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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藝術品投資市場的火爆可用兩個字來形容:“瘋狂”。眼下,股市跌跌不休、國債收益下跌、大宗商品價格下跌、房市調控越來越緊、CPI高位運行,最大的一路資金直衝藝術品,可謂掀蓋頭了,大有人有多少錢,藝術品就有多高價的局面。任伯年的一張畫剛拍出1.6個億,而齊白石的一張畫立馬再創2.5億的新高。令人歎爲觀止。
現在,大大小小的拍賣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地涌現,一年四季都有拍賣活動。報紙雜誌、電視廣播各路媒體有關收藏的信息鋪天蓋地。前些天中午與太太在延安飯店旁的一家茶餐廳用餐,12點不到,三三兩兩涌進來一批拍客,有許多人手裏拿着拍賣號牌、拍賣冊,一看曉得剛結束上半場的“廝殺”。現在正是中場休息,看他們吃飯也沒多大心思,意猶未盡地談着剛纔的行情。1點剛過,則紛紛起身進場。我曉得這裏要開三天的拍賣會,主題不一。
想到前些天老同學、滬上中青年畫家韋一兄來電,說他參加拍賣一直到凌晨2點的盛況,他發現一些女孩子也端坐在拍賣席裏,不斷地舉牌,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架勢,真讓他看不懂!韋一兄近年來收點雜件,扇面、條幅、香爐、瓷器等等,他也常勸我加入收藏大軍,我直截了當地說:“我現在不是在收藏老兄的作品嗎,那絕對是真跡。”遙想10多年前他獨創的一條抽象紅魚,不僅暢遊神州,而且還漂洋過海到了日本、東南亞等國家和港澳地區,着實紅火了好幾年,也引來了許多假冒僞劣畫作。面對猖狂的盜版行爲,他也只能苦笑一句:“沒那麼多精力。”
因爲工作關係,近些年我接觸了許多收藏家,給我的印象,大都是低調、務實。致力於民國版本收藏、研究的張澤賢先生,嗜書如命,他說藏書主要是爲了閱讀、研究,有機會再寫書、出書。專門收藏“毛邊本”的江蘇十大藏書家之一的沈文衝先生,因爲是書的那種印製形式而癡迷,一不留神馬上要成了“毛邊堂”堂魁。收藏線裝本的翁長鬆先生上世紀70年代古舊書“開禁”的機會,節省下吃飯鈿買下了價格不菲的線裝本,因爲是史學研究;詩人、作家田永昌先生喜歡喝酒,喝了幾十年的酒留下了幾百只各種材質、造型各異的酒壺,像模像樣地在自家專門闢出一間,名曰“酒地壺天”,我粗略估計,近些年加大投入自購再加酒友相贈,酒壺的數量翻番了。他說:“真品我不賣,每一件物品都是我親自領進家門的‘孩子’,領進家門的‘孩子’都是寶。”
是啊,每樣東西都是寶,就看你怎樣去領悟、去欣賞、去愛惜。“條條大路通羅馬”,奉勸那些“門外漢”們,腦子千萬不要發熱,功課一定要做足,要多看資料,多看實物,把有限的資金投向那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藝術品上,這樣纔會找到物有所值的感覺,沒準過了若干年,你也成了某個主題藝術品的收藏大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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