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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隨機抽籤次次“被選中”、7年裏一共參加過19次聽證會,這兩天網絡上曬出成都有四名“價格聽證專業戶”,其中一名老婦竟然十九次參加過各類聽證會,引起網友瘋狂轉貼拍磚,罵聲一片,直呼“被代表”,更有人稱其爲成都聽證會的“最牛羣衆演員”。(據7月17日《新民晚報》報道)
面對衆口一詞的撻伐,筆者倒覺得,簡單地把矛頭指向這“四大金剛”,有些打偏了,起碼沒有抓到問題的本質。說白了,這四名代表只是羣衆演員而已,且是上癮了的羣衆演員,或者說是會說話的木偶,不找出導演是誰,不弄清誰在幕後操控,即便把四人罵死又能如何?
衆所周知,遴選聽證代表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這四人的被選中率爲何如此之高,相關部門真正遴選了嗎?或者說在大範圍內遴選了嗎?如果遴選很科學,遴選範圍很大,“聽證專業戶”們怎麼可能擁有如此之高的出鏡率?
而且,一個正常的人,當政策危及自己的利益,比如漲水價了、漲停車費了,就會本能地反對甚至牴觸,但是這四人卻不分青紅皁白地支持,這是爲何?是不是相關部門的授意,或者說與相關部門達成默契,兩者心照不宣?當然,由於信息不對稱,公衆無法確定這四人與相關部門是否簽有祕密協議,但就公衆的個人體驗看,組織者找託、找羣衆演員並非新聞。
毋庸諱言,當前不少聽證會已經失去了公信力,有人直稱“聽證會就是當今最大的情景喜劇”。應該看到,聽證會制度的設計初衷和引進動機良好,只是在實施的過程中被異化了。之所以異化,不只是聽證代表出了問題,而是相關部門的思路出了問題,他們壓根就把聽證當做一種形式,誠如北京大學教授王錫鋅所稱,“在實踐中,一些聽證會成了精心裁剪的時髦而華麗的外衣,被用來打扮、包裝政府部門的決定。”在這種情景中,不必只簡單地炮轟聽證託,還需追問聽證託爲何容易被擺佈,需拷問相關部門爲何把聽證當做華麗外衣?
聽證託註定被人鄙薄,但是要改變當下聽證會的弊端,還需要從制度上破冰,打破權力運作的封閉性,真正擴大公衆的參與性,正如有學者所稱,應充實公民的知情權、表達權、參與權、監督權,打破政府在話語和決策權方面的壟斷格局,構建一種公衆和政府相互傾聽、相互學習、相互信任的公共治理關係。斯言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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