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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連續7年保持中國懸疑小說暢銷最高紀錄的“中國懸疑小說第一人”蔡駿,帶着自己的最新力作《謀殺似水年華》來到天津圖書大廈舉行籤售會,現場與讀者分享創作這部“懸疑+愛情”新作的心得。接受採訪時,已經有多部作品被搬上銀幕和舞臺的蔡駿告訴記者:“《謀殺似水年華》將由何念導演改編成話劇,相信會是一部開創性的話劇。”
記者:《謀殺似水年華》被稱爲社會派懸疑小說的開山大作,和你之前的作品有什麼不同呢?
蔡駿:以往我寫的小說以及大多數懸疑小說,所有的根源都來自偶發事件或者說是生活中很難遇到的事,而這本書展現的是一代人的普遍遭遇,我沒有用那些自己擅長的技巧,只是想表達一些現階段的思考,比如人能否跨越身份的鴻溝來成就愛情以及究竟是誰謀殺了我們的似水年華。其實這部小說弱化了懸疑成分,更像是講了一個感人的愛情故事。
記者:那你覺得是誰謀殺了我們的似水年華?
蔡駿:其實這並不是一個新銳話題,相反是一個很古老的命題,“門不當戶不對”導致過許多愛情悲劇。《謀殺似水年華》悲劇的根源有着更廣闊的社會背景,是整個社會的殘酷性謀殺了這段愛情,個體在這樣的環境面前極其無奈,個人無法突破這種障礙,這是社會層面的終極矛盾。
記者:爲什麼不直接寫部社會小說?你會從此轉型嗎?
蔡駿:這是我創作中的一個特例,不會從此轉型。當代社會實在是太複雜了、太廣闊了,我必須承認,我還沒有完全具備這種創作能力,像19世紀的大師那樣去描繪一幅波瀾壯闊的社會畫卷。這不是我的能力所及,也不是懸疑小說該完成的任務。
記者:聽說你寫完之後自己也被故事感動得不行?
蔡駿:爲一部作品這麼感動,這在我以往的創作經歷中是絕無僅有的。以往,我會因爲某些段落寫得很好而產生一種滿足感,而這部作品卻帶給我長久的感動,這種感動,不僅僅是爲了主人公,也是爲了自己和每位讀者。我相信讀者會在這部作品中找到自己的很多影子。
記者:日本的社會派推理和中國的社會派懸疑有何不同?
蔡駿:我覺得懸疑和推理還是有顯著區別的,比如東野圭吾的《白夜行》中某些至關重要的核心情節,是通過很典型的推理小說手段演繹出來的,這跟懸疑小說層層設置懸念、最後揭開謎底的故事結構有着本質的區別。我試圖對兩者進行糅合,《謀殺似水年華》裏也有一些推理成分。
記者:《謀殺似水年華》和《白夜行》還挺像的。
蔡駿:是在氣質和結構上比較相似,但是不同處更多。《白夜行》寫了人性很多徹底的惡,主人公實際上是罪犯,那對令人憐惜的少男少女在爭取愛情的過程中讓很多無辜的人成了炮灰,他們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是悲劇的發生,更多還是緣於男女主人公的自我選擇。所以我說《白夜行》是一種絕對的黑暗,令人慾哭無淚,而《謀殺似水年華》是可以令眼淚流下來的,因爲裏面的男女主人公是無辜的。
記者:之前《荒村公寓》等作品都被改編成影視劇,這部呢?
蔡駿:《謀殺似水年華》有很強大的悲劇性內核以及想象空間,所以非常適合改編成影視劇。話劇確定將由上海話劇藝術中心的導演何念執導,相信必然會是一部開創性的話劇。電影方面,之前《觀音山》的導演李玉曾找我長談過一次。對於如何改編,我還是想堅持自己的觀點,不願意改變作品的核心價值,所以我婉言拒絕了李玉導演。目前有多家影視公司表達了濃厚的興趣,我將挑選我滿意的影視公司、製片人甚至導演。
記者:這麼精挑細選,是不是對之前的改編作品不太滿意?
蔡駿:我本身並不抗拒作品被改編成影視劇,但是之前電影拍出來的效果確實不是太好。一方面,懸疑題材受限制比較多,另一方面有些影視劇主創的水平也有待提高。
記者:你也主編《懸疑世界》,現在流行作家當主編嗎?
蔡駿:做雜誌的想法我早就有了,不是跟風,這本雜誌我想走精品路線,除了連載我的作品也會鼓勵新人新作。我的下一部作品題材比較獨特,是末日題材,但主要不是寫災難而是寫人,會在最新一期《懸疑世界》開始連載。新報記者仇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