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高秋放歌(中國畫)李冰奇
雨打枇杷(指畫)李冰奇
海邊生活(中國畫)李冰奇
近日仔細看了濰坊同鄉李冰奇的畫集和一些文章,深有感悟。
我們相識已經近30年了,那時我初見冰奇的畫作,就感到濰坊可能會再出一位大畫家,今天看來可見我預見不差。
濰縣是我們的故鄉,對於濰縣這塊土地,我們都有著太深的文化情結,看看近年出版的《濰坊文化三百年》這部書,就知道它的厚重,濰城散發的文化氣息,時時浸漫著我們的心,我們都是濰城文化的受益者。
初見李冰奇,他還是拖拉機廠的普通工人,但他的談吐和直率的性格,尤其是在談吐中透露出的那靈敏的藝術觸角,在繪畫時傾瀉出的那久蓄的情感,都使我敬佩。多少年過去了,再看他的畫,我感到他對中國畫的研究已經進入深層,並且試驗打破中西繪畫隔離的局限性。
他近來的作品中傾注了強烈深刻的感情和生活體驗,把這些感情和體驗上昇為文、為畫,是件極難的事。我毫不懷疑,他會取得更大的成績。李冰奇於1997年赴美國定居,從藝數十載,周游幾十個國家。我感到在東西方繪畫中,他是能把水攪渾、又能自然澄清的人,他有這種能力和智慧。這智慧來自他不懈的追求。對他的成就我敬之、畏之,因為我們是同一條起跑線上的人。
冰奇是一個硬漢子,做什麼事都有一種牛勁,因為他感到在做的是自己應該履行的責任。他花甲之後仍然雄心勃發。
冰奇為我寫的文章我反復閱讀了。他的文章激起我心中的波浪,我感到激動而滿足,他對我的作品和作品產生的背景有這麼深刻透徹的理解,並且給予了充分和令我感奮的贊許。他對我如此的了解和充滿情感,他寫的是畫,更寫出了畫後面的人。看了他的文章,對我今後的藝術創作,無疑是個極大的推動和促進。
因為我們兩人有著同樣的志向,有著同樣又有所不同的歷練,彼此理解起來就會不同一般。有些話似泉水出谷,是在胸中放了很長時間的話,一傾而出。有些話又是俯視、遠觀,更為透徹。
我今後更要畫出自己的面貌。石濤說:『古人須眉,不能生我之面目;古人肺腑,不能入我之腹腸。我自發我之肺腑,揭我之須眉』。我也要對我的藝術面貌負責。人的面貌隨著年齡的增長會逐漸變老,而畫的面貌也要不斷變化,那變化是要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如果我畫的花卉一成不變就會是死花卉,所以自己的藝術面貌要不斷改變、不斷更新,如果固守成規,那麼自己就給自己制造了枷鎖。為了掙開枷鎖,有時要自毀容顏。自毀容顏是件痛苦而艱難的事,但如果不變,就會失去活力。我想冰奇會有同感的。
希望冰奇把指畫藝術勇敢地堅持下去,發揚光大。當年我看他雙手齊下,如彈鋼琴那樣的快感,至今不忘。發揚中國畫創作時的表演性不是件壞事,每每想起高其佩的指畫、潘天壽的指畫和李冰奇畫指畫時的激情,我都想為這種藝術形式喝彩。
欣聞李冰奇近日在北京舉辦個展並出版新的畫集,我想這也是對他這些年來所努力的成果的總結,願在藝術創作的道路上與他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