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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鄰裡關系就是沒有關系。可我和老公很『榮幸』,不僅知道隔壁夫妻的體貌特征,更熟知他們的性格特征,並尊稱他們為『絕配二人組』。
某天將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非常微弱的敲門聲。我嚇了一跳,老公則示意我要淡定,走到門口問:『誰啊?』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細若游絲的聲音:『是我,您隔壁。』老公把門打開了。和她的聲音一樣,隔壁女人弱不禁風,說:『不好意思,您家的電視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老公根本沒有進行調查研究就馬上說:『哦,那我們也不好意思了,以後注意。』『其實您注意也沒用,我觀察好久了,就是因為您家電視牆後面就是我家,這樓的隔音效果也不好,聲音大一點兒我都受不了。』我站在老公身後,心想,我們自己在家都沒覺得聲音大,她們家好歹還隔著一堵牆呢。正想爭辯,老公隱蔽地拽了拽我的衣角,對隔壁女人說:『那您今天來是?』『您能把電視挪走嗎?』如此強悍的要求,聲音卻依舊柔弱,讓人急不得惱不得。我們以要休息了為由,送別了她。
我們當然不會挪電視,如果有可能的話,更想把她家挪走,只是不得不佩服隔壁女人的懷柔政策。但從那以後,我們確實很注意控制電視音量,說實話,挺怕『夜半女聲』的。
說完了『柔弱姐』,再說說『暴力哥』。某日老公正上班,接到物業電話,說家裡要修水表,讓馬上回去。迎接老公的是物業、警察和隔壁男人,放水表的屋門大敞四開,地上有水,還有一把斧子。沒等老公表示驚訝,物業就指著隔壁男人說:『實在對不起,您家的水表被他砸了,我們負責給您修。警察會處理的。』老公走到隔壁男人跟前問:『水表能隨便砸嗎?再說你砸我們家水表乾什麼?』隔壁男人一語不發,表情麻木、兩眼發直、滿身酒氣。物業趕緊把老公往自己這邊拉,說:『今天停水時間長了,他又喝了點兒酒,一生氣就要砸水表,可誰知道砸錯了,把您家的砸了。等他酒醒了,讓他給您賠個不是。』望著隔壁男人被警察帶走的背影,老公哭笑不得。
隔壁男人終究沒來道歉,也許還沒醒酒?只是每次見了老公,都低著頭繞道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