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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鼠
趙光 篆刻 |
老鼠偷吃糧食、啃噬衣物、乾擾睡眠,但人類與它作對千萬年,竟是奈何它不得。從更高的意義上說,它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它是維持生態平衡的食物鏈上不可或缺的一環。
人不吃飯不能活,不讀小說則無所謂,也許反倒活得更好。所以首先,我不以為小說是什麼安邦治國的了不起的玩意兒。吹捧或者貶抑,都不必故弄玄虛過甚其詞。但小說這種文學樣式既已存在,影視傳媒對人們的視覺轟炸並不曾取代大家的閱讀需求,前些年政治運動對小說的批判掃蕩到底也未能將它取締,它的生命力之強大不容置疑。對於討厭它、仇視它的某些人來說,它簡直就是一只奈何不得的小老鼠。
『投鼠忌器』,是一句不壞的成語。而作小說本來應該恣肆汪洋,放得開纔可能寫得好。外界總是有對小說的並非文藝批評的批評,作者不免投鼠忌器,心中惴惴如一只避貓鼠,不會有什麼好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