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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摘香菇也是個細緻活兒 |
大家一起剪蘑菇 |
金池院,一個在普通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一個離陝西省略陽縣很遠的村子。如果不是5.12大地震使天津人民廣播電臺與這裏的孩子結緣,建起了希望小學;如果不是天津廣電集團組織“走基層、轉作風、改文風”小分隊,我們永遠也沒有機會來到這個夢境般的小山村。
2011年9月16日,我們的車子經過無數道山路的轉彎、盤旋,越過正在建設的“十天高速”那充盈着泥漿的工地,穿過只能過一輛車的懸崖陡峭的山道,來到了藏在大山深處的小山村--金池院。進了山,旅途的疲勞和驚險一掃而光,感覺就是到了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青山環抱、綠樹掩映;流水潺潺,清徹見底;小橋茅屋,人間仙境。如果蒙上眼睛,睜眼一看就是到了“九寨溝”。
按照事先的約定,我們被分配到略陽天津人民廣播電臺希望小學三年級學生李惠敏家體驗生活。
這是一個不太富裕的三口之家,爸爸、媽媽和惠敏。2005年新蓋的房子,只蓋了一層,通向二樓的樓梯已經修好,上面卻沒蓋起來,據說當地有許多人家都是這樣,先蓋一層,等有了錢再蓋,我們認爲這叫“預留髮展”。一樓共有7間小屋,正房中一廳在中間,兩邊各有兩間小屋,惠敏與爸爸媽媽只住一間,其他三間都空着,有兩間佈置成臥室,好像常有客人來住,另一間存雜物。在這五間房子旁邊有一個類似小客廳的房子,裏面是一間比較大的廚房,來了客人坐在客廳,飯熟了端出來就吃。奇怪的是,住的房子都是水泥牆面,沒有粉刷,客廳和廚房倒是刷得很白。
屋外,晾着紅紅的辣椒和玉米,房前種着豆角、辣子、西紅柿、黃瓜、扁豆、茄子等蔬菜,聽說村裏沒有賣菜的,因爲家家自己種菜,沒人買菜,所以就沒有賣菜的。房子旁邊是三個蘑菇生產大棚,這就是她家一年賴以生存的“經濟基礎”。在城裏見不到的竹筐、竹簍、竹篦子,在這裏都能見到,典型的田園詩風格。
男主人,非常純樸,沒有大城市的圓滑和浮躁,只知道經營好自己的大棚、教育好孩子好好讀書。他也曾到過上海、浙江、杭州、張家港打工,一年也就是掙萬八千的,家裏老婆孩子沒人照顧,連吃的糧食和菜都沒人種,算起來不如回家種蘑菇,一年能掙一萬多,還能照顧家。老實本分的農民。
女主人,滿臉笑容,低頭幹活,麻利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炒熟一桌子菜。典型的相夫教子型賢惠媳婦。
女兒,聰明、伶俐、懂事,雖然不像城裏的孩子能夠得到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但卻能夠得到爸爸媽媽真誠的愛。晚上吃完飯,她依偎在爸爸的腿上撒嬌,我們問她:“你在學校報名要領客人回家住提前跟爸爸媽媽商量了嗎?”“沒有。”“你知道爸爸媽媽會同意嗎?”“會!”回答得很堅決,足見女兒在家中的地位。晚上,我們要去學校採訪陳老師,惠敏爸爸說一會兒到學校接我們,我們說不用了,我們認識路,可以找到家。9:00多鍾,樓下有同志告訴我們惠敏和她爸爸來接我們了,下樓一看,父女倆打着雨傘、拿着手電,真讓我們感動。走在“回家”的路上,由於下雨,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泥濘的山路,虧了他們來接我們,否則真不知道找到誰家去呢?再一次驗證了女兒在父親心中的位置,對女兒接來的客人,父親不敢怠慢。
晚上,躺在主人爲我們準備的乾乾淨淨的牀上,蓋着厚厚的被子,聽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和秋蟲的呢噥,真是太愜意不過了。由於主人對生活的滿足與嚮往,使我們一點也沒有感受到生活的艱苦與單調,反而體驗到了一種田園的、原生態的、真正山村民居的生活。
早晨起來,撲鼻而來的是饃香,在城市已經好久沒聞到這麼香的饃饃的味了,我們走進廚房一看,女主人已經蒸好了一大堆核桃仁的花捲,我們急不可待地抓起來就吃,太好吃了,剛出鍋的!
惠敏帶着我們去看木耳。走在清晨的山間小路上,見炊煙裊裊、聽流水潺潺、聞綠草清香,體驗着露水打溼了褲角的滋味,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心靈得到淨化、思想得到昇華。
早飯後,我們一起到張珂家去採蘑菇。由於惠敏家的蘑菇成熟的晚,我們幾個家庭的隊員幾乎都聚集到了張珂家。我們你一手、我一手,真怕給人家弄壞了,影響收成,可是張珂的媽媽卻十分熱情,她說感謝我們這麼多人給她家幫忙。馬赤農摘得最好,一上午摘了三大籃子,我們一大幫人只好去剪蘑菇(就是把蘑菇的根部留出一指的距離剪下來)。別看就這一剪子的活兒,還真不好乾,張珂的媽媽說,蘑菇熟了的時候,他們往往一干就是半夜一兩點,有時候一家熟了,大家都來幫忙,我們問:“給線嗎?”她說:“不給,就是管頓飯。”這使我們想起了在惠敏家問到的她家的鍋爲什麼那麼大,她媽媽說有時候來人幹活做的飯多,我們還以爲是蓋房子來人多,現在才知道是幫忙剪蘑菇。孩子們都會摘蘑菇、剪蘑菇,小手可快了,一點兒也不比大人慢,真是“採蘑菇的小姑娘”。
這是一個和諧的小山村,孩子們在一起嬉戲玩耍,大人們互通有無,家家夜不蔽戶,人人充滿快樂與幸福。
要說生活,他們沒有我們的富有;要說見識,他們也沒有我們開闊。可是他們的心很靜、很知足。
這就是民風純樸、民情真誠的遙遠的小山村。他們的生活只有走出大山才能富裕,他們的心靈只有留在山裏才能寧靜。(天津電臺李英華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