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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餐車上宰『大頭』
甄姐被剛纔的情景嚇得夠嗆,她是真害怕那個男青年手裡的硫酸飛濺出來傷著自己。可當竇智用身體擋在她們前面與男青年周旋時,她是既欽佩又緊張。所以,當小文贊不絕口地誇獎竇智的時候,她也不自覺地摻和進來跟幾個姐妹一塊兒議論。
就在她們聊得正開心,韓大頭在身後拍了她肩膀一下:『聊得挺滋潤呀。』甄姐扭頭看見韓大頭,說:『喲,這都忙乎完了,您韓老板也過來喊我甄姐了,剛纔要不是有警察制住個神經病,我估計你連答應我的事都省了吧。』韓大頭衝甄姐賠個笑臉說:『你看這怎麼話說的,我不是去給你找東西嗎,不知道這兒出事了。剛纔這車廂裡有個神經病?他犯病了,傷著沒傷著你呀?』
甄姐把手搭在韓大頭的手上,順勢朝下一摔說:『不熟別逗,你答應我的事呢?』韓大頭連忙朝甄姐擠咕了一下眼睛說:『我答應甄姐的事情能當氣兒吹嗎?辦好了。』甄姐鼻子裡哼了一聲,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說:『這都快中午了,時間過得真快。韓老板,咱們在火車上遇見也算有緣,你幫我辦事我得謝謝你呀,這麼著,我請你吃飯吧。』韓大頭臉上賠著笑,心裡卻在罵街,這哪是請我吃飯啊,明擺著是訛我,可還不能帶出不情願的樣子。他把手一揮說:『咱們之間還這麼客氣,走,叫上你這幾個小妹妹,我請客!』甄姐臉上有了笑模樣,站起來假裝客氣地問韓大頭:『叫你請客,那合適嗎?』『合適,合適。平時哪有這機會呀,這不趕上了嗎。』說著拉起甄姐的手,順勢把手機塞在她手心裡,『我去餐車等你啊……』
韓大頭走進餐車後坐在中間的位置上,衝乘務員招手,示意對方將菜單拿過來,後面跟著的甄姐與小文她們圍著韓大頭坐下,嘴裡洋溢著一分錢不值的吹捧,眼睛卻看著韓大頭拿起菜單點什麼菜。韓大頭也沒含糊,掂著菜單先謙讓謙讓,被甄姐微笑著拒絕後朝乘務員說:『咱們也別太麻煩,來幾個你們餐車上的特色菜,我們嘗嘗。』女乘務員回答:『我們餐車開出的單子都是特色菜,您自己點吧。』韓大頭擺出大款的派頭說:『不是瞧不起你們,餐車上能有什麼特色啊。這樣吧,別為難你們了,簡單點兒,給我們弄四菜一湯。魚香肉絲、西紅柿炒雞蛋、辣子雞丁、青椒土豆絲,再來碗醋澆湯。』
話音還沒落地,甄姐就對著韓大頭撇撇嘴:『魚香肉絲太辣了,我吃了臉上起疙瘩,西紅柿炒雞蛋太酸了,還有辣子雞丁,萬一禽流感了還得去醫院。青椒土豆絲倒是行,可土腥味太大,最好切完土豆絲先拿井水拔拔。』韓大頭心裡罵你跑火車上吃大戶來了,可還萬般無奈地抖落著菜單道:『我可是誠心誠意想請你們,可這火車上能有嘛?我想給你們點「硬可」的菜他們有嗎?』他的話一出口,女乘務員馬上跟上一句說:『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們火車上沒有呢。』女乘務員的話等於是給了韓大頭一個臺階,他轉過臉衝乘務員把袖子一挽,說:『我想每人點一個螃蟹,要大黃;6個頭的對蝦一盤,油燜。四指寬的帶魚紅燒,四頭鮑魚來兩聯清蒸帶煲湯。』這回輪到女乘務員愣神了。這些菜就算是一般的小飯店也不好湊齊呀。韓大頭看到女乘務員不言聲了,得意地衝甄姐說:『你看見了吧,不是我不想請,我點的菜他們火車上沒有。』然後用教訓的口氣朝女乘務員說,『去和你們領導說,以後像這樣的東西得預備點,別讓旅客點嘛沒嘛。』把女乘務員噎得小臉通紅,剛要回嘴覺得身邊有人拉她,回頭一看,是餐車主任楊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