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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吸煙,經常打架』,然而就這樣一個一年級的孩子卻在短短一學期後,語文、數學都考了90多分,一躍成為中等生,還改掉了壞習慣。這樣大的轉變得益於他的老師——莊巧真,福建省漳州市南靖縣奎洋中心上洋小學的一名女教師。在這個邊遠山區的小學,她已經在三尺講臺上堅守了25年。
見到莊巧真,記者很難將這位陽光燦爛的女教師與癌癥患者聯系在一起。也許因為心裡被學生佔得滿滿的,即使在患病最痛苦的時候,她也樂觀地挺了過來。
醫生的『宣判』猶如晴天霹靂
2006年春,開學的第一天,她就腹痛,去村醫療所打針抓藥都不奏效,然而就這樣,她依舊堅持在三尺講臺上二十多天,直到站不住、說不出話來,纔去醫院檢查。
醫院給出的結論是腸癌,最多活不過一年。莊巧真家人對她一個『癌』字都不敢說,但是莊巧真還是猜到了。『天哪!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群可愛的學生,我不能這麼早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我的書還沒有教夠呢。』
知道真實情況後,莊巧真忍著病痛,依然來到學校給學生上了一星期的課。當時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在講臺上多站一會兒,因為她怕以後再也上不了講臺了。在最後一堂課上,她告訴孩子們要好好讀書,班裡所有的學生都哭得稀裡嘩啦。
與病魔斗爭最痛苦的時候想到的還是孩子
手術住院期間,莊巧真經歷了無數次與病魔作斗爭的痛苦時刻。每次躺在病床上感到絕望時,她一邊流淚一邊想:我還能做什麼?光傷心、痛苦、怨恨只能讓家人難受。不如找老師、學生聊一聊。於是,她拿著手機給班級科任老師發短信,問孩子們表現如何,學習怎樣。當她得知孩子們表現好,學習認真,還挺想她的時候,她禁不住感動得哭起來:『這輩子選擇當老師真是值了!』
正常的腸癌患者,治療的療程分為三次,而莊巧真卻做了六次,頭發都變白了,痛苦可想而知。有一天,班裡的全體學生一起來看她,手裡還拎了一大袋用自己零花錢買的水果。莊巧真激動萬分,熱淚奪眶而出。在場有個孩子問她:『老師,您什麼時候纔能給我們上課,我們好想您。』一個比較成熟的同學朝著那個孩子眨了兩三下眼睛,意思是別難為老師。莊巧真看著孩子們渴望的眼神,她暗暗下定決心,告訴孩子們:『老師下周就去給你們上課。』孩子們立刻欣喜若狂。
回到講臺的她忘記了疼痛
剛化療完身體非常虛弱,回到講臺,對莊巧真來說談何容易,這個想法自然遭到了家人的反對。經過一番解釋,莊巧真終於說服了家人,重新站上講臺的莊巧真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剛開始,從家裡到學校的路上,80多歲的婆婆悄悄跟在她後面護送。而在課堂上,莊巧真更是要扶著講臺,時不時停下來休息。
備課、上課、批改作業、輔導差生、深入家訪,莊巧真一個不落。跟孩子在一起的快樂,讓莊巧真有了生的希望。她堅持一邊服藥療養,一邊適當運動。在每天晚上一天一小時的運動時間過後,莊巧真還要到學生家家訪。
莊巧真依然擔任著一年級的語文教學,每天都要准備胖大海潤嗓子。手術後四年多來,莊巧真所任教的語文學科成績都在中心校名列前茅。
聽說記者要來采訪,莊巧真的鄰居、學生、村裡老人都紛紛找上門來。莊景泉,一個30多歲的學生家長,常年在外打工,說起莊巧真對孩子、老人的照顧,這個硬漢流下了感激的淚水。莊麗?、莊雲婷、莊彥貞,三個人結伴而來,向記者講述莊巧真老師的故事。他們都是莊巧真教過的一年級學生,剛剛六年級畢業。莊麗?一次在課堂上發高燒,莊巧真不僅帶她去看醫生,還帶水果上門看她。說起這事,莊麗?的眼睛裡總是充滿淚水。莊雲婷原本是班裡的差生,莊巧真利用休息時間對她進行輔導,使她成為了班裡的尖子生。莊彥貞說,在一次勞動課上,她不會拿鋤頭,莊巧真老師手把手教她,至今她都無法忘記……
本報記者馬躍華本報通訊員蘇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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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最美鄉村教師』大型公益活動啟動以來,廣大讀者和光明網網友積極推薦自己心中最美的鄉村教師。在莊巧真老師的同事、學生眼裡,她就是最美的鄉村教師。現將他們在光明網博客的留言、推薦信摘登如下:
雖然我身患癌癥,但仍要認真備課、上課、批改作業、輔導差生、深入家訪,因為孩子們的課程不能耽擱。我一邊服藥療養,一邊適當運動,特別是跟孩子們在一起的快樂,陶冶了身心,喚起了希望。我要如春風化雨般滋潤孩子們的心靈,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感染他們、打動他們,為他們的人生開啟新的希望。
——莊巧真博客文章選登
莊老師那孱弱消瘦的臉上沒有憔悴,而是堅毅;那清涼的眼眸裡沒有對癌癥的恐懼。她依然教書,因為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神,一顆顆求知的心靈,一串串外出打工家長臨行前的囑托!『道南絕學追南渚,江北高風意呂梁』,正顯示出莊老師的高風亮節。
——學生仲夏推薦信摘登
那年,學校組織我們上山砍柴,把砍下來的木柴順著電站水渠漂流而下。打撈時,我幾乎被順勢而下的木柴衝下懸崖,是您,是您用柔弱的雙手將我抱了上來。父親訓斥驚魂未定的我,您卻摸著我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還有,小昇初時,我忘了帶准考證,是您拖著疲憊的身體,跑了幾裡路將准考證放在了我手裡。還有很多很多……這些往事,成了我心中恆久的烙印﹗您,就是我心裡最美的老師﹗ ——學生莊明欣寫給莊老師的書信摘登
25年來,莊巧真老師始終守在最偏遠的山區小學任教,無怨無悔。即使突如其來的癌癥,也未能使她退縮。三尺講臺,成了她戰勝病魔的力量源泉,孩子的笑臉,就是驅散她心裡陰影的陽光。她就是『讓教育的陽光照亮邊遠山村』的使者,就是『播撒愛的天使』。 ——同事莊作賢推薦信摘登
(本組稿件由劉建林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