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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遇到什麼難纏的事了,要不就是哪壺沒開‘栓’,可是,再不開栓也不能耽擱這件事啊,這都是捅天冒尖的大事啊,是你鬧着玩的?全省停電,你這個運輸處長是幹什麼吃的?”李偵也有點想不通,有一搭無一搭地說。 “湖爹真的罵他了?”倪思源又問。 “可不,當着全機關副科以上幹部的面,罵他‘娘希匹’,還問他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就要他立即寫報告,他當場就批,還說他佔着茅坑不拉屎。難聽的話都說了,我看到了這一步,是動真的了。”李偵回答道。倪思源再問:“樑希皮參加會了嗎?” “參加了,還坐在前排呢,黑着臉,一言不發。”李偵又道。 “是不是有苦難言啊?”倪思源估摸着,明顯地流露出一些同情。李偵卻不這樣認爲,頗有些激動地分析道:“我看他是有苦也不敢言,湖爹發那麼大的火,部省領導都有明確批示,認定這是嚴重違反運輸紀律的事件,性質都定了,要分析原因、追查責任,他還敢說什麼呢?” “那局裏準備怎麼辦啊?”倪思源跟着問。 “明天,張局長親自帶隊,到嶺南站現場辦公。要求嶺南站停止裝運其他一切貨物,把到站的高邊空車全部編成專列運煤,今晚6點前就必須發出4個專列來,任務完不成,站長、書記就地免職,湖爹下了死命令。”李偵說。倪思源有些擔心,問:“能行嗎?這麼急?到哪裏去找4個專列的空車啊?”李偵笑了,道:“湖爹下了死命令,辦法還是有的,聽說嶺南站已經發走1列了,不然的話,站長、書記就地同時免職。湖爹既然說了,真的會做得出的。” “那樑處長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倪思源的心裏還想着樑希皮。李偵卻並不把他當一回事,對着倪思源道:“他是陳局長一手提起來的,這次肯定也只是敲打一下,要是換上別的什麼人,說不定早就被擼掉了。” “他就沒事了?湖爹不會再敲他?”倪思源問。 “我看沒有多大事了,湖爹真是要擼掉他,明天還會讓他去嶺南站?還讓他當工作組的副組長?早就不理他了,今天開會都不會叫他了,這樣的事,銀都局過去又不是沒有過。”李偵道。 “這就你不懂了,這叫恩威並用,是政治家常用的手段。”倪思源道。 “什麼恩威並用?”李偵對這些話不屑一顧,道,“樑希皮是國舅爺,你知道嗎?” “什麼?”倪思源一下沒有聽明白,問道,“哪個國舅爺?” “你呀,你,”李偵咂了一下自己的嘴,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他機警地看了一下門外的大走廊,見走廊上並沒有什麼人通過,就索性對倪思源講開了,“樑希皮是陳局長愛人的親舅舅!”倪思源一愣,問:“真的?樑處長還是湖爹的長輩?”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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