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報紙上看到樑曉聲先生講的一件事:“傅雷自殺後,兒子在外地,上海有姓江的女士,冒着極大風險收藏傅雷先生骨灰,同時挺身而出上書爲其鳴冤。那要付出多大的勇氣、花費多少口舌?她的做法在當時對自己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粉碎‘四人幫’後,傅聰兄弟回來找父親骨灰,要報答江女士。但她什麼也不要,只看了一場傅聰的演出,就從傅氏兄弟視野中消失了。什麼叫崇高,什麼叫高貴的人性,這就是。”我爲之動容。
感動之餘,我倒情願樑先生不說什麼崇高,不說什麼高貴,不要往那高處說,那就是普通人的一點普通人性,那就是小老百姓的一點小擔當。普通的人性,更關乎天下興亡;百姓的擔當,更照見民族希望。
樑先生接着說:“而且我們應該看到,只要存在一,就有二,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人。”這就對了,上海有姓江的女士,中國有姓江的女士,你我身邊有姓江的女士,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