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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陽林
2011年已到鳳尾,歐洲、北美、亞洲,幾大電影節就像是大明星們的期末考試,只要下足功夫,天賦異稟,每一個後來者都有可能拔得頭籌。雖然藝術沒有界限,但是每個電影節的獎項卻有不同的評判標准,每個地域也有不同的口味。比如歐洲人喜歡大氣空靈的畫面,兼具情感的細膩,幾近周折的故事線條,強有力的邏輯性是必不可少的標准,從《哈利波特系列》跨越十年,1至7部環環相扣可見一斑;亞洲人的後時代的發揮,相對於西方文化的影響,所展現出來的藝術氣息,總有些小眾或者神秘的色彩,比如《寶萊塢生死戀》,濃墨重彩之餘,還會給你絕對的想象空間;而美洲人,就像是一碗剛剛炒好的醬油飯,氣味濃烈但是誘人,他們的片子開頭就會給你一定的視覺衝擊,或者是俊男美女、又或者是暴力、血腥,整部片子的潛臺詞就是:觀眾們,你看我們盡了全力了,給點掌聲吧。
戛納、威尼斯、柏林電影節、奧斯卡、東京到家門口的上海電影節,你曾經錯過的那些好片,就在這個長假補上吧。
高雅的戛納電影節
當我們的信息尚不發達的時候,我們就對戛納有所耳聞,2000年,梁朝偉因懮郁情人『周慕雲』一角,獲得法國戛納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時至今日,戛納電影節依然是國際上公認影響力權威的評審機構,在列年度十大電影名單的時候,會發現其中可能有一半是在戛納的競賽片中產生。依然是電影藝術風向標。
正如坊間傳說,『高雅而深邃』是戛納電影節的一貫追求,斬獲最高榮譽金棕櫚獎的《生命之樹》展示了地球誕生,在銀幕上均呈現出瑰麗壯美的視覺奇觀,同時又有著復雜而讓人困惑的影片主題。可謂實至名歸。
土耳其電影《安納托利亞往事》獲戛納評委會大獎。其導演努裡·比格·錫蘭可謂由戛納電影節一手提拔起來,其執導的《遠方》曾在2003年的戛納電影節上斬獲評審團大獎與最佳男演員獎,2006年的《適合分手的季節》也入圍了戛納的主競賽單元。2008年,努裡·比格·錫蘭憑借《三只猴子》收獲戛納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他的新片《安納托利亞往事》講述的是,生活在安納托利亞地區的一位醫生,和一位檢舉人之間,在12小時內發生的緊張故事。12小時濃縮至兩個半小時,時間比為1:6,毫不誇張地說:值得一看。
也許世界上真的沒有神靈,但是信仰的確有它的魅力,它可以將人體更為深邃的東西挖出來。導演錫蘭就有教徒一般的虔誠甚至偏執,他的執拗可以通過鏡頭察覺。比如拍攝男人的眼神,在他的影片裡,要展現的不僅僅是眼神,甚至連眼皮、眉毛、眼角紋都跟著放大帶動溢出來的感情,於是整個畫面變得特別有張力。這大概就是人們願意去小亞細亞尋夢的緣
故,那片極致的地方,怎可能缺乏美景呢?
政治秀柏林電影節
觀看柏林電影節,有時,猶如看一場政治秀。
今年的柏林電影節,它不但讓一部電影裡的所有主演都當上了影帝、影後,還將三個大獎頒給了同一部電影:《內達與西敏:一次別離》(伊朗),盡管去年珠玉在前,柏林把金熊頒給了《蜂蜜》,它還是被認為根本脫不掉政治氣息。《內達與西敏:一次別離》在首映之初便贏得了觀眾與媒體的一片叫好,這的確是一部好片,它講述一對伊朗夫妻因為移民的分歧而不得不離婚,丈夫內達要照顧患老年癡呆癥的父親不能離開,妻子西敏為了女兒的教育環境不願留在伊朗。有人稱贊它:『盡管是一個通俗的正劇,它的方法卻非常不同,情感線很多,卻並不混亂,而結局也非常抓人。』
值得推薦的是,德國本土電影《嗜睡癥》。1969年出生的導演,曾在幼年時,隨父母在非洲生活過五年,也許他能回憶起來的,不是血腥與暴力,而是他們對『被殖民者』付出的愛。《嗜睡癥》裡,Ebbo是一個德國人,他自己最好的20年時光裡在喀麥隆擔任援助人員,背井離鄉的他不能重新回到歐洲和他的妻子女兒團聚。『你比我還黑。』一名當地的黑人這樣告訴Ebbo,表達了Ebbo已經深深紮根於非洲,他已經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歐洲人,但他也不是非洲人……
以上電影繼承了歐洲片畫面大氣而且空靈的特點,色彩也足夠濃郁。
延續風格的上海國際電影節
上海國際電影節已經進入了A類電影節的范疇,但其影響力還有待努力。
今年獲最佳影片的《傷不起的女人》,延續了去年《再吻我一次》的風格。廣受好評的《鋼的琴》,壟斷了傳媒大獎獲獎名單斬獲所有獎項。而獲得評委會大獎的《HELLO!樹先生》充滿爭議。
似乎這是一部故意讓人難懂的電影。導演似乎在故意制造門檻,讓能看懂的懂,至於那些看不懂的芸芸眾生,他並不在乎。關於演員,王寶強將是梁朝偉的接班人,你信嗎?是的,他不帥,但是近幾年的發展,在每一部片子裡,他就像是一個專為電影而生的人,在這部片子裡,王寶強演的樹先生完全入戲,一直的卑微,突然變得很神奇,就像是他自己人生的寫照。王寶強飾演的樹先生就是一個農村的無業游民,他毫無人格尊嚴地活著,結婚的那一天,他突然擁有了一種神奇的能力,能夠預言身邊的很多事情,妻子小梅離他而去,但樹先生並沒有去找她,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因為懷孕而回到自己身邊的。但是千萬別以為這麼簡單,事實上後半截破碎的畫面,嚴重衝擊你的腦細胞,不禁讓人聯想起《等待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