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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貿中心建築工地張穎攝
十年前的9月11日,象征美利堅帝國繁榮強大的紐約世貿中心雙子塔轟然倒塌,近3000個生命消逝。十年過去了,那個被稱為『零地帶』的地方,對美國人意味著什麼?
嘈雜建築工地
早上買了一張紐約地鐵的周票,發現票面已經換成了『9·11』十周年的黑白紀念圖案,上面寫的主題是『凝聚,為了銘記』(Reunited To Remember),黑底色上面兩個白色正方形,象征著倒塌的世貿雙塔。
走出地鐵,迎面是摩天大樓組成的曼哈頓天際線,高低起伏如一曲都市樂章。世貿中心曾是其中兩個最高的音符,卻轉眼間淪為血淋淋的廢墟。十年前,時任美國總統布什形容這片土地『從空中俯矙像一道疤痕,接近後感覺像走入地獄。』
而如今,這裡變成了一片嘈雜的建築工地,正在同時建造6座摩天大樓。104層的新世貿中心一號樓『自由塔』已經造了大半,秋日艷陽當空,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目的光芒。每天有3000多名工人在這裡忙碌,高高的塔吊成為新的景觀,機器的轟鳴和都市的喧囂融為一體。
『疤痕』依然存在
『疤痕』依然存在,在工地的圍欄上貼著所有十年前犧牲的消防隊員和警察的名字,每個開頭都是大寫的HERO(英雄)。
在世貿遺址一側,一幅銅制浮雕再現了『9·11』事件中消防人員的英勇奉獻和無畏精神。邊上一塊銅牌顯示,在救援行動中共有343名消防人員遇難,銅牌下面擺滿了紐約市民獻上的鮮花。
當第一架飛機撞上世貿北塔1分鍾後,第一支消防隊伍就趕到現場,然後是更多隊伍加入,其中很多人當天並不值班。當災難來臨之際,人性總會暴露得淋漓盡致,那些在生死關頭作出英雄抉擇的人們,當得起所有的崇敬和贊美。
11日當天,位於『零地帶』世貿雙塔原址的美國國家『9·11』紀念館將首先向遇難者家屬開放。紐約市長布隆伯格表示,在『9·11』之後出生的孩子們還不明白這一事件的意義,我們需要建立這個紀念館,保證這一悲劇永遠不會被遺忘。
但是對於人們,尤其是親人在這裡遇難的人們,心靈深處的『零地帶』是永遠無法填補的空白。
呼吁民眾團結
十年過去了,奧巴馬把這十年稱為『苦戰的十年』,媒體則坦率地稱為『失落的十年』甚至『災難的十年』。反恐戰爭的巨額開銷拖垮了經濟,優越感被恐懼感和失落感代替,越來越多的人認為『9·11』是美國走向衰落的轉折點。最新民調顯示,只有11%美國人對國家現狀感到滿意,接近歷史最低水平。
美國總統奧巴馬8日撰文,呼吁美國人通過紀念『9·11』十周年,重新表現出危難當頭時的愛國和團結。奧巴馬說,十年前那個早晨,他正在芝加哥上班途中。當時兩個女兒還小,他不知道如何跟她們談論『9·11』。現在他可以告訴她們,這場襲擊激發了美國最好的一面,那就是『作為美國人,我們團結起來』。
11日,奧巴馬和前總統布什等將在『零地帶』出席『9·11』十周年紀念儀式,當天10時美國全國將默哀一分鍾。紀念,也是一種凝聚的力量,這正是美國目前需要的力量。
特派記者張穎
(本報紐約今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