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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時像個鐘擺,愛在兩個極端之間擺動。
比如說對待“抗生素”。“抗生素”一詞近來又大熱。原因都知道,就是因爲大量的關於濫用抗生素的報道,以及什麼超級細菌的出現、什麼耐藥性的可怕等等,使得很多人談“抗”色變,從對抗生素“崇拜”依賴,變爲排斥厭惡甚至懼怕。但實事求是講,抗生素確實是好藥。自它出現後拯救了無數生靈,“歷史功績”遠遠大於危害。它本身沒有錯,錯的只是“濫用”。
比如說對待“奧數”。剛開始時,全民爲奧數癡迷瘋狂。各種的培訓班、輔導書,鋪天蓋地;一些家長也不管孩子有沒有那個頭腦,就逼着孩子去上。而現在,奧數又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到了誰舉起打倒奧數的大旗,誰就是孩子“救星”的地步。但是奧數本身何錯之有?
一會兒崇拜到五體投地,一會兒又把它妖魔化。人們有時就像個鐘擺,在兩個極端之間擺動。正是在這種擺動當中,看不到事物的本來面目是什麼了。我們憎恨防腐劑,甚至“必欲除之而後快”,卻不知若沒有它,大家將只能吃到家門口生產的東西,也就不會有現代食品工業。我們對於一些養生理論,從狂熱追捧到忙不迭“劃清界限”,殊不知古人早有言,用藥當,大黃可爲補藥,用藥不當,人蔘即爲毒草。當對大黃和人蔘都沒有清醒認識時,就只能是在“補”和“瀉”之間做出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二選一——而結果往往都選擇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