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巴豆/著
廣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素未謀面,他卻知道你是否愛穿有口袋的衣服,開什麼顏色的汽車,在工作上有何煩惱挫折……他是罪犯畫像師。心理研究員厲果到公安局刑偵大隊實習,現場、證據、被害人、傷害形態、犯罪動機……都是他的『繪畫』工具。
上集回放:湖面上,一個黑色漩渦撲過來,把李壯等嚇得不輕。功能核磁腦掃描顯示,陰陽臉的大腦異於常人。
十七、白局長的秘密
厲果被關在門外,質問緊跟上來的後援警隊:『在幾乎沒有勝算的情況下,誰命令開槍的?!為什麼馮成纔還在病房,沒有轉移?!』一個警員說:『市局副局長白景松下的命令。』『既然馮成纔是罪犯的目標,讓他待在病房裡穩住罪犯,總比把他轉移走刺激罪犯滿世界殺人的好。』白景松應對厲果的疑問。可這些在厲果看來,前後矛盾、漏洞百出,白景松是想防范人們與黎昕過多接觸,要利用職權乾脆利落地乾掉黎昕。
『我們唯一能夠選擇的只有進攻,之前要摸清屋裡的形勢。』白景松固執己見。厲果把姚靜曼叫到身邊,俯耳說了幾句話。為了分散黎昕的注意力,前門對著的另一對警員用擴音喇叭企圖再次和黎昕建立聯系,可依舊未果。屋裡死一般沈寂,不知道黎昕用什麼法子控制了人質。窗簾是拉上的,窗戶緊閉,小分隊已經下到了合適的位置,用工具悄無聲息地在窗戶上劃了一道痕跡,吸下來,慢慢地往窗簾上端的縫隙塞攝像頭。
突然,一陣?啦聲,緊接著一聲慘叫,一股急促的電流讓小分隊隊員渾身抽搐,摔了下去。尖叫聲響起,白景松臉色很難看地大喊:『強攻!命令第一分隊展開進攻!』第一分隊隊員踹碎玻璃,迅速散開,緊跟其後的隊員把催淚彈擲進屋內。催淚彈落在窗簾上,又被反彈回來,激烈燃燒,可見窗簾已經被固定在窗臺上了。白景松緊張地說:『還有什麼辦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攻下來!』
這時,對講機傳來聲音,『病房的門開了,醫生被一把推了出來,病房的門又重新鎖上了。』醫生被放了出來,沒有受傷,除了『自己人』那一槍,還帶來了屋裡的信息,要求十分鍾內准備好鐵板和鏡子。厲果馬上想到了第三個死者的死狀,倒吸了一口涼氣,二丸正在為馮成纔治療,難道僅僅是為了『救活了』再『殺死』?厲果下定決心:『讓我試試,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張晟可以說是被兩個警察押著上樓的,厲果讓他去跟黎昕他們談判。白景松義憤填膺地吼道:『這不是鬧劇,任何一個閃失就是一條人命。』厲果輕聲地說:『張晟和我一樣,也是302心理實驗室的成員。』白景松臉色驟變。鐵板和鏡子被送了上來。厲果和張晟抬著東西靠近病房。張晟的半個身子擠了進去,厲果還來不及反應,就又被關在了門外。
『我不管你是302還是403的,』白景松冷冷地看著厲果,『我想就算是石教授也沒法解釋眼下的這種局面。』很顯然,張晟的所作所為使白景松下一步武力解決問題的決策毫無阻礙。厲果皺著眉頭,得想法子應付白景松。『據我所知,302可是名存實亡的。出於對你們實驗室的尊重,剛剛采用了你的方案,但如果你搞砸了,可別指望我們公安局會替你善後。』白景松判斷自己佔了上風。『也許他認為這是非常危險的任務,所以把我推了出來。』厲果說。『你應該找個更好的理由為自己開脫。』『借一步說話。』厲果湊到白景松耳邊說了一句話。『無稽之談。』
『我想這並不是空穴來風,』指揮室的門開了,姚靜曼拿著報告,『二十年前你不叫白景松,叫白濤。』白景松面色鐵青,強硬地說:『准備待命,一分鍾後展開進攻。』千鈞一發之際,病房的門開了,張晟從容地走了出來。『別開槍。』厲果不顧一切地擋在張晟和狙擊手之間。張晟拿著電話俏皮地說:『這只是個電話,白局長吧?』『我的?!』白景松一臉困惑,『喂——老師——』說著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