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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有人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其實離婚女人門前一樣是非多。似乎一個女人被男人拋棄之後,總有一些陰暗的原因似的。
單身女人的夜晚你能有多少種想像?
五一長假過後,我們收到了一位離異女士的苦惱——四周有太多的人在有意無意地關注她:衣著妝扮的變化,和某個男人單獨相處的片刻,偶然的晚歸,甚至她家裡有沒有電視聲……她很無辜:『我生活檢點,人際關系單純,為什麼總有人說三道四?』
這本是一篇瑣碎庸常的文章,但在庸常的背後,她拋出了一句發人深省的質問——『他們憑什麼關注一個單身女人的夜生活?』
因了這個質問,編者毫不猶豫地推出了這些瑣碎的文字。
主角檔案:小可,銀行職員,現居長沙離婚女人門前是非多?
我得承認,剛剛離婚那些天,一到晚上,屋子裡冷冷清清,靜影孤燈,空虛和寂寞如影隨形。所幸,我熱愛跳舞。離婚後的那段日子,夜晚格外漫長,為了打發時光,我幾乎隔三差五就進舞廳。
可以說,那段日子,我白天和晚上的判若兩人:白天穿著職業裝,坐在銀行裡,不是把錢拿出去就是將錢收進來。一到晚上,我就去酒吧忘乎所以地蹦。
不可思議的是,有人總認為進酒吧是件很曖昧的事,很多時候,我發現有些人明明是去迪廳跳舞發泄的,進門時卻躲躲閃閃。
這一點我比他們直爽多了,往往在熱舞的開頭幾分鍾,我很快就進入角色,衝上舞臺領舞。當發現下面很多人都跟著跳起來時,我總有一種成功感,似乎自己是個制造狂歡的王後。
我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觀察生活。在我看來,夜晚並不曖昧,甚至比白天更透徹,所有的人都卸下偽裝的面具,非常放松的隨著音樂舞動。沒有一點為生活所累的痕跡,這一點,離婚前,前夫也是非常認可的。
可離婚之後,一切都變了,我發現同事和鄰居看我的眼光總帶有一種輕視甚至鄙夷。
有些男同事就更無聊了,一逮住機會,就意味深長地調侃『你現在爽啊,一個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要麼乾脆未開口就先詭異地一笑:『小可,昨天晚上到哪個酒吧瀟灑?』
有一次,一大清早,樓上的鄰居就莫名其妙地衝我扮了個鬼臉:『昨天晚上又在外面留宿咯?』……每次面對這些有意無意的打探,我心裡都非常難過,可又不便於發作。
此後,我不得不注重起自己的行為來,去舞廳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晚上稍微晚點回家,生怕在樓道裡碰到多嘴的鄰居。
天天晚上一回家就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以證實自己並沒出門。忽然覺得,離婚後,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煩惱,以前想像的輕松自由仿佛蕩然無存。
有人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其實離婚女人門前一樣是非多。似乎一個女人被男人拋棄之後,總有一些陰暗的原因似的。
因為在銀行工作,我平常比較注重個人形象,這一點離婚之前和離婚之後沒有什麼不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離婚後,我的衣著也似乎成了在勾引男人的信號。
有個男同事,已經40多歲了,非凡無恥。天天只要我換了一件什麼衣服,哪怕就是一條絲圍巾,他也要品頭論足一番,說一說也就罷了,還要動手來摸摸,摸著摸著就不三不四起來。
我也不敢叫,只能躲。一個辦公室就我們兩個人,我怎麼躲?這樣的事情非凡多。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要是去說,別人會不會想:你一個離婚女人,人家有家庭,你說人家欺負你,還沒准兒是你勾引人家呢。我反而裡外不是人。
有一天,時間接近凌晨兩點了,我忽然收到我一直很尊重的領導吳真的短信:你昨天穿著白裙子非凡好看,能穿那條裙子出來跟我跳一次舞嗎?
收到短信,我猶豫了很長時間,一直在想回還是不回,這個時候的短信,我假如回了表明我是半推半就,假如不回又擔心他日後給我穿小鞋。最後我只好將手機關掉,裝做睡覺了。
說實在的,有時候這工作我都不想乾了,可是,我到哪兒再找一個收入這麼好的工作?
我究竟是個正常的人,我也害怕孤獨。有時候,我忍不住又反問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為什麼不能去跳舞?我為什麼要活在別人的眼光裡?實在無聊的時候,我依然去酒吧發泄情緒,依然做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