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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外公叫毛澤東。寫過他傳記的Ross Terrill贊嘆毛澤東具有『使人驚訝的能力』,任何一個詞都不能把他概括:農民造反者、軍事統帥、詩人、帝王……。在毛澤東逝世三十年後,孔東梅——他的外孫女,也是毛氏家族第三代中唯一的女性,正忙碌地在北京、廣州、西安等地簽售自己的新書:《改變世界的日子——與王海容談毛澤東外交往事》。在廣州簽售的時候,書被搶購一空,有些經歷過毛澤東時代的人提前4個小時等著孔東梅的出現。她穿著ARMANI套裝,拎著GUCCI的包,黑色皮涼鞋和黑色腳指甲油透露出她對顏色的偏好。她的『時尚』偏離了人們對毛氏家族的想象,這讓她顯得有些『特立獨行』。
1994年,孔東梅考上北京航空航天大學,主修英語。不過她更喜歡文學,因為天生對油墨紙張一類的事物感興趣,『那時候,我還曾幻想過開個小書店、讀著海明威、喝杯咖啡、養一只貓的小資生活。』 1997年,她去了美國,從找房子開始,孔東梅開始了她的求學生涯。1999年,孔東梅考上了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攻讀碩士學位。在美國,沒有人知道她是毛澤東的外孫女,她不再有毛家光環的籠罩,卻享受到了自在的求學生活。
2000年,孔東梅收到母親李敏寫的書《我的父親毛澤東》,書中提到家族的很多往事,『我一看就哭了,幾個晚上睡不著覺,激動的情緒難以平復。從那時起我就下決心,要寫一本外婆的書,還要寫一本三代女性生活變遷的書。為了真實還原過去的那些事,孔東梅尋訪了很多人,很多地方。人們並沒有覺得她陌生。情緒激動的老人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從上到下打量她,特別是她下巴上那一顆痣。那顆作為她外公毛澤東標志的痣,奇跡般地在她臉上幾乎同樣的部位出現。她知道很多人還在懷念他,這對我們家族是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她說她是幸運的一代,她會以一個現代女性的角度繼續講述關於外公外婆的故事。
全身上下穿了12個洞
在美國的一家時裝店裡,店員對一個中國女孩說:『喂,花木蘭,我們來了新貨!』這位被認為長的酷似好萊塢動畫片中花木蘭的女孩,就是全國人大常委會前委員長萬裡的孫女萬瀛女。她更為人所知的另一個名字是萬寶寶,其父萬季飛是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會長,正部級。在中南海長大的萬寶寶,與毛澤東家是鄰居。小時候就曾坐爺爺的飛機出行,5歲時已經學習餐桌禮儀,陪同各國元首共餐。
如今的萬寶寶還能回憶起參加人民大會堂宴會時的情景:『眼前似乎永遠是金碧輝煌,地毯無邊無際,大人在沙發上坐著,小孩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魚翅被做成黃湯樣的東西。』但那時她卻覺得自己的天地太小,『在北京實在太多人對我好了』,洗苹果、削皮,都有工人幫忙。16歲時,完全不懂英文的她提著箱子只身去了美國。剛到美國時,萬寶寶連投幣洗衣機都不會用,又不懂英文,『外國人欺負我,甚至亞洲人也孤立我,我哭了很多遍。』
在美國學了法國文學和攝影後,萬寶寶又跑到巴黎進修法文,現在她能說流利的普通話、粵語、英語和法語。2003年,毗鄰巴黎協和廣場的克利翁飯店舉辦『社交名媛成年舞會』,10多個國家的公主、政商文藝名人之後悉數登場,19歲的萬寶寶成為第一個參加『克利翁國際名媛俱樂部』的中國女孩。
成名後的萬寶寶移居香港,修讀GIA珠寶鑒證課程,並在尖沙咀創立了自己的高級珠寶首飾品牌店。與外界對『紅色後代』的猜測大相徑庭,萬寶寶極具年輕人的個性,全身上下穿了12個洞,穿著性感的萬寶寶如今更是經常登上香港各大娛樂雜志的『常客』。
離藝術更近些
開國元勛葉劍英元帥的孫女葉明子,也有著高級服裝設計師的另一重身份。她為自己定位是做一個美麗的使者,讓中國女孩變得更漂亮。她的名字是爺爺取的,爺爺期望她『明月如心』。因為公務,葉帥時常會乘飛機出遠門,葉明子偶爾也會搭爺爺的專機隨行,以至於她會有錯覺,以為飛機就是兩三個人坐的。直到6歲舉家遷往香港,隨著人流登機時,她纔恍惚明白,飛機原來可以坐這麼多人。
在香港長大,去英國上學,到日本游歷,愛美的葉明子很小就知道如何讓自己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十幾歲時她把頭發染成了紫色和藕荷色,回到家,家人目瞪口呆。『我說我什麼都想試一試,那只有趁年輕的時候去試了,總不能等到我老了再去試吧。』
葉明子選擇服裝設計似乎順理成章。在英國的私立女中讀書時,中央聖馬丁服裝與設計學院對她有著強大的吸引力,但在百分之一的錄取率面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打拼。在『嚴進嚴出』的聖馬丁學院的第一年,葉明子差點堅持不下來,『總有老師在不停指責你,懷疑你』。第二年,她開始適應這裡的教學風格。畢業時,葉明子設計的服裝入圍當屆優秀畢業生時裝展。發布會那天,她穿著自己設計的衣服,背景音樂是她自己的唱片。
一次偶然,她被日本演藝經紀公司發現具有歌唱天賦,邀請她去錄制唱片,喜歡嘗試的葉明子答應了。但她之前並沒有接受過專門的發聲訓練,為此,經紀公司專門請了聲樂老師來教她。很快,音樂大師小室哲哉親自操刀為她寫歌,發行了一張專輯。演藝事業的光輝大道似乎正在徐徐展開,但葉明子選擇了轉身離開:『我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當我發現自己的作品正在變成商品批量生產時,我會覺得這不是我要的。』於是她調轉方向,再次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服裝設計上。確定了自己心向往之的發展方向後,葉明子來到北京,開始了她服裝設計師的事業之旅。
『集善嘉年華』最初的目的是紀念『國際殘疾人日』,已經連續舉辦了6年。卓玥,是這個活動創始人。熟悉卓玥的人都叫她的小名『羊羊』。她是鄧小平的外孫女,鄧榕的獨生女。畢業於美國Wellesley College的羊羊這樣解釋她做這件事的初衷:『從小家裡一直教育我們要樂於助人。我看見爺爺(孫輩們都管鄧小平叫『爺爺』)、奶奶(卓琳)、舅舅(鄧朴方)、姨媽(鄧楠)、爸爸、媽媽他們做過很多慈善方面的事情,所以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在她眼裡,爺爺通常不講大道理,都是用行動影響大家--他和夫人卓琳給『希望工程』捐款,羊羊當時還是個小孩,也會把自己的零花錢捐出去,而且每年都捐,已成為一種習慣。16歲去美國留學7年的羊羊,在那裡讀完高中、大學,學的是心理學專業。在美國,羊羊會在課餘時間去做義工,比如在敬老院陪老人讀書,幫他人照看孩子等,也參加過一些慈善活動。畢業前,她還在『希望工程』打過工,在山西學校教過書。
2003年,羊羊從海外學成歸國。這一年,她創辦了一家公關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舉辦『集善嘉年華』。一開始,她希望承辦舅舅鄧朴方領導下的中國殘疾人聯合會、中國殘疾人福利基金會的慈善活動。『但舅舅起初有些猶豫,可能覺得我們做不起來。他讓我們自己先嘗試,因為這不是說著玩的。』第一年,羊羊和中華慈善總會進行了合作。後來看到他們的認真,鄧朴方終於答應讓她跟殘聯合作。羊羊說,『集善嘉年華』的最終目的是幫助他人、奉獻愛心。
第一年的『集善嘉年華』是在中國大飯店舉行的。羊羊還記得第一次活動只有400人,實際捐款210萬元,但已讓她頗為欣喜。而近兩年,每次『集善嘉年華』募得的善款已過千萬。6年下來,『集善嘉年華』已辦成了一個品牌。在去美國前,爺爺鄧小平曾跟羊羊談過一次話,告訴她『你不要哭』。鄧小平說,你們將來沒有大出息也要有中出息,沒有中出息也要有小出息,一定要做點事。『要記住,做人不要小聰明,要大聰明。』
陳曉丹,陳雲的孫女。在2006年巴黎『克利翁名媛舞會』上,陳曉丹以紫色Oscar de la Renta長裙亮相。中國的《信息時報》根據外電編譯出了圖文並茂的詳細報導《歐洲名門千金成年舞會,中國美女驚艷全場》。
陳曉丹(右)
陳曉丹和奶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