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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愛笑的米楊
主力讓我緊張又興奮
米楊是個愛笑的姑娘。她身上既傳承了天津隊之前幾位優秀二傳沈穩且稍帶內向的性格,又有著屬於她自己的那種敢說敢做,敢作敢當,渴望出人頭地的求勝欲望。與她聊天時,總能在她平淡的語氣中,感受到一種不易察覺的捨我其誰的大氣魄。
從上賽季開始,米楊成為了天津女排的替補二傳。雖然上場機會有了,但她說自己在替補區絕不是乾站著,『我每場比賽可不是傻站著,光知道鼓掌給隊伍喊加油,我也在學習,在琢磨,琢磨為什麼人家就能把球處理的這麼好。』
去年隨著於靜退役,魏秋月入選國家隊,米楊無可爭議地成為了那段時間天津隊的主力二傳。很多人當時都擔心讓這個小丫頭挑起球隊組織核心的任務,她會不會緊張,但米楊自己反倒覺得很高興,『一上來不是覺得有壓力,而是很高興,終於能有機會上場了。』米楊作為主力擔綱的第一個大賽是全國大獎賽,之前的三個分站賽還好,最後與浙江隊的總決賽,她纔第一次感覺到了緊張。『當時因為是冠亞軍決賽了,我就很緊張。打到半截,珊姐(李珊)就跟我說,「別緊張,你們贏了一局,就已經算是贏了」,我這纔慢慢冷靜下來。』
隨後的錦標賽和亞俱杯,天津隊的成績並不如大獎賽那麼出色,米楊也覺得自己的發揮不如大獎賽,『大獎賽是我第一次以主力身份打的比賽,興奮勁在那了,可能是錦標賽和亞俱杯對我來說動力不如大獎賽了吧,現在想想,這兩個比賽沒打好真的挺自責的。』
接下來就是聯賽前的薊縣封訓了。在那段時間,主帥劉曉明找到米楊,告訴她魏秋月回來後要先做手術,聯賽前邊幾輪都會由她來打主力。聽到這個消息,這個一直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當時就覺得『好可怕,太緊張了』,『我沒打過聯賽主力,當時劉指跟我談完之後我就覺得壓力很大。後來在天津打了一個四省市邀請賽,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等到聯賽第一場客場打山東,因為在四省市的時候跟她們打過了,就挺自然地打下來了。』開門紅並不意味著米楊已經適應了主力位置,緊接著聯賽第二場客場面對強敵上海,米楊這纔感到重壓來臨了,『第二場打上海,我可是真緊張了。當天晚上比賽,我下午睡覺死活睡不著了,就想比賽怎麼打。等到把上海打下來,整個人就放松了,心想終於頂下來了。』
終於回到了主場,盡管連續面臨三個勁敵八一、江蘇和浙江,但米楊還是覺得回到家鄉父老面前壓力小了許多,她也很出色地完成了比賽任務。而在客場擊敗遼寧後,再度回到主場面對河南和四川隊時,主帥劉曉明派上了傷愈的魏秋月,米楊承認自己當時挺失望的,『說實話挺失望的,畢竟我覺得自己還在興奮勁上,還希望能接著打主力。劉指當時跟我說就是為了讓月姐活動活動,後邊好碰恆大。我當然理解隊裡的安排,但我真的還想繼續作為主力打下去。』
從替補到主力,又從主力成為替補,米楊坦言自己的心態已經成熟了許多,適應能力也提高了不少,『原先王指帶我們,有時候打一些弱隊,大局已定的情況下讓我上去,我真的沒什麼准備,就覺得手都是冰涼的,完全不會傳球,很緊張。這個賽季打四川和河南的時候,後來劉指也把我換上去,我就覺得挺自然的,不害怕了,有自信了,不再緊張,我想這真的是因為自己比賽經驗累積多了的原因吧。』
大大咧咧的張曉婷
直到上賽季我纔開竅
張曉婷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她說起話來簡單扼要,就像自己的球風一樣,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說起自己這幾年的成長經歷,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上賽季時任主教練王寶泉跟自己的一次長談。
2005年的時候張曉婷還在體校學習,突然一天她和隊友李瑩接到通知,讓她倆立即到體工大隊一隊報道。到了一隊纔知道,當時女排正為了備戰十運會要去薊縣基地進行封訓,王寶泉特意從體校挑了兩個好苗子一起到薊縣,一方面是為了給主力陣容做陪打,一方面也是培養一下後備力量。
到了薊縣一開始訓練,張曉婷立即被當時天津隊『黃金一代』的超強能力所折服,在自覺差距巨大的同時,張曉婷的自信也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她認為自己距離一線隊的水平差距太大,所以直到2007年正式進入一線隊後,她在一些比賽中替補出場也總是縮手縮腳不太敢打。
終於在上個賽季,由於主力副攻楊亞男的膝傷較為嚴重,張曉婷的出場機會越來越多。隨著勝利一場接著一場,張曉婷也覺得自己打得還可以,再加上王寶泉也經常給她講一些東西,鼓勵她,她就覺得自己找到點門道了。
上賽季主場對陣江蘇,張曉婷的發揮不錯。第二天王寶泉與她進行了一次長談,王寶泉告訴她,『你現在行了,進攻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有點意思了,敢快上,下手也還行,但攔網還要加強。』就在那場球和這次長談之後,張曉婷就覺得自己信心倍增,突然開竅了。
上賽季結束後,王寶泉昇任中國女排主教練,劉曉明成為天津隊主帥。劉曉明上任不久就找到了張曉婷,告訴她這個賽季要讓她出任主力副攻,之後的大獎賽、錦標賽、亞俱杯等一系列賽事,張曉婷都是以主力身份得到了鍛煉。
雖然之前這些比賽讓張曉婷積累了不少經驗,但在去年底聯賽開始前,她還是覺得心裡沒跟。爸爸媽媽在與女兒的聊天中察覺到了這個問題,就告訴女兒,『別想別的,你這麼一個新人別背包袱,在場上喊起來鬧起來就行了。』
有了父母的鼓勵,張曉婷的信心增強了許多。聯賽第一場客戰山東,因為對手實力弱一點,張曉婷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等到第二場做客上海,張曉婷居然也沒有覺得有一點點緊張。
『以前如果晚上比賽,我當天午睡的時候就會想戰術,想對手的輪次,這些都要在腦子裡過一遍,即便如此比賽時還會有點緊張,』張曉婷說:『但現在到了場上就不會像以前那樣想太多了,像打大獎賽時心怦怦跳的感覺沒有了,可能是真的有點成熟了吧,心比較定了。』
本版攝影新報記者李錦河崔躍勇王建一
姐姐妹妹站起來
她們用著同樣型號的手機,掛著一模一樣的手機鏈,她們在一起訓練生活已經10年了,她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她們也喜歡互相給對方爆料……
跟張曉婷和米楊在一起聊天,前者的火爆脾氣就像個男孩,後者說起話來又總是慢條斯理不溫不火,兩人一唱一和,『笑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記者:米楊,你這樣的性格挺符合一個好二傳的要求,很沈穩。
張曉婷:她以前可不這樣,她在體校時脾氣特火爆,我們都聽她的,誰也不敢惹她。
米楊:後來大伙兒就勸我,說二傳脾氣不能這麼火爆,要穩住,我就慢慢改,就變成這樣了,嘛事都沒主意了,有點矯枉過正了。
張曉婷:她那陣特神,經常莫名其妙因為一點小事就笑個不停,要不就發脾氣,反正我一看她在那愣神,就知道要『犯病』,趕緊把藥准備好,哈哈。
記者:現在你倆是不是有什麼事都是張曉婷拿主意了?
米楊:也不是,大事還都是我拿主意。
張曉婷:對,小事我拿主意,不過我倆在一塊就沒大事。
記者:聽說你倆都怕黑,真的嗎?
米楊:她原先怕黑,剛進體校第一天晚上,她睡我上鋪,怕得要命,就下來跟我擠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張曉婷:現在倒過來了,我不怕黑了,米楊怕黑了。每天晚上就捨不得關那個燈,恨不得睡覺都整宿開著燈,我懷疑她有夜盲癥。
米楊:你怎麼不說你膽小呢。我要不回宿捨,她都不敢回去自己睡。
張曉婷:那我要不回去你怎麼也不回去呢?
米楊:我主要是覺得沒人說話,寂寞,跟你不一樣。
記者:聽著感覺你倆膽兒真都不大。
張曉婷:這倒是。我倆從來就沒看過一部完整的鬼片,每次看完就開著燈睡覺,上廁所都不敢自己去。
米楊:隊裡膽兒最大的是陳麗怡和李瑩,鬼片恐怖片,嘛都敢看,我都服了。
記者:你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打過架鬧過不愉快嗎?
張曉婷:我們沒事就打架,當然不是動手啊。我倆都特較真兒,其實有時一堂訓練課配合都挺好的,但只要有一個球沒配合好,回到屋裡就要爭論沒完沒了,必須要弄清誰的責任,是傳的不好還是扣的不好。
記者:這屬於業務探討,怎麼能是打架呢?
米楊:你不知道。我倆探討探討著就能喊起來,然後就變成激烈的爭吵,最後還總是很自然地回到各自主動承認錯誤階段。我就總結了,我倆這脾氣說好聽點叫擰,說不好聽就是死心眼。
張曉婷:每次吵完我倆就說以後咱有嘛事好好說,別著急,但第二天准忘,接著吵,哈哈。
本版撰文新報記者孟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