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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濤找到一些線索
『喂,你找誰?』一個本市口音的人在電話裡問。
『我是城市供暖熱線,』吳子濤說道,抑制著內心的激動,『我們接到有人用這個電話投訴,說他家暖氣至今未熱,我們要核實一下具體地址。』
『供熱投訴?』對方遲疑著,『誰呀?投訴人叫什麼名字?』
『姓魏吧?』吳子濤試探地說。
『沒有,等等,我給問問。』隨後電話中傳來對話聲音。很快有人接過電話說:『同志,您是說有個姓魏的人給你們打電話?什麼時間?一個星期前?那就不對了,現在這裡沒有姓魏的人。』
『那麼,有其他人向我們反映嗎?』
『不知道,我可以給你打聽打聽。』
『你們是哪個單位?』吳子濤小心翼翼地問。
『老河道局倉庫。』
『是嗎?我們再聯系,謝謝。』吳子濤放下電話。聽到這個單位的名字,他心中一震,覺得此事太巧了:與魏華或者她的弟弟魏成有關系的一個電話,竟然是河道局的一個下屬單位!
吳子濤記得上次向齊玉詢問魏華的來歷時,齊玉說,魏華有個弟弟,在徐建明管轄下的民工隊乾活。指的大概就是在這個河道局的倉庫吧?看來魏華來到吳家當保姆,真的與徐建明有些關系。
幾天之後,吳子濤初步了解了一下這個物資倉庫的情況之後,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正如林岩當初分析的,河道局倉庫坐落在比較偏遠的西城區城郊結合部,當年,屬於徐建明管的局物資供應處,是負責存儲河道局工程用料的倉庫之一。後來,隨著河道局所負責的工程逐漸轉包出去,這個倉庫的作用越來越小,很多局內乾部,包括吳子濤,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單位。現在,已將部分倉房轉租他人。
吳子濤坐上公交車,向城西郊區駛去。初冬的一場冷風,將大地上的綠色全部吹去,天空陰沈灰暗,似乎正在努力醞釀一場初雪……
『同志,你找誰呀?』看門人打開倉庫的大門,向吳子濤問道。
『是這樣,大爺,我這裡有一些東西,是原來在我那裡住的一個甘肅人留下的,他突然走了,這些東西不好處理,所以想來打聽一下。他說他曾在這裡上班。』
『甘肅人?他姓什麼?』
『姓魏。』
『這裡倒是有過甘肅人,但大多數都走了,我不認識一個姓魏的人。』
『那現在這裡還有他的同鄉嗎?』
『外面涼,進屋來說,我給你問問。』看門人挺熱情。他讓吳子濤坐下等一等,他進去問一問,看有沒有人認識他要找的甘肅人。
大約十多分鍾,看門人回來了,跟他一起的是個瘦瘦巴巴的外地中年人。看門人說他也是甘肅的。吳子濤重復了一遍來這裡的目的。中年人翻了翻眼睛,不太相信的樣子。吳子濤將從甘肅買來的一瓶燒酒拿給他。他推辭了一下,然後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吳子濤。
瘦男人說他在這裡已經快十年了。他知道吳子濤要找的人是魏成,魏成比他來得晚些,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好感。他說那次魏成偷同鄉的東西被抓住,竟然持刀將人捅傷。大家覺得魏成此回一定在劫難逃。然而,傷者將要報案之時,好像有人出面找到了傷者。後來事情就出人意料地出現逆轉。傷者被送到醫院救治,並得到了一筆錢作為補償便不再追究。大家都認為魏成靠山很硬,有人背後說是他在歌廳坐臺的姐姐找的一個相好,幫他了的這件事。
魏華在歌廳當過小姐?吳子濤心想,此事還是第一次聽說。
瘦男人繼續說,後來,沒過多久,魏成好像突然闊氣起來,很快離開了這裡。他們幾個老鄉進市,在街上遇到過魏成,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聽他說,他賺了一筆錢,開始自己乾買賣了。
『那你知道他做什麼買賣嗎?』
瘦男人說,他開了一家捏腳房,養了幾個女人,好像和他姐姐一起開的這個店。不過後來賠了錢,店被別人包了去,他就變成了看場子的了。他姐姐也離開了。
『他還在那裡乾嗎?你知道怎麼找到他嗎?』吳子濤遞給他一支煙,又給了看門大爺一支。
瘦男人點點頭。
吳子濤記下了地址,將自己的電話留給了瘦男人,然後說道:『要是魏成來找你,讓他打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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