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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陳友友桐桐((右右))講講解解創創作作過過程程
陳友桐穿著防護服創作細菌畫作︵圈內為他的作品︶
國外細菌畫作
你家冰箱裡有沒有乾掉的半塊檸檬或發霉的剩菜?別著急丟掉,對你來說那是廢物,可是別人會把它做成藝術品。
一說到細菌,就代表著疾病和災難,誰又能想到,細菌也能成為精美的藝術品?20日,『2011青年藝術家實驗季第三回展』將在成都A4當代藝術中心拉開帷幕,參展的陳友桐、吳俊勇、姜鵬、陳軸、方璐等5位藝術家都是國內的新銳藝術家。
在這場匯集了影像、行為、設計、涂鴉和裝置等不同形式的綜合展覽上,在北京發展的廣州藝術家陳友桐的參展作品『微觀之宏』頗為引人矚目——在他的精心培育下,各種細菌竟然變成了美輪美奐的畫作。
搞創作穿防化服戴防毒面具
昨日,華西都市報記者提前到布展現場探營。在三樓展廳,十個透明的厚玻璃板吸引了記者的注意,玻璃板裡面的圖案構成非常有意思:有些像太極八卦,有些像宇宙星空圖,還有些像盛開的梅花……
『這些畫都是我用細菌完成的。』一位貌不驚人,手戴橡膠手套的年輕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周圍幾家媒體的女記者發出一聲驚呼。這就是這組『微觀之宏』的作者陳友桐。
據了解,陳友桐的作品使用了炭黑曲霉、紅典霉、綠色木霉等各種霉菌和微生物。
『這些細菌大部分都對人體沒什麼傷害,但有些細菌有,所以我的工作室也是實驗室,有時我會穿著防化服,甚至戴著防毒面具作業。』
有看法『我不是生化藝術家』
2003年的『非典』對當時還是架上畫家的陳友桐衝擊相當大,此後他迷上了研究細菌。
2004年後,陳友桐開始轉型,他放棄了繪畫,以微生物作為藝術實驗中的核心材料,在微觀世界中,導演著一場細菌之間,愛恨離別、生死病痛的戲劇,演示自然生靈的繁衍、搏殺、死亡與重生。
但陳友桐說,自己不是太喜歡被稱作『生化藝術家』,因為他只是恰好選擇了用生化手段進行藝術創作,『這只是一種形式而已,我的作品和其他人繪畫一樣,也在表達我自己對這個社會的看法。』
陳友桐的每件作品,都會把細菌放在培養液中讓它們生長,基本上都需要三個月時間,等慢慢形成規則的圖案,他就會噴灑一些藥劑殺死這些細菌,然後放進玻璃匣子密封起來。
展覽現場有個封閉的玻璃櫃子,裡面有陳友桐進行細菌繪畫創作的各種培養皿、玻璃瓶和試管。
新鮮的樹葉、泥土、煤炭、碎肉以及米粉,被故意壘成塔狀依次在裡面排開,下面是有細菌的營養液。記者發現,營養液已經開始遠離這些物質,形成了弧形的圖案。陳友桐說,『遠離』的理由其實很簡單:『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裡充滿了各種抗生素,雖然劑量很小,但是也能殺菌,這些抗生素都是人類帶來的。』
華西都市報記者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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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細菌藝術品』畫出科技之美
其實陳友桐並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用細菌來『作畫』在國外早有先例,而且目前通過各種高科技手段,已經慢慢演變成一種風潮。
世界上最早用微生物畫出的圖畫,是在100多年前,由蘇格蘭生物學和藥理學家,青霉素的發現者,亞歷山大·弗萊明創作的。
弗萊明被認為是20世紀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當初他做實驗的時候,其中一個部分就是用細菌組成圖案並且用顏料上色。美國一些科學家就模仿弗萊明的做法,也使用這些最基本的技術來繪圖,不同的是現在的技術更為先進。
遺傳學家及藝術家亨特·科爾就曾使用具有生物發光性的細菌,繪制出令人驚嘆的DNA分子演示圖。科爾用了好幾個培養皿,在其中涂布上可以發光的細菌,拼湊成這樣一幅『生物圖』。這一幅圖保存了兩個星期,後來由於細菌開始死亡,並且變得黯淡無光了,她纔不得不用相機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