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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的《另一個女人》《不求回報》和《藍色情人節》,是試圖探討愛情和婚姻的電影,它們傳遞出的或溫馨、或苦澀、或歡樂、或痛苦的情感狀態和生活畫面,都在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早已被夯實的事實:愛,並不容易。
《另一個女人》和《不求回報》的女主角,都由娜塔莉·波特曼扮演。這位奧斯卡新影后,早已憑藉《黑天鵝》,贏得滿堂喝彩。她把白天鵝的美麗、怯懦和嬌美,以及被激發出來的黑天鵝的歇斯底里、神經質、瘋狂,演繹得叫人目瞪口呆。當然,《另一個女人》不是《黑天鵝》,但早於《黑天鵝》拍攝的這部電影,依然使我們領略到娜塔莉·波特曼的風采。
嚴格意義上來說,《另一個女人》並不是一部純愛電影,娜塔莉·波特曼飾演的艾米麗亞,愛上了有家室的上司傑克並與他結婚。一方面,她要面對傑克前妻的挑釁、平衡與傑克八歲兒子的關係,另一方面,她還要隱藏心中的祕密:她自認爲自己的疏忽導致了出生才三天的女兒的死亡。矛盾和糾葛,開始瀰漫在這個新家,進而影響到夫妻兩人的關係。我們面前的娜塔莉·波特曼,看上去幹脆、得體、溫情,其實,潛意識裏,有一種冷漠、悲傷、壓抑。她一方面會想方設法和繼子和平相處,一方面又會對繼子大吼大叫;她愛丈夫,在事關女兒的問題上,又會對丈夫爆發怒火。這是一個沉陷在多重複雜關係,又能不斷調整生活座標的女人;這是一個小心翼翼維繫家庭紐帶,又大膽追求愛情幸福的女人。結局的確完美,但過程還是艱難。
2011年的愛情喜劇《不求回報》,曾獲北美周票房冠軍。很少參拍喜劇片的娜塔莉·波特曼,這回帶給我們新鮮的感覺。她扮演的實習醫生艾瑪,從小就確信世上難有天長地久的愛情;而男主角亞當,在看到父親和自己的前女友拍拖後,對愛情心灰意冷。這兩人邂逅,規定只同居當性朋友,不談愛情,還約法三章:不能吵架,不能撒謊,不能妒忌。不料,當他們分開後,開始思念了;當他們看到對方與別人相處時,開始妒忌了;當他們意識到,他們會失去彼此時,開始痛苦了。愛,雖然有點難,卻不知不覺地降臨了……
如果說《另一個女人》着重新建家庭的關係處理,《不求回報》力圖在性與愛中尋求結果,那麼,《藍色情人節》則更直接地面對愛情和婚姻。在電影裏,有兩條線索不斷交叉,一條是男主角迪亞和女主角辛西婭從相戀到結婚的經歷,另一條是他們從摩擦到離婚的過程。看看他們的戀愛,是多麼令人眼饞:在夜晚燈光閃爍的櫥窗前,一個彈吉他,一個跳踢踏舞;看看他們的爭吵,又是那樣叫人心酸:妻子偶遇舊情人,於是,夫妻間牽強附會、話裏有話,有了一段互傷感情的對話。他們也尋求解決危機的辦法,比如外出租借旅館強化情感,但裂痕早已無法彌合。也許,兩人的學歷有差異:丈夫高中沒畢業,妻子是大學生;也許,兩人的志向有差別:丈夫只要老婆孩子熱炕頭,妻子卻要丈夫有進一步的事業發展。看看曾經幸福的他們,最終,妻子抱着孩子走向銀幕的這一邊,而丈夫拖着落寞的身軀,背向我們,走向另一邊,那裏是寂寥的黑夜,是明滅的煙火……
尋找愛是艱難的,堅守愛更不容易。世上有無數的人重複着這樣的經歷,有無數的電影重複着這樣的故事,但我們不覺得老套,我們依然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