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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工作人員正與老崔商量字庫合作的事情。
本報記者孔雨童攝
本報記者孔雨童
13日是『粉筆翁』崔顯仁在青島街頭被找到的第二天,崔顯仁和妻子一起跟方正的工作人員見了面,商量合作的事。老崔換了一件有些肥大的西裝,只是腳下還穿著那雙千層底。『昨晚幾乎一夜沒睡著啊,可興奮了,跟我說了有十遍這個事。』妻子李玉霞說。
老崔和妻子跟方正工作人員商量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都反復說著『也沒啥要求。』方正的工作人員說,希望能給老崔一個穩定的家,給他足夠的時間把幾千個粉筆字寫出來,以後這些粉筆字能讓他好好養老。
老崔妻子:
老崔興奮得一夜沒合眼
13日上午8點半,記者如約來到青島火車站附近的肯德基。一進門,看見記者的崔顯仁就高興地站起來跟記者打招呼。昨天聊了一次後,老崔已經不拘束了。
老崔今天看起來不老了。他穿了件褐色的T恤,外邊套了一件肥大的西裝,只是腳上還是那雙賣藝時穿的千層底。說話的時候,尤其是說起寫字的時候,老崔臉上總是喜色,有時會用兩只殘缺的手在面前比劃。
『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啊,興奮得那勁。』老崔的妻子李玉霞告訴記者,因為椎間盤突出沒法種地,這三年一直跟著老崔在外邊賣藝,平日裡他們就住在10塊錢一晚的小旅館裡。12號晚上,老崔回家晚了,『我說怎麼回事啊,他說別說了,記者都把我圍起來了,還從北京來了字庫的。』李玉霞哭笑不得地說,老崔語無倫次的半天,纔跟她講清楚怎麼回事。而這一晚,平時累的八點多就睡的老崔到後半夜還沒合眼。
『這事得跟我說了有十遍,想起來就說,話茬過去了還說。』李玉霞說,老崔反反復復的都是『以後能養家了,不乞討了,體面了。』
老崔的高興勁打動了李玉霞,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她還不太相信,也不願跟他一起過來。最終拗不過老崔,她給老崔找出了兒子的一套西裝換上。『得對人家有個尊重。』李玉霞說,這一上午她真信了,也許以後真有好日子過了。
老崔:
一定會實打實地完成字庫
坐下來後,方正公司的王海朝對老崔兩口子表達了意思:公司希望能先給他們提供一筆經費,讓老崔回家,然後安安心心地把字庫要求的漢字按照老人的風格寫出來。
王海朝說,按照國家規定,一個字庫至少要有6763個漢字。這麼多漢字需要老崔用粉筆一一在地板革上寫出來,為了拍照掃描後在制作過程中能夠分辨清楚老崔字體中一些獨特的花紋,他寫的字可能還要放大,加上多數漢字老崔不認識,這還是個龐大的工程。
『我肯定是有信心啊。』老崔說,很多偏旁部首都差不多,自己又願意琢磨,一定會實打實地乾。
『您都有什麼要求?比方費用之類的。』因為要制作合約,工作人員一再地問。
『沒啥要求,你說我啥要求啊。你們給我出字,讓我不用乞討,再好不過的事。』老崔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13日晚上,記者給李玉霞打電話。她告訴記者,就怕老崔萬一完不成辜負了人家,還有,『寫完字之前不用給經費啊,啥也沒乾,這不是佔人便宜嗎。』李玉霞不安地說。
方正:想給老崔安定的生活
跟老崔談完後,王海朝告訴記者,由於老崔在老家的房子已經塌了,他們想跟老崔商量一下留在一個城市,也許是青島。
『想給他一個安定的生活,就像個家一樣,平時在家寫寫字,閑了能出去散散步,跟妻子享受下家庭生活。』13日晚上,方正公司內部也在加緊商討協議,期待跟老崔早點合作。據了解,為了方面老崔閱讀,工作人員拿掉了繁冗的術語,讓語言盡量通俗。
『就像個夢一樣。』13日晚上,來青島後第一次沒有外出賣藝乞討的老崔,外出散步了。從潮濕的小旅館出來,走在青島霓虹閃爍的街頭,老崔說,