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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逸如文並圖 (牛博士對馬妞說)
是,你說得一點不錯。時尚像豔光四射的桂冠,戴到別人頭上是恭維,安到自己頭上是炫耀——如今的“炫耀”相當於“自豪”,一點不帶貶義。
可是,你又驚訝,驚訝歐洲時尚版圖接三連四的“地震”。奢侈品牌時裝屋的掌門人如同倒翻多米諾骨牌似地淘舊換新,慣於高調張揚的創意設計人才竟也明哲保身起來,“沒人想做出頭鳥,都噤若寒蟬,夾着尾巴做人”。時尚界頭面人物的言辭可憐兮兮的,好不悽楚。
奇怪嗎?不奇怪。那些曾溫暖你幼小心靈的文壇才女,如今在哪裏?那些曾爭奇鬥豔於媒體頭版的娛星,如今在哪裏?那些曾挖空心思的先鋒藝術家,如今在哪裏?……
俱往矣!爲什麼?因爲選擇了時尚,就得接受時尚的命運——一時之尚。所謂“你方唱罷我登場”,此一時彼一時耶。只是近階段的時尚“地震”比較強烈集中罷了。
時尚人講顛覆。“時尚”顛覆的對象是“雋永”。而“雋永”像啞光桂冠,謙和地鐫刻在明白人心裏,任人顛,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