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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月底我在胡志明市中央郵局前也被交警和路邊的摩的大叔問起這個問題,那時我不知道南海問題已經升級到那麼嚴重了。我沒有正面回答,只說我是來留學的,關於政治的事,我不想談,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小黑(化名)在河內大學學習越南語,今年畢業,她對記者講述了她眼中的越南。
越南人給我的總體感覺還是很熱情的,雖然也有一些越南人不喜歡中國人,特別是公交車司機,對我們的態度最惡劣,有時候我們在公交車上說一點點話就會被罵的。雖然我在河內的公交車上被偷了兩部手機,但這些都不影響我對越南人的印象。
第一次手機被偷,那時我一個人在去朋友家的路上,換公交車後發現手機不見了。急忙下車,那個郡是我不熟悉的,我一個號碼都不記得,和朋友事先約好的見面地點,也不知道怎麼聯繫。我一個人站在馬路上,很無助,很難受地哭了,那手機對我來說很有意義的。旁邊的摩的司機圍過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我把事情說了,他們便安慰我,還有個小妹妹熱情地幫我打電話到電信公司問怎樣可以拿回裏面的信息。一個男大學生主動帶我去營業廳幫我辦理掛失號碼。那個營業廳好遠,他陪着我去,幫我排號,填表,還幫我找了回學校的車,講好價錢,我上車了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順路的。那時我真的好感動。
在胡志明市旅遊的時候,我臨時訂的機票,貴了很多,把身上的錢快花光了,不夠錢打的去機場,而坐公交車要1個多小時。那時我身上只有8萬越南盾(1人民幣約等於3150越南盾),還要留2萬從河內機場坐公交車回學校。有個賣郵票的大嬸幫我在附近問了好多人,誰願意搭我去機場,6萬(平時是要8萬的)。有個摩的大叔載我去了,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大叔把他的雨衣給我穿上,自己卻冒雨開車送我。我到機場時全身都溼了大半,何況是沒有穿雨衣的大叔呢?可是他也只收了我6萬。
關於南海問題,其實我在大三的時候跟越南朋友聊天時就被問到過。那時候越南的新聞總是說中國非法扣留了越南的漁民,也在宣揚對長沙(即中國南沙———編者注)的主權。今年5月底我在胡志明市中央郵局前也被交警和路邊的摩的大叔問起這個問題,那時我不知道南海問題已經升級到那麼嚴重了。我沒有正面回答,只說我是來留學的,關於政治的事,我不想談,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中國留學生唐國芳:
“售票員拿筆尖戳醒我”
23歲的唐國芳來自桂林,現在在越南海防大學念旅遊管理專業,南海局勢的緊張,讓她感受到了越南人態度的微妙變化,也給她的“海防—河內”之旅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唐國芳以前坐車從海防到河內,每次都覺得售票員態度很好,偶爾還會被誇上一句“美女”,而6月22日的旅行卻給她留下了陰霾。“售票員知道我來自中國後,拉下臉來對我說:‘中國人啊,坐你的中國汽車回去!’我當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裝作聽不懂越南語,然後上車坐下。”唐國芳轉動着手裏的水杯,低着頭回憶道。
車子開動後,非常疲勞的唐國芳很快就睡着了,按照以往的經驗,半路上售票員會輕輕把她叫醒,然後買票。睡得迷迷糊糊的唐國芳突然感到手一陣發疼,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售票員拿筆尖戳她的手背,以這樣的方式把她叫醒。
到了河內,唐國芳要去中國大使館,不過她坐公交車坐過站了,下車後,她就找當地人問路。“請問中國大使館怎麼走?”“你是中國的?”“是的。”“不知道!”唐國芳無奈地笑了笑說:“我以前問路的時候,他們都是很友好的。這次我過來連續問了3個年輕女人,她們知道我是中國人之後就不肯給我指路了。當時她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差了,我能看出她們態度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