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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二首崔灝《黃鶴樓》李白《登金陵鳳凰臺》(書法)陳沛彬
陳沛彬醉心於中國書法。他認為,不受再現物象的束縛,能直剖胸臆,成為抒發感情最直接的手段。數千年來的優秀作品,通過情緒化的線條墨韻,超越時空限制,與我們盡興對話,絕無滯礙。
常常放在他枕邊的傑作,有《蘭亭序》、《祭侄文稿》、《韭花帖》、《寒食帖》等名帖與弘一大師圓寂前一日的絕筆《悲欣交集》帖,無數次為他召回勇氣與平靜,享受佳作不朽的郁勃生氣,咀嚼此生的況味。
他常品讀黃庭堅所書《五君詠》,石曼卿、汪道昆等名公墨寶。他從《元祐黨人碑》上看到歷史、人生、藝術的沈重等。他認為這些對他為人處世都很有教益。他從碑中飲到的靈乳何其獨特!
15年前,沛彬每每看到殷商時代的甲骨、青銅因物賦形的文字,就激動不已,他從那字裡字外飽含的形式美中獲得啟迪,將先人刀筆之法融入篆隸行草,反復改進,戰勝不下百次的失敗,自唐宋前哲那裡補課,逐漸邊立邊破,邊擠邊湧,邊棄邊存,寒窗十幾年,初步建立自己的風格。
他的書法,飄逸之中又達於厚重,下筆講究重量感,體積感,厚實而活脫。為此,他不知廢紙幾千張。靠持久不減的毅力,上下求索,無倦無悔。活到五十幾歲,方知每天作戰的頑敵,竟是自己身上的惰性!
前些年,桂林友人告知我:沛彬在創造人體書法,保守如我者不免搖頭。時至今日,沛彬寄來即將付梓的照片,一筆書法的美妍與活力,業已打動過中外許多欣賞者。人體的壯美、秀美、優美、舞蹈性、音樂性契合於字,與字內相同元素構成呼應,不算生硬拼湊,似乎自成一種樣式,讓廣大觀眾仔細審定,力求逐步達於真善美的統一。
沛彬的書法結字重磊石效果,堅實,避開了毛糙,沈穩不浮。他對散鋒的運用圓熟,但還可以恣肆些,形亂而神不亂,錯綜復雜中井然有序,更精確,更洗練,更健碩,從而在書法藝術領域更上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