是《酒徒》——如果記不錯的話,可能就叫《酒徒》。據說這篇小說的主人公,那個既乾淨,喝酒能放得開而又能收得住的主人公是以汪曾祺為原型,所以,我就更喜歡這篇小說,也不知讀了有多少次。無論怎麼說,我算是個喝酒的人,但我的體會絕不會有王安憶那樣細微,寫主人公倒酒,寫酒場的種種風光,寫黃酒與白酒的關系,寫時下時興的種種喝酒方法,一個女人,不喝酒,真不知道面對酒怎麼會有這樣的慧心慧口。這篇小說有一點點不能讓人滿意的地方就是那個小徒弟後來又提了酒去找老酒徒喝了一次,其實這小說不用寫這一幕已經十分好了。
怎麼說呢,酒可以說是一種廣受人們歡迎的『毒品』,在中國,你請客,要是沒了酒,氣氛和情緒都不會上去,有了酒,好啦,就像是乾柴一下子碰到了烈火,『?』的一聲,馬上烈焰騰騰。說到酒,我個人比較喜歡烈性白酒,茅臺、五糧液和汾酒放在那裡,我會首選汾酒。或者是北京二鍋頭,還非要高度的,是真正的燒刀子!再不就是衡水老白乾兒,67度的那種也可以,陝西的西鳳,還有包裝讓人懷舊但一點都不起眼的『草原白』。前不久我去北京,作家馬海送我兩箱,直把北京的朋友喝得皆大歡喜!我的酒友都把它叫做『悶倒驢』!這酒的品質不容置疑,別看它那麼便宜,這個酒,你中午喝八兩,晚上腦袋沒一點點事。吃羊肉,蔥爆羊肉、手扒羊肉、鹽煎羊肉,或者是其它方法做的羊肉,最好喝這種高度白酒。我以為中國的魯菜還有東北菜最好也以喝白酒纔算搭配。
我不主張吃中國菜大喝啤酒,我以為啤酒只能算是一種飲料,可以要一兩盤炸薯條之類的東西搭配,配以大菜,有些不搭調。我從不參加以喝啤酒為主題的聚會,以為,有些不對,往往是,喝到最後,一桌子人此起彼伏,起來,坐下,坐下,起來,紛紛去洗手間,是陣勢大亂,也不好看。起碼,我不喜歡。說到國酒的茅臺,好像是吃川菜就離不開此酒,川菜的氣焰本是囂張的,只有茅臺的香氣纔鎮得住它,如它不出場,五糧液也可以。但無論誰出場,最好是度數高一點最好。喝酒就是要有一種感覺,微醺或深醉,沒感覺還喝什麼酒。有一種啤酒是無醇的,這算酒嗎?太沒意思。
中國作家中,山西的作家都比較能喝,上一盤咸菜能下三瓶酒!說到喝酒,其實不要上太多的菜,菜要少而精,為的是要突出酒。
善喝酒的朋友裡邊,評論家孟繁華最可愛,只要他在場,大高個子往那一站,一晃,一開口,一舉杯,是,整張桌的人都會跟上群情振奮。以喝酒論,他可以去做山寨寨主!
我在家裡幾乎是從不喝酒,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有一次我在外邊喝多了,回家去,掏出鑰匙開門,門打不開,這時候屋裡有了動靜——門開了,是我的鄰居。她從裡邊把門打開了,我說,歡迎,歡迎,你來了。這時候,她愛人也出現了,站在她的後邊。我馬上又說,好,歡迎,歡迎,你也來了。想不到我的鄰居,這夫婦二人撫掌大笑不止,說,王老師肯定是喝多了。原來,我上錯了樓,開錯了門,我家不在這個樓。只有喝酒,纔會如此浪漫而不著邊際!
中國有句話是『無酒不成席』,可謂至理名言,好!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