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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量下滑,基本退出零售市場
-作者青黃不接,缺少年富力強的科普作家
□讀者冷對,幾乎不再有人給出版社寫信
-第六版《十萬個爲什麼》逆流中起步編纂
□標誌性人物思索科普現狀——
5月20日,第六版《十萬個爲什麼》全國問題徵集活動在上海正式啓動。啓動儀式上,一個頭發泛白、戴着眼鏡、笑容慈祥的老人走上主辦方開設的專場講座的講臺,他向臺下的學生揮了揮手說:“孩子們好,我是葉永烈。”
這是寫《“四人幫”興亡》的葉永烈,他寫過很多紀實文學,內容涉及“文革”等重大歷史題材和人物,產生過很大的影響。同時,他也是寫《十萬個爲什麼》的葉永烈。
20歲時,葉永烈爲第一版《十萬個爲什麼》寫下了第一篇文章《空氣是由什麼組成的》。從那時起,《十萬個爲什麼》像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個終身伴侶,彼此不離不棄。《十萬個爲什麼》爲葉永烈打開了寫作之門,葉永烈也成爲了《十萬個爲什麼》半個世紀以來最重要的作者。這套書、這個人,曾影響了一個時代的青少年。
今年,是《十萬個爲什麼》這套中國第一部普及版百科全書誕生的第50年。出版方少年兒童出版社決定推出第六版《十萬個爲什麼》,在新版籌備和正式啓動的過程中,葉永烈的名字不斷出現,“每提《十萬個爲什麼》處,必提葉永烈”。在大家心目中,《十萬個爲什麼》是中國科普圖書的王牌,而葉永烈則是《十萬個爲什麼》的王牌。
在新版《十萬個爲什麼》裏,71歲的葉永烈將再次披掛上陣,第六次爲《十萬個爲什麼》寫下自己的名字。
但這部曾經最受少年兒童喜愛的讀物卻正面臨着另一種境遇。曾經的第一科普品牌,如今卻不得不面對生存難題,在這種情況下,再推新版《十萬個爲什麼》也引發了一些質疑,內容是不是“老生常談”?如何才能跟上這個時代?怎樣重新喚起讀者的熱情?這些現狀在考驗《十萬個爲什麼》的出版方,也是葉永烈再次參與《十萬個爲什麼》寫作時,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葉永烈就是《十萬個爲什麼》團隊裏的“一寶”
“第六版《十萬個爲什麼》編寫的過程中,我們有很多地方需要葉老,比如向青少年徵集問題階段,葉老會參與相關的講座等活動,告訴孩子們怎樣觀察生活,怎樣可以提出一些很好的‘爲什麼’。在正式撰寫書稿前,或者也需要葉老給我們的作者上課,教他們怎樣才能寫出孩子們愛看的科普文章。”少年兒童出版社的副總編輯洪星範在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如是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對於《十萬個爲什麼》這個團隊來說,葉永烈就是他們的“寶”。
但51年前的葉永烈並不知道,自己日後會對《十萬個爲什麼》有這麼重要的意義,更不知道一本書能對他產生怎樣的影響。當時正在北京大學化學系讀書的葉永烈,利用課餘時間寫了幾篇科普小文章,並寄給了上海的少年兒童出版社,卻收到了出版社編輯寄給他的一堆“爲什麼”。編輯要求他將這些問題寫成科學小品,葉永烈就嘗試着開始寫,沒想到一下子就寫了300多篇,當第一版的《十萬個爲什麼》在1961年出版時,葉永烈才知道自己成爲了《十萬個爲什麼》中最年輕也是寫得最多的作者。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在我把那些‘爲什麼’寄給出版社之前,人家已經請很多上海的中學老師寫了《十萬個爲什麼》化學分冊,但編輯最後採用了我寫的文章——不知道那些老師會不會埋怨我。”葉永烈說,這件事是出版社的編輯在很長時間後才告訴他的。
但葉永烈清楚自己寫的文章爲什麼會取代化學老師寫的文字。因爲他寫的“爲什麼”更加生動有趣,更重要的是,能引起小朋友們的閱讀興趣。但很有趣的一件事是,成就葉永烈寫《十萬個爲什麼》的,恰是一本來自前蘇聯的、同樣名爲《十萬個爲什麼》的書。
上世紀五十年代,蘇聯作家伊林曾寫過一本科普讀物《十萬個爲什麼》,正在上中學的葉永烈讀了這本書,“當時它的副標題引起了我的興趣,叫‘室內旅行’。作者‘帶着我在房間裏做了一次旅遊’,從水龍頭到煤氣竈、衣櫃、桌子上的筆——這些東西怎麼來的,寫得非常生動,我想我就是從那本書裏得到了最早的科普啓蒙。”
《十萬個爲什麼》的出版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這讓當時在北大校園裏的葉永烈感到非常意外。因爲當時幾乎所有重要的報紙都對這套書進行了報道,他身邊所有的人都在討論《十萬個爲什麼》,但葉永烈卻低調地隱藏在轟動背後,獨自偷着樂。
《十萬個爲什麼》風靡全國時,很多同學看到書上印着葉永烈的名字,就問是不是他。葉永烈說:“不是我,只不過是個同名同姓的人,我怎麼會寫這樣的書呢?”就這樣,他“矇混過關”。葉永烈說他不想顯山露水,因爲只想好好看書寫文章。
《十萬個爲什麼》的出版給葉永烈帶來的最直接改變,是不斷接到報社編輯的約稿。之前,喜歡寫作的葉永烈四處投稿,但經常被退回。但《十萬個爲什麼》問世後,各家報紙向他約的稿子都寫不過來了,而且其中還有《光明日報》這樣的“大報”。
如果沒有當初寫《十萬個爲什麼》的經歷,葉永烈或許會成爲一名科研人員。北大畢業後,他被分配到上海的一家研究所。但幾年的業餘寫作經歷,讓葉永烈發現自己最大的志願並不在研究所。他想到文學藝術界去工作。當時上海科教電影製片廠正在籌劃拍電影《十萬個爲什麼》,葉永烈就在書包裏放了一本《十萬個爲什麼》,坐着公共汽車,從上海東北角的研究所到了西南角的上海科教電影製片廠,他敲開廠長的門,報了自己的姓名,還沒等拿出書,廠長就說“原來你就是葉永烈”,於是,葉永烈“跳槽”到了上海科教電影製片廠。
如今,說起自己當初的“跳槽”,葉永烈說那時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爲在電影廠東奔西跑,接觸各行各業,才成就了他後來的作家身份。
從前問小孩子“你有什麼理想”,十個有八個會說要做科學家,但今天再去問,多數會說“我長大要當老闆”,整個社會的氛圍變了。
五十年間,全部五套《十萬個爲什麼》的銷量超過1000萬套,過億冊。在共和國幾代青少年的心目中,《十萬個爲什麼》是中國最響亮的科普讀物品牌,是他們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讀物。但近年來,《十萬個爲什麼》銷量下滑、兒童讀者流失、市場盈利難、作者隊伍青黃不接的現象爲這個品牌帶來了生存危機。更重要的是,在孩子們心中,它不再是唯一的科學知識來源。在這樣的現狀下,《十萬個爲什麼》有無再版的必要,是一些讀者的質疑,也是人們的憂慮。
1999年,少年兒童出版社推出了第五版《十萬個爲什麼》,但十多年來,這套書的銷量一共只有60萬套,與從前動輒幾百萬套的銷量相比,《十萬個爲什麼》正在走下坡路。對此,少年兒童出版社副總編輯洪星範坦言,第五版《十萬個爲什麼》剛剛出版的一兩年內,上海的書店還曾出現過讀者排隊買書的情況,但過了一段時間後,買的人慢慢就少了。此外,《十萬個爲什麼》的銷售渠道也有憂患,如今在零售市場上基本退出,大部分的採購以團購爲主,而且是圖書館等以收藏爲主要目的的固定團購渠道。
更讓《十萬個爲什麼》這個團隊擔憂的,是它的作者隊伍和讀者隊伍的流失。洪星範說,現在年富力強的科普作家越來越少,作者實力與第一版《十萬個爲什麼》的作者無法相比。而葉永烈則告訴記者這樣一個經歷:上海曾經有個科普寫作訓練班,請他去講課,起初他以爲來的大部分會是大學生,後來一看來上課的很多是白髮蒼蒼的退休老人。
兒童讀者的減少也在讓《十萬個爲什麼》逐步失去客戶羣體。曾經有一位看着《十萬個爲什麼》長大的讀者在自己的博客中說過,第五版《十萬個爲什麼》出版後,他特地爲自己的孩子選了一套,但可惜的是,如此精心編寫的科普讀物,在電子遊戲和動漫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孩子從小學到中學始終沒有去翻翻的興趣。倒是他這個當家長的,常常出於“懷舊”的心情,會時不時地翻上幾頁。
對此,洪星範有很切實的體會。他告訴記者,從前,《十萬個爲什麼》編輯部總是能收到很多來自全國讀者的來信。第五版出版後,他們十幾年來一共只收到了一千多封信,而最近幾年,已經很少有讀者給他們寫信了,最近的幾封都是老年讀者寫的。
而在所有的因素中,科學環境的變化是《十萬個爲什麼》五十年來經歷的最大改變。這一點,葉永烈從自己的科幻小說《小靈通漫遊未來》那裏,得到了最深刻的認識。
《十萬個爲什麼》出版後,葉永烈的“野心”大了,他不滿足於寫一篇篇一千字的小文章,而想寫一部科幻小說,於是,當年暑假,他寫下了《小靈通漫遊未來》。
現在看來,葉永烈的確是個有“預見性”的科普作家,因爲他書中的許多幻想如今都已變爲現實。“有一次央視有個名爲《汽車百年》的攝製組來找我,我說我和汽車又沒有什麼關係。他們說你的《小靈通漫遊未來》裏就有對汽車概念車的設想。”葉永烈說當時他寫的汽車“裏面是全透明的”,有“水滴一樣的外形”“堵車的時候可以從別的車上飛過去”。但寫書那時的葉永烈從來沒有坐過轎車,“這本書與那個時代的人們產生了共鳴,因爲那時人們對未來充滿了想象,這也是科普圖書在那個時代獨霸天下的原因。”
如今,科學知識已不是人們唯一感興趣的東西。葉永烈回憶,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有一個欄目叫《科學知識》,每天都能吸引很多聽衆,就連錢學森、夏衍等人都是熱心聽衆。葉永烈說,從前問小孩子“你有什麼理想”,十個有八個會說要做科學家,但今天再去問,多數會說“我長大要當老闆”,整個社會的氛圍變了。
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爲什麼還要再一次出版《十萬個爲什麼》?洪星範說,從1999年推出第五版之後,這套書籍已經超過12年沒有更新, “一方面,現在的科技發展特別快,書裏面的知識已經陳舊了,現在讓小朋友再去買,我們都覺得不合適;另外1999年版基本都是文字的,只有少數插圖,現在讀者的閱讀興趣發生了改變,要求圖片多,還得是彩色的,所以在這種要求下,《十萬個爲什麼》有必要做出改變。”
而葉永烈則認爲,只要整個社會形成濃厚的科學氛圍,以《十萬個爲什麼》爲代表的科普作品依舊會迎來它的春天。科普興則科學興,科學興則國家興。這套書對每一個孩子,對社會,對一個時代,都會有它無法取代的意義。
如今,無論是《十萬個爲什麼》的創作團隊還是葉永烈,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爲第六版《十萬個爲什麼》的問世,他們將盡最大的努力。
【對話葉永烈】
“我並不主張讓科學家甚至科學院的院士去寫作,院士可以做最後的審定工作。如果請他們來寫不見得能寫得好,因爲他們都是大專家,寫出來的東西可能會更像教科書。”
城市快報(以下簡稱“快報”):您認爲新版《十萬個爲什麼》最應該改進的是哪個部分?
葉永烈:應該增加新的內容。比如高鐵,1999年第五版出版時中國還沒有高鐵,但現在已經有那麼多條城際鐵路了,所以這次要把高鐵加進去。坐普通火車時會有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坐高鐵就沒有,可以從這個角度切入,寫高鐵和普通火車的區別。再比如三聚氰胺,出了這麼大的事件,三聚氰胺是什麼?爲什麼不法商人會把它添加在牛奶裏?我認爲這些內容都應該有。
快報:但您此前曾說過不太贊成新版把太多精力放在新科技上面,還是應該注重基礎科學的知識。
葉永烈:我之前是這樣說的,《十萬個爲什麼》是以少年兒童爲對象,應該偏重基礎知識。當時第五版增加了很多科學技術的新東西,我認爲要增加的新知識應該是孩子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接觸的,而不應該是那些太過抽象性的純科學知識。
《十萬個爲什麼》幾乎每隔十年做一次修改,但是不要大動。比如“什麼是放射性”這個問題第五版就增加了,但這次可以從日本地震說起,事例是新的。
快報:您爲什麼建議出版社選作者時不要注重名氣?
葉永烈:我並不主張讓科學家甚至科學院的院士去寫作,院士可以做最後的審定工作。如果請他們來寫不見得能寫得好,因爲他們都是大專家,寫出來的東西可能會更像教科書。
快報:科普作家隊伍的現狀是不是很不樂觀?
葉永烈:我看過現在一些科普作家寫的作品,感到不滿意的就是他們作品的文學性不強,我的主張就是:寫《十萬個爲什麼》這樣的書,有科學素養是前提條件,但必須還要有文學修養,他的文字應該很漂亮,很有文采,會講究佈局,有層次,善於用比喻這類手法。
比如核裂變本來是個很深奧的問題,可是前蘇聯有個作家叫伊林,他說核裂變就像拿一個五分錢的硬幣,去兌換成一個兩分錢和三個一分錢的硬幣,這就是把很深奧的科學問題通俗化了。所以寫科普作品要有文學素養。
快報:怎麼提高文學素養?
葉永烈:應該喜歡看小說、散文,懂得用文學的筆調寫科學。其實要找一些懂科學的作者不難,但既懂科學又懂文學的特別難。
我在爲第一版《十萬個爲什麼》寫《水是由什麼組成的》這篇時,寫到英國有一個很有名的作家叫普利斯特里,他喜歡給別人表演化學魔術,有一次他發現裝着氫氣和氧氣的瓶子內壁有水珠,擦乾後還是有水珠,於是他就得出了水是由氫氣和氧氣組成的結論。所以科普作者還應該懂科學史,他應該對科學史上的名人軼事非常瞭解。
快報:儘管後來轉型寫紀實文學,但每隔十年左右您還是要參與修訂《十萬個爲什麼》的工作,那您平時是通過什麼途徑讓自己隨時都能保持科學知識上的更新?
葉永烈:只要有時間我就要去看新的科學圖書。有一段時間我跑過很多研究單位,比如中央氣象臺,我整個都參觀了,看天氣預報是怎麼做出來的。我還去過北京自來水公司,看自來水是怎麼到千家萬戶的。我還到天津的鹽廠去參觀過,當時特別注意做鹽的過程中碘化鉀是怎麼加進去的,非常仔細地看了。前段時間出現搶鹽事件時,因爲我去鹽廠看過製作過程,就能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寫鹽是怎麼加碘的、碘和放射性碘有什麼區別。
十問新版《十萬個爲什麼》
關於它的十個熱點問題
1.新版《十萬個爲什麼》通過什麼方式徵集問題?
洪星範(少年兒童出版社副總編輯):基本徵集問題的方式有三種,一種是在上海選幾所有科普特色的學校,選一些對科普感興趣的學生,我們給他們發問題徵集單,這種方式最直接,估計徵集上來的問題也最符合我們的要求。第二種是通過微博、博客等網絡的方式,另外我們也在做網站,估計還有一個多月上線。官方微博正式註冊後,已經有很多粉絲,也有不少人開始提問了,但提的問題比較亂,想到什麼就提什麼,有些不是我們想要的,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平臺。第三就是在少年兒童出版社的《故事大王》《少年文藝》等雜誌上刊登徵集問題的消息。
2.之前幾版《十萬個爲什麼》的問題都是怎麼徵集的?
洪星範:到學校去徵集問題是我們傳統的方式,此前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另外,前面五次出版時我們也收到了很多讀者來信提出的問題。
3.新版的寫作隊伍中爲何出現了“科學松鼠會”這樣的民間團體?
洪星範:現在國內的科普創作力量有點青黃不接,真正年富力強、有影響力的科普作家很少,葉永烈先生也提醒我們選作者時不要只注意名氣,不要忽略一撥正在成長的年輕作者。所以我們在篩選作者時想讓國內寫科普比較好的人都能參與到這個事情中來,爭取給小朋友寫出與現代生活方式更緊密的科普文章。
4.寫作風格有統一要求嗎?
洪星範:有的。我們現在正在撰寫樣稿。因爲畢竟它是面向青少年的,這個讀者羣要求很高,希望既能講清楚,又很生動。先把樣稿發給作者們,把要求和他們講清楚,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會搞研討會或是上課,請葉永烈先生講一下究竟應該怎麼寫,怎麼回答。要求是統一的,語言不能晦澀,如果實在達不到我們的要求,會退稿。
5.新版計劃出多少冊?
洪星範:計劃出二十冊左右。現在正在討論階段,討論很多學科要不要放進來,具體還沒有最終確定。要聽專家意見,也要看小朋友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問題,這些都要同步進行。定了之後還要和專家、主編討論,討論後最終確定。
6.這套書具體會在什麼時候與讀者見面?
洪星範:希望明年年底能面世。
7.從第一版到第六版,《十萬個爲什麼》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洪星範:每一個版本都有時代的烙印。現在是網絡時代,我們必須適應這個時代,不能脫離時代去出書。所以我們會同時推出手機版、網絡版等等。
8.現在的孩子會問“爲什麼”嗎?
葉永烈:這一代青少年比我們當年那代人的思想要寬泛得多,因爲他們接觸東西的渠道多,見識也多,能提出更多更好的“爲什麼”。
9.您在新版中主要負責什麼工作?
葉永烈:我會寫一些“爲什麼”,過去我寫的那些也會做一些修改,在一些內容上做一些補充,還有一些要增添新的事例。
10.在現在這個時代,《十萬個爲什麼》依然是無可取代的嗎?
葉永烈:時間是一個篩子,它會篩去平庸,留下精品。《十萬個爲什麼》不僅是不可取代,在中國現代科普作品裏也令其他作品無法望其項背,應該保持它的金牌地位。
本報記者 蘇莉鵬
圖片由葉永烈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